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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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翊停頓片刻,問道:“母后是有什么要與朕說?” 被皇上拆穿,太后倒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說道:“今日哀家召了柳家夫人和嫡女來宮中,陪著哀家賞了會兒花。柳家夫人提起來她那兒子到了適婚年紀,前幾日在壽宴上看中了寧府的嫡長女,又怕唐突了人家,想要求哀家賜個婚事呢?;噬险f這巧不巧,這鹿角膏方便是這寧府嫡長女做的?!?/br> “母后應下了?”荀翊問道。 太后由他語氣當中似是聽到了一絲絲的不悅。是柳家近日出了什么差錯?還是自己太過拐彎抹角? “尚未?!碧笳f道。 荀翊這才略松了松,端起那碗枇杷銀梨湯喝了幾口,說道:“柳家嫡子柳湛尚且年輕,喜沖動用事,并非良配,母后還是不要趟這攤渾水了?!?/br> 說罷,他將瓷碗放下,臨走還未忘記拿著那胭脂紅圓瓷盒。 太后看著荀翊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外,眨了眨眼——嘶,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第9章 寧老夫人掛懷與晉國公府的婚約,壽宴之后又仔細問了寧趙氏,得知蘇淵對寧柔十分上心,這才踏實了。 不管是如何弄來的婚約,又不管是誰嫁去,只要這婚約仍是寧府與晉國公府的,那就無妨。 過了幾日,待到寧老夫人用了寧姝給自己的鹿角密膏覺得好時,這才想起院子里還有個嫡長女,命人去將寧姝叫來。 寧姝進去的時候寧柔也在,正笑嫣嫣地在寧老夫人身旁捶著腿,好一副慈孝的畫面。 寧姝倒不覺得這畫面刺眼,原主是因為寧家忽視才夭折的,她也未曾感受過半分寧家的溫暖。 她原本就是知道的,寧家由上至下重利,對于這樣的人即便是倒貼上去討好,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誰的勢高誰的權大,他們才會青眼有加。 不過權高勢大的人又怎么會看上這般人家呢?是嫌掛件不夠佩還是馬屁不夠多? 唯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哪府不小心與寧府有了婚約。 如今的寧府,便是抓著這機會,無論如何都不會松手的。 寧柔本就比寧姝會討好些,和寧趙氏母女兩個一商量,便趁著成婚前討好一番,由寧老太太手里將府庫鑰匙拿出來,多給寧柔添些嫁妝。 寧府雖然如今已經在走下坡路,但老底子仍是在的,只是寧老夫人不肯撒手罷了。 寧老夫人見寧姝來了,連忙問道:“姝兒,前些日子你給我的膏方當真好用,可還有剩下的?” 寧姝還以為是什么事兒讓老太太急火火的找自己來,便回道:“就做了一些,帶進宮里做了壽禮,如今卻是不剩了?!?/br> 寧柔聽了這話,想到自己也是做的護膚膏方做的壽禮,沒想到寧姝也是?定然是母親同祖母說了太后喜歡膏方之后,祖母又告訴寧姝的。 這么想著,她手下捶著就沒那么有勁兒了。果然像母親說的,祖母偏心寧姝。寧姝也會來事兒,還給祖母也送了一份,可不就是故意襯的自己不想著祖母? 她轉頭看向寧姝:“jiejie送的是什么膏方?祖母這么喜歡?!?/br> 寧姝:“是自己做的老方子?!?/br> 寧柔哪里肯信,按著母親同祖母說的時間,她哪里還有時間去做膏方?定然是在外面買的成品。 她有心離間寧老夫人和寧姝的關系,這便說道:“這就是jiejie的不是了。如今又不是在宮里,都是自家人,便是說了自己于哪處買的膏方又有何事?我們總不會說出去的。jiejie這是不相信我,更不相信祖母呢?!?/br> 寧姝就沒搞懂,寧柔怎么就能在她和祖母里還搞出個比較級呢? 她還沒說話,寧柔那邊連珠炮似的:“祖母,其實也不怪jiejie。jiejie哪里有空做膏方啊。您是不知道,jiejie在太后壽宴上還與男子隔著老遠飲酒呢。只是……”她看了眼寧姝,抿嘴一笑:“只是那位公子怎得近日一點信兒也沒有???