別煩我,我超兇_分節閱讀_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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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仍然沒有放下。 還有一個人呢? 這樣的疑惑在時周更加靠近的時候直接轉化成了了然的悲痛。 時周的臉色駭人,比白紙更加慘白,紅透的眼睛和嘴唇,比血還要刺眼。 他將懷中的蟲卵往地上隨意一扔,蟲卵咕嚕嚕地發出一聲悶響,碰到堅硬的石頭之后重重地彈了幾下安然呆在原地,深紅色的花紋仿佛吸了血,默默蠱惑嘲笑著什么。 時周聲音嘶啞到難聽,眼神空洞,仿佛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隨意對著空氣中的一個點喊道:“鳳凰!” 靜靜的機甲感應到主人的召喚從待命的地點上騰空躍起,時周攀上機甲一氣呵成,加足動力,金紅色的光朝著蟲巢一往直前似要飛射而出。 “攔住他!他想回去送死嗎!”領隊第一個察覺到時周的意圖,同樣駕駛機甲橫沖于鳳凰面前以耀目的刀背攔住他的去路。 鳳凰乍時沒有反應過來,又或許時周的身體已經撐到強弩之末,在另一個刀光攔截之后轟然腿一軟跪倒于蒼茫大地之上,震得碎石亂崩,沙土塌陷。 夕陽的光把在場所有人所有機甲都籠罩上一層悲楚的暗黃色,所有人的臉上淚痕肆虐,緊閉上雙眼哀悼同伴的犧牲。 鳳凰跪在地上,低到了塵埃之中,再也沒有起來過。 時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帝都,他的記憶里好像隱約有著急診室紅色燈光閃爍刺眼的影像以及周圍人悲傷的呼救之聲,他們難過得讓他堅持住,因為在即將逃出來的最后,奄奄一息的蟲族斬斷自己的臂膀狠狠擲向他的后背,凝成一道傷到極致已經流不出血來的痕跡。 他又被套上了醫院干凈的病號服,手術結束掛著點滴時渾渾噩噩的半睜半醒,感覺自己在等待什么消息。 等到有人來對一直守在他病床前的司凜通知消息: 蟲族的那顆蟲后卵已經解決。 哦,原來我等的是這個啊。 迷迷糊糊的時周這樣想的,于是放心地暈了過去。 長久的空白的夢境,時周一直很奇怪,為什么他覺得自己虧欠的那些人永遠都不肯跑到自己的夢境里面罵一罵他,他連多見他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當初那個小男孩是這樣,現在的平頭也是這樣。 是不是覺得對自己沒什么話好說了所以不想再理會這個浪費了自己生命的人呢? 等到他睜開眼,他仍然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大家知道受到最深打擊的一定是時周,想要安慰卻無從下手。因為時周每一天都跑到蟲族軍隊的駐扎地作戰,殺的滿身疲憊回來后瞇上一眼就又出門。 別人不清楚,格林看的明白,這情況和當初的司凜一模一樣。 “時周,我們先走啦?!备惫兕I著一隊軍官向他道別,他們剛剛開完一個梳理敵情的小型會議散會。 “嗯?!睍r周點頭,正在將光腦上的資料反復比對。 今天有些格外不同,在場的軍官們紛紛穿上自己在最重要場合才會換上的黑色制服,袖口紐扣時不時由于走動撞出清脆的聲響,以往他們都嫌麻煩繁瑣不愿意穿,今日不斷調整以期望達到最正經的穿著禮儀。 副官臨走之前最后回頭看一眼時周,目光中滿是嘆息,最后輕輕掩上門。 時周面前的資料其實有好一陣時間沒有翻頁,真正令他回神的是推門的嘎吱聲。 許久未見面的時清出現。 時清從M星回來以后遠離政治中心,主動申請外派到其他星際保衛疆土。時周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但任誰沒想到,這一份忽略會讓他狠狠被咬上一口,付出鮮血淋漓的代價。 雖然大家都清楚時清一定在地圖上動了手腳,但是沒有人能找出足夠的證據。而且久未參與政事的老皇帝親自出面保下了他,這件悲劇的始作俑者就這么毫發無傷地退了出來。 時清臉上多了一道疤,打破他面容里本身帶有的單純無辜的感覺,傷口之深幾乎能想象到當時的兇險。 他走到時周的跟前蹲下,見時周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便更加大膽放肆地端詳著時周,棕褐色的眼里充滿著渴望。 他深切清楚著,時周的靈魂像個破布娃娃,破碎的氣息令他又迷戀又糾結。 “我以為你會提刀殺了我?!睍r清說。 畢竟自己錯誤的地圖間接害死一條人命。 時周冷淡的掃上一眼:“這是我的事?!?/br> 或許有時清的一部分錯誤,可真正本來應該死的人是自己,自己逃不了有罪,時清的地圖本來目的只是為了害自己,平頭不過替他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