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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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磐磐很喜歡這幾個字的筆法,拿過來便隨手翻了翻,她原以為,這不是詩文,便是畫冊。 誰知卻是一怔,這的確是畫冊,卻不是她想象的畫冊,而是——秘戲圖。 那畫上兩人都是未著寸縷,交纏在一起。女子的裙子飄帶還掛在低垂的海棠枝上,人就在花下,被她身后的男子抱著…… 這畫師畫工極好,連那女子蛾眉微蹙,似歡愉又似痛苦之態,也很是生動。顯然是秘戲圖中的精品。 顧磐磐還沒來得及看那男子,一雙眼張得溜圓,面赤之余,腦中竟是無可抑制地跳出一個念頭。 萬一皇上以后得寸進尺,也想要跟她做這種事,那可怎么辦? 這樣一想,顧磐磐的手指便微微凝滯,人還捏著書不動。 邢覓楹這時回來了,正好看到母親塞的冊子竟被這姑娘看到,她原本是要翻翻就壓到箱底的,她便假裝沒看到,只是在門口做聲:“咳!咳!” 這咳嗽簡直如雷貫耳。顧磐磐將冊子迅速合上,轉過去看著邢覓楹,簡直想挖個洞鉆進去,她道:“阿楹,我以為是詩冊呢……” 邢覓楹看看顧磐磐,只覺得她這臉蛋水嫩得,連自己都想上手捏揉,何況男子呢。忙道:“無事的。不過,磐磐你嫁人前都不用研學這個?!?/br> 這個啊,得有經驗的人看,才能有所幫助。 邢覓楹也是經昨晚才知道,沒經歷過之前,這秘戲圖看了也體會不到。 顧磐磐哪好意思討論這個,趕緊說起別的,就說到太皇太后說要她跟公主打馬球的事, 邢覓楹聞言也心癢癢,只是她剛成親,就不好參加了。因此,屆時定是顧磐磐,容初嫣,段含皙等人參加,她就道:“磐磐到時可要跟容初嫣打配合?!?/br> 顧磐磐點頭,她自己也清楚,她與這位二姐說起來是姐妹,但默契是沒有的。 兩人又說一陣話,邢覓楹卻是忽道:“磐磐,你在想什么,老是心不在焉的?”不會是看了那秘戲圖,影響到現在吧。她想了想,表情頓時變得嚴肅,問:“你老實告訴我,該不會是……有哪個男人引誘你?” 即使那男人是她的堂兄邢燕承,邢覓楹也是不允許的。更何況,她擔心顧磐磐被人蒙騙,騙心騙色。 顧磐磐唯恐自己和皇帝的事被人知曉,立即說:“怎么會,阿楹你想多了?!?/br> “是么?”邢覓楹將信將疑。 又在邢覓楹這里待了半個時辰,顧磐磐才回相府。 —— 朝覲大典在朝中是件大事,對顧磐磐的影響卻不大。要不是太皇太后說了一句馬球賽,她可能更不會關注。 各國使者進京之后,一是表達對皇帝的敬仰,二是領略上京風采。 據說都已去過上江苑,乘著龍舟觀光游賞。 顧磐磐發現,他的父親這幾天也比較忙,也就更為乖巧,不讓爹爹忙的時候還要分心照料她。 顧磐磐自得其樂,大都在家看醫書,段含皙來看了她兩次,沒過兩天,邢家兄妹也來約她。 她便與邢覓楹一起去逛長門街的集市,邢燕承則跟著兩人,說是給她倆做保鏢。 以這三人的容貌,走在一起極為打眼。路上有人頻頻回首。 不止路人回首看他們,更是有邢燕承的一個故人也看到了他們。 正是禹國公主,滕今月。 看到邢燕承的一瞬,滕今月幾乎要激動得哭出來,目光一瞬也不舍得離開那道清雅俊逸的身影。 她終于又看到邢燕承。她有三年沒看到過他。