啊,jiejie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位公子定然不是酒興上來了隨便玩玩的?!?/br> 寧柔是故意不提柳湛名姓的,若是提了是柳府,那祖母豈不是又要看重寧姝?畢竟柳府和晉國公府不相上下,無論如何她都不愿讓寧姝嫁了去。 寧老夫人聽了這話不由得皺起眉來,怎么自己的孫女兒一個兩個都這么不守規矩?還是說一個走偏了路子,另一個就動了歪心思?這讓外面怎么說寧府女眷? 當然,重點還是對方連寧柔這般常在外面交際的都說不出名姓,想來不是什么特別好的人家。 雖說能去太后壽宴的定然都有官位爵位,但難保會有些新晉臣子。如今朝局未明,萬一對方做事兒不上路子連累了寧府可怎么是好? 寧柔又在一旁笑道:“jiejie平日也不是這般的,想必是因為那位柳姑娘?!?/br> “柳姑娘?”寧老夫人問道。 “是啊?!睂幦幔骸傲俏坏张趬垩缟汐I舞,皇上龍心大悅賞了她,想必很快就要入宮了。jiejie想必是看了這位柳姑娘這般舉動,才想要毛遂自薦一下?!?/br> 寧老夫人聽了一驚,倘若真的如此,那柳府可是要往上又提上一提了,正是壓了晉國公府一頭。 她看了寧姝一眼,只可惜這丫頭就算學著與男子主動示好,也沒挑到柳府去。不然自己兩個孫女這么一嫁,日后只要稍稍提攜,寧府便指日可待。 寧姝一句話都沒說,這邊兩個已經由頭到尾給她腦補了一遍。 寧姝看的出寧老夫人眼神變化,這寧府里女眷都不是女眷,而是一件件待價而沽的商品。能賣給誰,賣多少,便決定了寧老夫人的態度。 不行,這事兒不能往偏處想,想了就覺得愈發惡心。 就在這時,一抬轎子落在了寧府門口,里面下來個舉止雍容的老嬤嬤。 管事的急匆匆沖進老太太的房里,喘著粗氣兒:“老夫人!宮里來人了!” 寧老夫人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那老嬤嬤正是太后身旁的。 太后思來想去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個什么意思,一咬牙,沒事兒!寧府那個嫡長女先請進宮來放在自己身邊觀察幾日,若是皇上真的對她有意思到時自然便知。 于是,太后便胡扯了個理由,讓老嬤嬤將寧姝接進宮來。 寧老夫人聲音有些發顫,問道:“不知娘娘緣何讓姝兒入宮???” 寧姝聽了這事兒也是懵的,但她想應當是因為秘葵教自己做的那鹿角蜜膏方得了太后的喜歡。 那老嬤嬤沒理寧老夫人,轉頭對寧姝的態度倒是十分恭敬,柔聲說著:“壽宴當日,太后娘娘見了姑娘就覺得喜歡。后來用了姑娘做的膏方更是贊不絕口,這便讓老奴請姑娘進宮陪太后娘娘幾日,也教一教我們這些奴才怎么做的膏方?!?/br> 寧柔在旁心焦,她可是一點都見不得寧姝好,連忙開口道:“那可不行,jiejie她并不會做什么膏……” “寧柔!”寧老太太厲聲打斷她的話。心里冒火,這丫頭到底有沒有眼睛?!看不出現今是個什么狀況嗎?倘若讓太后知道是外面買來的,這可是擔不起的大罪!而相反,若是寧姝能在宮內得了太后的歡心,寧府便是受益無窮。 寧柔一噘嘴,委屈道:“我這不也是替府里著想嗎!萬一……” 老嬤嬤早已聽說寧府婚約的事兒,如今再見寧柔這幅模樣,她在宮里打滾這些年的人,如何不知道寧柔的齷齪心思,淡淡笑道:“這位是,柔兒姑娘?” 寧柔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在太后那兒還是掛了名的,果然那日就是因為寧姝自己才沒被賜婚! 老嬤嬤笑道:“柔兒姑娘天真可愛,只可惜不久之后就要嫁人,在外可不比自家?!?/br> 寧老夫人一聽便知道她是在說寧柔借著寵愛刁蠻任性。晉國公府自然厲害,但太后身旁的老嬤嬤卻是不懼的。 她笑著帶走話題,問道:“不知姝兒何日進宮呢?” 老嬤嬤說道:“姑娘暫且收拾下東西,老奴就在外面等著,太后娘娘想的緊,咱們當然是越快越好?!?/br> “這就去啊……”寧老夫人也是擔憂,萬一寧姝這膏方真是買的可如何是好?還是先拖一日做些準備。 她還未開口,寧姝便在旁說道:“勞煩嬤嬤稍候,我這就去收拾收拾?!?/br> 嬤嬤笑道:“宮內被褥什么的都備好了,姑娘拿幾件換洗的衣裳便是?!?/br> 寧姝這便急忙回了自己院子里,張羅著桐枝將多寶閣上的瓷器們包好放在箱子里,又拿了幾件衣裳。