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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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被鐵鏈綁著這樣那樣,還要經歷那么多虐身虐心的劇情,她徹底萎了,本就食不下咽,現在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正郁郁寡歡著,身邊冷不防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我不會用鐵鏈綁著你?!?/br> 錦悅怔了怔,猛地抬頭看身邊的藺沉淵,他鴉黑的眼睫動了動,幽深的眸子掃她一眼后往下垂,薄唇輕啟:“我答應你?!?/br> 他答應的事一向說到做到,不會出現食言反悔的情況。 “師父你太好了!” 錦悅一秒變臉,開心到整個人都蹦起來,然后重新挨近藺沉淵坐著,伸手扯了他袖子一角,兩只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嘴里甜甜說著:“師父你放心,弟子一定會聽你的話,絕對不會忤逆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師父吩咐了,弟子必勇往直前絕無二話!” “……” 什么刀山火海,有他這個師父在,怎會讓她冒險。 藺沉淵斜眼看身邊笑得燦爛的少女,少頃,抬手幫她整理了下袖子,將袖口的暗扣扣回去。 小徒弟的手腕的確又小又細,若真用鐵鏈去縛,她嬌嫩的肌膚勢必會被傷著,不如用柔軟的綢布更為妥當,裁剪得粗一些,折上幾折后再去綁縛,那便不用擔心她會傷著了。他突然有些怔愣,一時半會的,想不到在怎樣的情況下,小徒弟會被他用東西縛住。 為何要縛住,縛住后又當作甚? 如此想著,方要開口詢問,景清回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腿上……多了一個小孩兒? 腿部多了一個小孩掛件的景清:“師父!師父快救我,這個小破孩非要搶我手里的荷葉雞!” 藺沉淵:“……” 錦悅:“?” 掛件小孩:“誰說本公子是搶!本公子是要買!本公子有的是錢!本公子說了,用一袋子金葉子換你手里的荷葉雞!你快給本公子!不給不行!” 錦悅被他滿口的“本公子”說得有些頭暈。 景清亦被小孩囂張跋扈的話激怒,遂惡狠狠威脅道:“這荷葉雞分明是我先買到手的,你給我再多錢也不賣!快點放開,你別以為我師父在,我就不會動手打你了,我告訴你,不聽話的小孩就該打!” 可不是呢,要不是師父在,他早揪起這個壞脾氣的小孩打一頓屁股丟掉了。 那小孩兒聞言,偏頭朝錦悅和藺沉淵那邊看過去,目光落到錦悅身上時是不屑,然移到藺沉淵身上后,觸及對方冰冷的眼眸,他也沒能扛住來自大佬的死亡凝視,乖乖放開景清在一旁站好。 被小孩兒糾纏半天的景清總算能松口氣了,“呼……還是師父厲害?!?/br> 話音未落,那小孩突地抬手甩出個什么東西,一把吸住景清手里的荷葉雞,隨后在眨眼間連人帶雞一起旋身遁入地底不見。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加之小孩是實實在在的rou體凡胎,不是什么妖精鬼怪的,在場三人便都沒反應過來。 “師父,這是怎么回事?”景清眨眨眼,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 藺沉淵倒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他緩緩道:“并未在其身上感覺到靈力,他應當是用傳送符遁走的?!?/br> 傳送符和遁地符的不一樣之處在于前者只能傳送到固定地方,而后者是隨機傳送到附近某一處。 小孩消失的地方尚有一縷靈力殘留,藺沉淵隨手召了過來,那淡淡的靈力繞著他指尖盤旋片刻后消失在空氣中。 