兩人暗中雖通過在邢家的人在聯系,但自從邢燕承不在軍中行醫,回京進太醫院之后,再沒有去過禹國。 滕今月這條命被邢燕承救過,邢燕承救她時,就明明白白說過,是要她償恩的。 滕今月與其兄,原不過是庶子庶女,乃是王后婢女所出。 雖說是王子公主,但實際地位卑微低下,說是王后兒女的隨從也不為過,靠著大王子手里漏的一點殘羹,勉強維持王族子女顏面。 如今,滕術易能壓過大王子,受到禹國國王的看重,又帶著滕今月,代表禹國上京。這一切,都離不開邢家在背后作的努力。 滕今月幾乎立即就想上前,但邢燕承平淡冷靜的視線,提醒了滕今月。 她頓住腳步,連忙鉆進馬車,從車窗的縫隙去看邢燕承,以免若是正巧被人看到。 滕今月卻是看到,邢燕承并不是一個人,原來他身邊還有兩個少女。一個穿著紅裙,一個穿著黃襦藍裙。 滕今月發現,邢燕承自始至終沒看過她的馬車方向,她其實已收到密信,知道邢燕承的意思,是讓她入宮。但兄長已告訴她,皇上沒有讓她入宮的意思。何況她看到離他得這樣近,怎能甘心入宮呢。 滕今月問:“那兩個人是誰?” 就有人告訴她:“紅裙那個是邢家三小姐,勾沉司指揮使夫人。藍裙那個是容相爺的千金,容三小姐?!?/br> 竟然是這樣的兩個身份,滕今月皺皺眉。 邢燕承自然看到了滕今月,不過,與滕今月聯系有專人負責,他不會在上京與滕今月單獨見面。 更何況,自從顧磐磐被容定濯接回相府,他要見她一面,越來越難,難得見到這姑娘,他根本就不想去做別的。 很快,滕今月就見邢燕承跟著那兩個女子,離開了她的視線。并且,看到邢燕承數次對著那藍裙的女孩露出笑意。她又皺眉,邢燕承一直是個溫柔的人,但絕不是會跟在女孩身后逛街的人。 邢燕承送顧磐磐回相府的時候,正好容定濯也從外回來。 既照了面,邢燕承便上前向容定濯打招呼:“相爺?!?/br> 容定濯看看邢燕承,淡淡道:“嗯?!?/br> 自從容定濯得知,陳芝芝與賀元逢那事乃是邢燕承所為,他就知道,邢燕承的內心,對顧磐磐絕非如表面這般謙遜有禮,占有欲也遠比表現出來的強得多。 都是男人,容定濯哪能不懂,邢燕承對著顧磐磐的時候都在想些什么。這樣的男人深得女兒信任,他自是不喜。 不過,容定濯也知道,邢燕承太沉得住氣,對顧磐磐表現得如師如兄,讓顧磐磐無端疏遠邢燕承,他也想不出借口。也擔心讓小姑娘叛逆。 邢燕承走后,容定濯陪顧磐磐寫了會兒字,問她: “磐磐,太皇太后說,后日讓咱們大允的女孩兒,跟兩位屬國公主帶來的馬球隊較量一下,你可要參加?” 顧磐磐聞言,立即道:“要的,爹爹?!彼驼f,怎么一直沒動靜呢。 見顧磐磐表態,容定濯才派人進宮去答復太皇太后。 就在這時,又有人稟,說是宮里來人傳旨,請容三姑娘接旨。 容定濯一聽,又是宮里傳旨,立即就感覺沒有好事。 父女兩人來到前院,那內侍看到容家父女,立即露出一臉笑意,上前道:“相爺,奴婢是為容三姑娘而來!” 顧磐磐依禮上前接旨,原來,竟是皇上賜下諸多良藥,說是給她進獻金創痙良方的嘉獎。 除了南藥房平素就收存著的一些藥材,還有這回各國來使進貢的珍貴藥材,比如,禹國的雪蓮、貝母,渤安國的牛黃,女真的人參、阿膠……共有二十多個大小不等的箱匣,被內侍送進來。 顧磐磐謝了恩,捧著這圣旨,看著陳列整齊的一堆御賜恩賞,眉尖都擰起了褶子。她那方子,也不至于如此大動干戈吧…… 難道,是爹爹和皇上之前因政見不和的矛盾,已經化解?