進宮陪在太后身旁對她來說權當留學鍍金了,若能得了太后的喜歡,日后的日子總不會難過。更何況寧府這幅樣子,她是真真恨不得早些離開,哪怕只有幾日。 寧柔得了寧老夫人的指示,中途跑來質問道:“jiejie,我倒沒想到你是這般心腸歹毒的人!若是因我得了你的婚約,為何要報復寧府呢?若是讓太后知道你是騙她,實則是買來的成品膏方,你也逃不了的?!?/br> 寧姝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她:“對啊,我就是心腸歹毒,想害寧府,你看看過幾日晉國公府還要履行婚約嗎?” 說完,她也不管寧柔,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嫌浪費。 寧姝仔細抱好小孔雀,帶著桐枝徑直走出了寧府。 寧老夫人等了半晌,才看見寧柔抹著眼淚進來,連忙問道:“如何?可把家里的膏方方子給她了?” 寧柔從懷里掏出寧老夫人方才叮囑她,讓她送到寧姝手里的方子,哭著說道:“她說不要。她還說就是要害了寧府。祖母,她就是看不得淵郎與我好,那日淵郎便說了的!” 她原本是想嚇唬下寧姝,待她求自己的時候再拿出這方子,誰知道寧姝竟那般直接走了。 寧老夫人看著那張方子險些暈過去,想了又想咬著牙問寧柔:“那日在壽宴上,和姝兒飲酒的男子到底是誰?!” 她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在心里忽隱忽現,寧柔不認識,卻能在壽宴上出現,莫非是龍椅上的那位?畢竟圣人所在,是不應抬頭觸犯龍顏的。 若只是太后喜歡膏方,讓人取了方子去便是,何須將寧姝請進宮里呢? 寧柔此刻更不能說出柳湛,便一口咬定:“不認識,沒見過!祖母,此刻該怎么辦???若是她真的去宮里說些不該說的,我的婚事可怎么辦???” 寧老夫人長長嘆了口氣,心里一團亂麻:“這便要問問你自己,為何要去搶姝兒的婚約,為何做事不留余地。都是自找的,怪得了誰?!” 第10章 小小軟轎一路行的穩當,絲毫感覺不出顛簸,比坐馬車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待到宮門前時稍停了下,寧姝掀開帷簾向外看去。 絳紅宮墻高聳威嚴,多少女人在此被圈禁了青春一生,但對此刻的寧姝來說,這紅墻背后卻是安穩,至少比呆在寧府要好。 宮門口自然不是隨便能進的,侍衛親兵連著寧姝帶來的那一箱東西仔細檢查完畢之后,這才放行。只是他們也覺得納悶,太后召的姑娘怎么搬了一箱子瓷器進宮? 青磚路上,老嬤嬤走在軟轎一旁,和藹說道:“姝兒姑娘,咱們先去娘娘那兒回話,姑娘帶來的東西他們自會妥善安置好的,讓桐枝丫頭跟著,姑娘放心便是?!?/br> 寧姝應了一聲。她稍猶豫了下,決定向曾經看過的古言小說里學習。 她認真的從自己的私房錢里掏出一小塊銀瓜子,想了想,一咬牙,掏出一塊大些的銀錠遞了過去?!皨邒咭宦沸羷??!?/br> 有點心疼。 寧府里面給的月錢并不多,這塊大銀錠還是她準備去收可愛小瓷器們時用的,攢了好久呢。 那嬤嬤將銀錠推了回去:“姝兒姑娘可別這么客氣,老奴為娘娘做事兒,這是應當的?!闭f完,她又怕寧姝多想,補充道:“姑娘福氣大,老奴能出宮接姑娘也沾了半分,這便夠了?!?/br> 這嬤嬤跟了太后多年,哪里不知道太后如今掛心?倘若這位寧姑娘真入了皇上的眼,日后自然貴不可言,能早早在她面前露個臉掛個名便是最好的賞賜。人的際遇都是如此,誰起誰落,說不得準。就像當初沒人想到娘娘能成了太后一樣。 更何況…… 嬤嬤心里明鏡似的,單看方才寧府里面的境況,這些銀子拿的不易攢的不易,是這位姑娘懂規矩才要給自己。 人人都說寧府嫡長女癡癡傻傻,可依她看卻不是如此。 “尚不知嬤嬤怎么稱呼?”寧姝問道。 “奴才姓袁?!?/br> 兩人說話之間已到了太后的慈棹宮中,太后正等著袁嬤嬤回話,聽到稟報連忙讓人進來。 寧姝今日穿的衣裙自然不如壽宴那日嬌美,只是平日穿在府里的。碎藍色不襯人,加上天氣轉寒,她這身子小時未好好養著,十分怕冷,穿的就更暖些。 寧姝皮膚瑩白,臉上還有點rourou的,窄細的小絨毛領一圈,不覺臃腫,反倒襯的她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