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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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濯至今無子,眼巴巴認個親,卻是認個女兒回來,還當成了寶。這若是換個男人,指不定得被當個笑話。 當然,除了容定濯本人,誰也做不了這個主,就連陳國公夫婦,也只有在旁吹吹風。 段含皙一心嫁給容定濯,因此,她對顧磐磐這個相爺的女兒尤其地拉攏討好。 顧磐磐便嘆氣。唉,這樣好的家世,又是嫡女,還這么漂亮的大閨女,嫁個沒成過親多好,為何想嫁個帶孩子的呢。 不過,她也知道,年紀再大些的姑娘,都成過親了,她爹要是續弦,的確也只有找這個年紀的。 雖然明白男人續弦和妾室都是越娶越小,但是擱到自己爹身上,總歸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段含皙第一次到青鸞書院,少不得讓顧磐磐帶著四處看看。 如今,顧磐磐在青鸞書院可是地位完全不同。本身是相府千金,還有邢覓楹、段含皙這樣的朋友在身側,風頭已把容初嫣蓋過去。 陳芝芝見狀,簡直是又悔又怕,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為了討好容初嫣,去整治顧磐磐。 顧磐磐則是找了機會,把自己的擔憂告訴邢覓楹。 對這種事,邢覓楹也只有道:“磐磐,我說句不中聽的,你想過沒有,萬一你的娘已經不在了呢?你也知道,你爹還沒有兒子?!?/br> 顧磐磐頷首:“我知道啊?!彼仓?,娘親可能根本已不在人世。所以,她也沒想著從中作妖,只是惆悵罷了。 —— 到了下午,因公主府離青鸞書院近,大長公主索性提前接走兩個容家女孩兒,一起去陳國公府。 別人的認親禮,大長公主不一定參加。但容定濯女兒的認親禮,她當然會參加。 在馬車里,大長公主看著顧磐磐笑道:“難怪呢,我頭回見到磐磐的時候,便覺這孩子讓我格外喜歡。誰知,竟是咱們自家的孩子?!?/br> 顧磐磐自是回答:“磐磐見了公主娘娘,也覺得很想親近?!?/br> 容初嫣在一旁跟著笑,她如今也改了對顧磐磐的態度,道:“是三meimei生得討喜,更是伯母心慈?!?/br> 顧磐磐沒有在大家族生活的經驗,不過,在容初嫣改口叫她“三meimei”之后,她也改口叫其“二姐”了。 大長公主帶著兩個女孩進了容府。正在正堂花廳乘涼,就有人急急進來,低聲向大長公主稟報什么。 大長公主聽完,面色一變,當場將茶盞一放,怒道:“賀元逢這個渣滓!” 這人稟報的是,女孩們還沒下課,賀院正便找了借口,將陳芝芝叫住善始閣,急不可耐地將陳芝芝給玷污。正巧,太學的林博士去找賀院正,到善始閣的時候,兩人門都沒有關嚴實,就見賀院正在屋里頭抱著陳芝芝行丑事。 青鸞書院出了這樣的丑聞,大長公主自是不悅,又罵了一句:“簡直是罔顧人倫,畜牲!” 顧磐磐聞言,面露驚異。容初嫣更是險些給嘴里的甜水嗆到,大長公主為何怒罵賀院正。 見兩個侄女都看著自己,大長公主稍微平息怒火,道:“嫣嫣,陳芝芝跟你關系不錯吧?她今日在書院里,被賀元逢給糟蹋了?!?/br> 容初嫣大驚,隨即緊咬著下唇,知道事情定有蹊蹺。 陳芝芝想嫁給她六叔,歷來很顧惜名節,總之不可能是陳芝芝自己和賀元逢有染,必然是賀元逢做出禽獸行徑。 