她又有些高興??聪蛉荻ㄥ?,道:“爹爹?”這才去看爹爹的表情。 第60章 她問:“爹爹,您與皇上已和睦如初了吧?” 顧磐磐之所以會這樣想,當然是因容定濯之前說,他與皇帝只是一時的爭執,已在設法調和。 容定濯心中對皇帝的這種行為,當然很不高興,但他不會在顧磐磐面前擺臉色。 他覺得,皇帝的意思,是在告訴他——朕要你的女兒。 容定濯自是不會覺得,皇帝對顧磐磐動了真情。無非是看上她的美色。 且讓顧磐磐進宮,還能作為人質,明里暗里挾制他。一舉兩得。 容定濯意識到,不能再將他與皇帝的矛盾過于輕描淡寫,就說:“磐磐,實際上,皇上想過罷免爹爹這相位,讓爹爹去了官身,離開京城?!?/br> 顧磐磐一驚,抬頭看著容定濯,一時沒有說出合適的話來。 容定濯就知道會嚇著孩子,讓她為他擔心,就柔聲說:“但你不要害怕,皇上暫時還沒法罷免爹爹,有許多事情,他還需要爹爹在,才更好謀劃施展??傊?,爹爹會護你周全?!?/br> 顧磐磐點點頭,不止容定濯想護她,她也想護著爹爹。 罷免……離開京城…… 爹爹會不會是怕嚇到她,故意說得這樣輕?離開京城,是不是隱晦的流放之意? 她雖不懂政事,可也聽說過一些官員,被奪爵下獄,抄家流放,甚至丟了性命的。 顧磐磐突然很想知道,皇帝和容定濯的真實關系到底如何。以前,她有什么想知道的事,都是問邢覓楹。 但是這次,她也不知道問誰。 容定濯又跟顧磐磐說了些情況,道:“所以,磐磐,我并不希望你入宮。爹爹先給你定一門親,應當是隴西段家的一位公子,我會盡快稟知皇帝。當然,你只是假定親,若她后頭有別的想法,可取消這門親事,你看可好?” 說到底,他一個是擔心皇帝對顧磐磐始亂終棄。二個是,他也不愿將一個能牽制影響自己的人,送到皇帝的手上,任其宰割。 兩父女也沒有談太多,容定濯還是把話說在一個能讓顧磐磐有所警惕,但又不至于讓她心頭包袱太沉的尺線。 顧磐磐也懂父親的意思了,皇上厭惡忌憚爹爹,又怎會真心地喜歡他的女兒呢。 她心里有些微微發悶,卻認真道:“女兒說過了,婚事都聽爹爹的?!?/br> 容定濯略微頷首,說皇帝既然賜下,讓顧磐磐把藥放進她自己的小藥房便是。 —— 因馬球賽就在后日,顧磐磐,容初嫣,段含皙等十來個參賽的姑娘,隔日聚在陳國公府,打算提前練一練配合。 連衛老夫人在家無事,也過來看這群小姑娘打球。 顧磐磐上回要打馬球賽的時候,實在不愉快,遇到了楊晴鳶死亡那件事。因此,最近都沒摸球桿,這明日就要上球場的,自然是認真練習。 等小姑娘們下場休息的時候,婢女們立即為姑娘們扇風。 府里也早就備下楊梅水,荔枝雪泡等甜水、瓜果消暑。 芡實給顧磐磐擦了汗,衛老夫人笑著對她道:“磐磐,瞧你這熱的,來祖母這里坐坐?!?/br> 顧磐磐果然上前,甜聲道:“祖母?!?/br> 衛老夫人給顧磐磐遞了一盅楊梅水,道:“磐磐的馬球技術很不錯?!?/br> 顧磐磐笑了笑,說:“祖母,我是這兩年才學的馬球,不過,大家都說我天分高?!碑斎?,也離不開她從小學的騎術。 這話真是自負,但從這樣好看的小姑娘嘴里出來,并不叫人討厭。衛老夫人只是笑了笑。 等顧磐磐喝了水,衛老夫人就帶著她來到屋里,說: “磐磐,你與你二姐都要參加馬球賽,咱們容家一下出兩個姑娘,這是我們家的榮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