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程漢斌立即對羅豪進行審問。

    他手里拿著資料，道：“你小子最近很快活啊，帶著人到處惹事，是不是皮又癢了？”

    “混口飯吃！”

    羅豪笑容諂媚：“斌哥，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次打架被抓，你好像也是這么說的！”

    羅豪死皮賴臉：“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拿我祖宗發誓！”

    “別，小心你祖宗聽到了，從棺材里跳出來掐死你！”

    陪審員憋笑。

    程漢斌低頭喝茶：“這里的規矩你比我熟，是自己招呢，還是讓我說？”

    羅豪神色猶豫。

    “張大偉、陳紅燕、馮文清、王家梁……”

    程漢斌念出這些名字，都是羅豪威脅過的人，他立刻舉手：“停停停，斌哥，別念了，我招，我全招！”

    旁邊陪審員拿筆記錄。

    “我們做的其實就是跑腿的活，幫人要賬，最近網貸不是挺火嗎？有些人借錢不還，這就需要我們出面擺平，一來二去，難免有些誤傷！”

    “哪家公司？”

    “鑫誠微貸，老板陳達江以前也是江湖混的，后來靠上了金主，轉行做起了網貸！陳老板出手闊綽，不止雇了我，阿狗、水牛他們也在幫忙辦事，錢要回來五五分，很有賺頭！”

    “韓輝借了網貸？”

    “那個撲街仔借了兩萬塊，到期還不上，四處躲債，當初為了找他，我可費了老鼻子勁！”

    “三天前你揍了他一頓，是為了逼他還錢？”

    “對??！”

    羅豪眼睛也沒眨一下的說：“可那家伙身上一毛錢也沒有，白白浪費我時間！”

    程漢斌注視著他：“第二天韓輝就死了，被人從三十樓推下來，摔得血rou模糊！”

    “什么？”

    羅豪神色一驚，像是被針扎了屁股，猛然跳了起來：“不是我干的！那天晚上我只是打了他，沒殺人！”

    程漢斌審視的看著他。

    羅豪急了：“真是天大的冤枉，斌哥，你了解我的，偷雞摸狗我在行，可是殺人，你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

    程漢斌當然知道不是他！

    事后他們調取大樓的監控錄像，發現是韓輝自己上的樓，尸檢報告也表明他死于高空墜落。

    也就是說，韓輝是自殺！

    只是面對羅豪這種混混，不給他點壓力，他是不會配合調查的。

    “兇手是不是你，我們還在調查，相信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的！”

    程漢斌把水杯蓋上，問他：“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沒……沒了！”

    從審訊室出來，程漢斌伸了個懶腰，阿文道：“隊長，局長找你！”

    “知道了！”

    他答應一聲，拿著詢問筆錄來到辦公室。

    “案子進行的怎么樣？”

    局長沈國勝歪著身體坐在椅子上，像是不舒服。

    “羅豪已經招了，背后是鑫誠微貸！”

    “最近這些網貸公司越來越過分，披著金融科技的皮，做著高利貸的生意，哼，給我查，把他們連根挖出來!”沈國勝換了個姿勢。

    “韓輝的女兒韓佳佳目前還是失蹤，不如一起立案？”

    “失蹤案不歸我們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程漢斌只得答應。

    離開前，他看著神色扭曲的局長，問：“痔瘡又犯了？”

    “滾蛋！”

    “有空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要不我陪您？”

    “辦你的案子去！”

    “半個月前，南堂街發生一起自殺跳樓事件，一名男子因在某軟件上貸款，無力償還，遭到借貸公司暴力催收，最終不堪重負，選擇跳樓自殺，目前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

    “最近網絡貸款日漸盛行，而因為網貸所引起的暴力事件也在不斷上升，其超高利息以及催收方式，引來諸多爭議……”

    裕暄伸手關掉電視：“我早說過會出事，你看，應驗了吧？”

    “是是，少爺最厲害，你別動，馬上就好了！”

    落落敷衍回答，終于幫他打好領結，伸手撫平衣領，滿意一笑。

    “去參加滿月宴而已，不用這么正式吧？又不是去開會！”

    “少爺作為主家，要幫忙招待客人的！”

    “好吧！”

    上個月舅媽吳黛媛順利生下一子，今天要舉辦滿月酒，除了親人外，還邀請了許多朋友。

    裕暄彎腰穿上鞋子：“禮物記得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