顧磐磐則很奇怪,賀元逢那個偽君子,向來是只敢捏軟柿子。她后來注意觀察了,自從知道她是相府千金,賀元逢連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他居然敢對陳芝芝下手?且沒下課,怎么都覺得蹊蹺啊。 兩個女孩便都欲言又止看著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又道:“聽說還在場撿了一個繡包,里面藥粉寫著十媚子,陳芝芝應是中了一種叫十媚子的藥?!?/br> 陳芝芝也中了十媚子??顧磐磐詫異張大眼睛,十媚子不正是她中過的那藥?陳芝芝居然也被人害了? 看來害她的人,真的就在書院里。不過,為何丟出寫著十媚子的藥包,是不小心掉了,還是寫給誰看的?抑或是,就是陳芝芝自己的東西? 容初嫣則是面色慘白。十媚子?怎么可能這樣巧? 難道是……她突然想到,難道是有人知道了陳芝芝對顧磐磐做的,用這樣的方式給顧磐磐報仇? 容初嫣心跳如擂鼓,難道是六叔……她很害怕,有些呼吸困難,索性站起身,朝門外跑去,想去廊下透透氣。 她剛一跑出去就撞上了人?!霸跖苓@樣急?”容定濯扶住差點栽到他身上的侄女。 容初嫣抬起頭,觀察容定濯的面容,是六叔嗎?如果不是六叔。那會是誰呢? 第48章 “六叔……”容初嫣已冷靜下來。她不能自亂陣腳,反而引來六叔生疑。 她想到,這事就算跟她有關又如何,那十媚子不是她拿的,主意也不是她出的,她有什么罪?她管得住陳芝芝么? 更何況,她那時還不知顧磐磐是她六叔的女兒!就憑這點,就怪不得她什么。 若知曉顧磐磐真是她堂妹,她也不可能如此。 容初嫣便轉向另一頭,捂著胸口,然后才答:“我先前胸悶欲嘔,很是難受,擔心在里頭沖撞了公主。興許是天氣的緣故罷?!?/br> 顧磐磐這時也聞聲出來,道:“爹爹,你來了?!?/br> “嗯?!比荻ㄥ纯磁畠?,隨即才對容初嫣道:“磐磐就懂醫理,讓她給你看看罷?!?/br> 容初嫣聽到容定濯的話,心中說不出是怎樣一種感覺,她道:“好,有勞三meimei?!?/br> 顧磐磐便給容初嫣把了脈,看她面赤如燒,說:“二姐無甚大礙,就是暑熱引來的煩悶不寧,飲些清涼消暑的茶飲便好?!?/br> 容初嫣點頭:“多謝三meimei?!?/br> 容定濯便領著顧磐磐先進屋去,容初嫣看著兩人背影。見容定濯進屋的時候,手還在顧磐磐背后虛扶了一下。 她感覺得到,她六叔對顧磐磐的那種態度,沒有刻意的言語表露,卻是顯然的呵護,就仿佛恨不得把顧磐磐捧在手心里,帶著隨身走似的。 若非親眼看到,容初嫣都不敢相信。她以前以為,六叔對她那種程度就已然很寵,今日跟顧磐磐一對比,才知哪里都不同。 容初嫣便想起昨日她上街,在逛林珍書鋪時,有人撞她一下,往她手中塞進一封信。她當即去看那遞信之人,卻見那人迅速下樓離開。 那封信的內容是:“能助你得嘗夙愿之人。今日寅時三刻,三柳門見?!?/br> 容初嫣看得心驚rou跳的,不知是何人送信。 得償夙愿?她的夙愿,不就是皇帝?……從前想做楚王妃,現在想做皇后。 可這送信的人如何知曉的。 容初嫣進了屋,等容定濯與大長公主討論完賀元逢那事后,容初嫣將容定濯請到隔間。 又有人來跟大長公主說事,顧磐磐就去找容定濯,走到那門口,就聽到容初嫣正問:“六叔……您說,我還能進宮么?” 隨即是她爹回答:“自然能。這個月皇上太忙,等朝覲大典到了,我會有辦法讓他答應?!?