是純正的靈力,并非妖力邪術之類的,看來那小孩沒有什么問題,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家中富裕便花錢買了幾張傳送符護身。 景清隨后解釋了一下,賣荷葉雞的攤子生意太好,他出去買時只剩最后一只,剛付完錢那小孩兒就蹦出來了,死活非要他把荷葉雞讓給他,他不肯,他便一路追到客棧里來。 好在街上不只有荷葉雞賣,還有別的rou食,藺沉淵便道:“無妨,天色尚早,你帶小七去街上玩罷,為師在此等你們?!?/br> “好呀!” “弟子遵命!” 兩個徒弟喜不自勝,立刻便起身往外跑。 藺沉淵倏地想到什么,揮手將袖中的錢袋丟到景清手中,說道:“記得帶你師妹去添置些衣衫和首飾?!?/br> 昨日為小徒弟收拾物品時便發現她沒什么衣衫,首飾更是屈指可數,左右下山來了,不必日日穿昆侖派弟子服,便由著她喜歡添幾件新衣衫新首飾罷。 “弟子遵命!” “師父你真好!” “……” 目送兩個徒弟跑走,藺沉淵轉身到柜臺邊要了三間上房。 說是上房,許是這家客棧太偏僻生意不怎么好的緣故,上房顯得有些簡陋,床帳灰蒙蒙的,房中桌椅甚至有不少掉了漆。 藺沉淵見鋪著的被褥過硬,且還有奇怪的味道,便給掌柜錢讓他去買床新的回來,屆時墊到小徒弟房中去。 掌柜問他:“貴客只買一床嗎?您不是有兩個徒弟?” 藺沉淵冷淡地啟唇:“不必,一床足以,買回來后鋪到我隔壁房中便可?!?/br> “哎,是,是!”掌柜不敢再多說什么,忙拿了錢離開。 掌柜走后,藺沉淵行至竹墊坐下,盤腿閉眼,點點靈光繞著周身轉動,再順著衣袍緩緩流落到地上朝四周散去。 將客棧內外探查一番,未見什么異樣,然先前他在天上俯瞰此地時,卻是有窺見異樣之處。 不放心,還是將探查的范圍再擴大一些罷。 如此小半個時辰過去,聞得敲門聲,發現是那掌柜回來了。 藺沉淵心思一動,同掌柜說要退掉一間房,后者好不容易賺點錢,現下要退一間房,登時滿面愁容。 藺沉淵便道:“無妨,房間退了,錢不必退?!?/br> 掌柜聽了喜笑顏開,忙道要送點新鮮果子給藺沉淵。 藺沉淵沒理他,徑直往鋪了新被褥的房間走。 掌柜跟在一旁,見此情形,隨口道:“貴客退了一間房,莫不是同行的徒兒里有人要離開?” 藺沉淵:“沒有?!?/br> 掌柜奇怪了,“那三個人兩間房要怎么?????!在下懂了,在下懂了,嘿嘿嘿……” 這三人以師徒相稱,氣質又頗為出塵,顯然是哪個仙門大派的修者。據說修仙的法子里有個絕妙的法子名為雙修,此法一男一女共成,對修行頗為有益,這個師父要了三間房卻退掉一間,方才又見他和那個貌美的女徒弟舉止曖昧,兩人想必不是普通師徒。 “貴客出手大方,在下感激不盡,稍后有謝禮奉上?!?/br> 藺沉淵:“不必?!?/br> “要的要的,在下懂的,待會兒貴客看了,保證喜歡?!闭乒裾f完,縮著脖子滿面笑容地離開。 “……” 藺沉淵不曉得掌柜懂什么了,就見他笑得古怪,一刻鐘后他送鮮果上來時,還給他帶了三本厚厚的畫冊。 “這是在下珍藏多年的畫冊,貴客可慢慢欣賞,待您的女徒弟回來后,共探其中的美妙之處?!?/br> “……” 畫冊? 第26章 美人香 * 掌柜送上來的所謂鮮果不過是他自己種的桑果罷了, 藺沉淵不愛吃酸,便一枚都沒碰,用小竹筐罩著擱在桌上, 至于那三本所謂的畫冊,他掃了一眼也沒什么興趣,便重新在竹墊上落座, 凝神入定。 神思比真身入秘境要更方便一些,自月前從婆娑秘境內出來后, 得空時他都會以神思入秘境, 在大大小小各個秘境內搜尋廢土陰祟的蹤跡。 廢土陰祟所求,無非是沖破惡臭的凍土從寒淵中出來,它們生來與黑暗為伍, 卻不死不休地追求著光明, 然若真讓它們重回六界,世間便再無光明可言。 如今,它們竟能入秘境內,是只有小部分廢土陰祟意外進入秘境, 還是寒淵中出現了與秘境相連的缺口?若是后者, 那假以時日,所有秘境都會被廢土陰祟占據, 屆時六界便危險了。 