/br> 容初嫣的聲音頓時變得欣悅,道:“謝謝六叔?!庇辛鍘兔?,她自是不愿去信外面的人。 顧磐磐怔了怔,假裝沒聽到,趕緊退后幾步。還是回到大長公主身邊說話。 —— 這時的宮中,沈囂正向皇帝稟報: “皇上,容三姑娘中十媚子那事,已查清是饒州刺史陳忠柱之女陳芝芝所為,應是陳芝芝偷取家中藥物,對容三姑娘下手。不過,就在今日,陳芝芝身中十媚子,在青鸞書院善始閣失身于賀元逢?!?/br> 這個容三姑娘,當然就是顧磐磐。 隋祉玉聞言,擱下手中的筆,問:“容定濯做的?” 沈囂看看皇帝,說:“有可能,但也可能是邢燕承?!?/br> 殿內一瞬變得格外安靜。 隋祉玉過會兒才道:“為何是賀元逢?隨意找的一個男人,還是……” 沈囂答:“賀元逢對容三姑娘起過邪念,被容三姑娘和邢三姑娘發現,正在籌劃如何整治他。也許這兩個姑娘,分別將賀元逢的事,告訴給容定濯或是邢燕承。這是一治治倆,還不費事?!?/br> 這件事一出,律法和大長公主不會放過賀元逢,陳家也會對付賀元逢,讓他在獄中吃不盡的苦頭。 至于陳芝芝,就更慘,失了貞潔,毀掉閨譽不說,必然會成為陳家棄子,她繼母的女兒會頂替她的一切。那是真的什么都沒了。 隋祉玉緩緩問:“賀元逢這事,你之前為何沒跟朕說?” 身為書院院正,還是四十多的人,對一個才十四的少女起邪念。就是這樣為人師表? 知道賀元逢得罪加三等。沈囂答:“皇上之前,并未說要稟報容三姑娘的事。臣之前都是稟報容定濯的事,順帶提到他見過容三姑娘?!?/br> 隋祉玉微微瞇眼,瞥一眼沈囂,視線在他面上略作停留,沒說話,卻是隱含威懾。他懷疑,連陳芝芝下藥這事,勾沉司也早就查清,只是沒有稟報。 沈囂豈會不懂皇帝的意思,他對皇帝了解得很,便答:“是,臣往后就知道了?!彼S即又正色:“不過,皇上,那到底是容定濯的女兒?!?/br> 隋祉玉知道,沈囂不過是事事以他為先,太看重他的安危。顧磐磐的身份,也的確為他所顧慮。他只道:“朕知道分寸?!?/br> —— 顧磐磐的認親禮,容家人除去不在京的,來得齊全,且都是提前到來。 容家人丁興旺,兒子生得多,大爺和五爺已過世,襲爵的將是容家二爺,大長公主嫁的也是二爺。 另有三爺、四爺、七爺、八爺,共五位叔伯。以及他們的妻子兒女。 這一眾親戚,再加上夫人小姐們身邊的貼身侍婢,里里外外站了許多人。 顧磐磐被容定濯領著走進正堂時,感覺自己像是被圍著看猴戲的那只猴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還有落在容定濯身上。 容家人都生得不錯,但這對父女仍是極為惹眼。 尤其是顧磐磐,看到她這模樣,少數知情人立即就明白,那顧磐磐的娘為何能讓容定濯記了這樣多年。 少女的姿容身段,只讓人覺得無一處生得不好,不笑時姣好純稚,含笑而夭夭灼麗。 若有傾國顏色,大抵便是如此。 顧磐磐從小跟爺爺相依為命,生活得再簡單不過,頭回接觸這樣大一群親戚。 這還只是祖父這一支,那些叔公家的親戚還沒來。 認親從地位最高者始。 顧磐磐先給大長公主行禮,接著認的是國公和國公夫人。 她上前道:“磐磐給祖父,祖母請安?!?/br> 容定濯便對二老說:“以后,還是叫她磐磐,記名記做初媗?!?/br> 智因法師說“磐磐”這個名字利他女兒,容定濯決定保留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