藺沉淵在秘境內搜尋了一月有余,暫未覺察到異樣之處, 然錦悅身上的魚鱗一直都未消失, 它似乎是天道給他的懲罰,只要魚鱗在他便不能近她的身,需以鮮血供奉才能正常相處,而在這世上, 唯有妖邪魔物才會對鮮血青睞有加。 那枚魚鱗的確妖邪,它與小徒弟的心脈相連,若強行拔出極有可能傷到小徒弟性命,但若不拔出,其源源不斷吸食著小徒弟的生氣,時日一長,小徒弟也會有性命之憂。 廢土陰祟為何要將這等妖邪之物放在小徒弟身上,他尚不知曉,為今之計便是每隔一日用自己的精血喂小徒弟,好補充她被吸走的生機活氣。 “錚——” 手中的古琴發出一聲長鳴,藺沉淵將前方撲過來的罡風擊散。 此次進入的秘境較為荒蕪貧瘠,放眼望去,周遭除了到處亂轉的罡風之外再無其他,秘境內也感覺不到其他活物存在。 腳下踩著的泥土顏色黑紅,極為不祥,且還有陣陣惡臭散發,看來這個秘境死氣頗重,故而才會形成血色罡風。 沒有活物存在也好,他磨練起手中的古琴來便不用擔心會收不住手傷及無辜。 這張古琴是他用鳳都神木樹枝打磨出來的,琴弦則是靈鳥筋,兩者皆自身蘊藏著靈力但并不相融,需多次磨練才可融為一體成為靈器。 尚未磨練好的古琴,音質粗糙難聽,對付起罡風來并非易事,好在藺沉淵身手敏捷,便是沒能將罡風擊散,要躲開也不是什么難事。 練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左右,藺沉淵想著兩個徒弟應該快回來了,便想收琴走人。 “沉淵師弟!” 古琴尚未收起,冷不防聽到渡惡在喚他,緊接著他人便落到面前。 沒想到會在此地碰到渡惡,藺沉淵凝眸看著他,確認他不是什么幻象或妖邪之物所化后,微微頷首道:“師兄?!?/br> 渡惡似乎也沒料到會在此秘境內遇到藺沉淵,他面上先是一喜,隨后又變成不悅,有些憤懣地說道:“師弟為何不打一聲招呼便離開昆侖,你現下在哪?” 他師弟每回外出,不管是何事,都會同他說一聲,這次卻一聲不吭地帶著兩個徒弟離開,莫不是在生氣他罰了那只雪貂精?可景清也是他徒弟,他罰過他許多次,從未見他慪氣過,怎地罰一次雪貂精便生氣了。 看來他的顧慮是對的,那雪貂精必會影響沉淵師弟的成仙之路!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想罷,渡惡壓下心中的惱怒,面上的神情柔和下來,緩緩道:“師弟,先前為難你小徒弟之事,師兄想過了,是師兄心急嚴厲了些,怕她不長進給你丟臉才罰她,我的的確確是為了你好,你切莫惱師兄之舉?!?/br> 藺沉淵面無表情道:“沉淵多謝師兄關心,然拜師大典上沉淵已說的極為清楚明白,我的徒弟我中意便可,師兄若有什么想法,自己收個徒弟好生調教便是?!?/br> 渡惡暗暗握緊拳,勾了勾唇角笑道:“師弟說笑了,錦悅雖是你的徒弟,但也是我昆侖派的弟子,她要學的東西很多,老師不只有師弟一個。我是不怎么喜歡她,可我看重師弟,沉淵啊,我答應你,看在你的份上,今后我不會再為難她,也會將她當成其他弟子般愛護,你看這樣如何?” 當務之急是先讓沉淵師弟回來,若真讓他帶著那個雪貂精在外游學,兩人朝夕相處,誰知道雪貂精會不會趁此機會媚惑師弟,還是都回昆侖派來,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著比較放心。 藺沉淵卻是不想再聽渡惡說什么,眼下這種情況,短時間內他都不可能帶錦悅回去,便道:“師兄若無旁的事情,沉淵便先走一步?!?/br> “沉淵!”渡惡急了,方要開口再勸說,忽地看到他手里抱著一張古琴,想到他剛才在此練琴,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你在鑄煉新的靈器?可你并非音修,為何……” 他知道為何了,這張古琴,是為那雪貂精鑄造的! 渡惡突然心驚rou跳,一個幾次呼之欲出但都被他強行按下的可能再次出現,他聲音都顫抖起來:“沉淵,你是不是……” “動情”二字尚未道出,眼前白衣翩飛的男子已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