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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爺這次可準備十足,還把不在府中的老夫人給請了回來,他自打動了算計他二嫂二哥的心思,自然也把府中的產業查了個七七八八。 若是以前,二老爺指不定還能理直氣壯的說一通大道理,可他這才被捉jian在場,什么道理都成了沒道理。 老夫人知道了二老爺去墨香園的事,直接哭倒在老侯爺的牌位前,涕泗橫流,還口口聲聲說對不起老侯爺,要一頭撞死在老侯爺的牌位前。 好在三夫人也及時拉住了老夫人,婆媳兩個哭成一團,三老爺還在一邊指責二姥爺,口口聲聲說著要分家,最后還把二夫人私吞云央母親嫁妝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二房,三房打架,還有個老夫人在里頭瞎攪和,靖寧侯府可算得上是亂成一鍋粥。 云央每天雷打不動的吃著她的血燕,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二房跟三房之間關于分家總算有了定論。 三房為了得到屬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家產也算是拼了,不僅幫著把云央母親留下的嫁妝全都讓二夫人給吐了出來,而且還真從云央父親所得的那一份遺產拿出一部分來給她做嫁妝。 云央只得到父親遺產的一部分也不覺得虧,在這個封建的年代,女子是沒有繼承權的,就算親生父親只有她一個女兒,她所能得到的也只不過是嫁妝,而其他的東西會分給兄弟或者族里的人。 二夫人當然舍不得把人家母親的嫁妝全部吐出來,在爭家產的那段時間里,她也曾試圖找三夫人和解,打算兩人一起吞了云央母親的嫁妝。 只不過在她去找三夫人,云央就已經先一步讓葉序找人在二夫人身邊的人耳邊透露三夫人和三老爺早知道二老爺在墨香園找小倌的事。 二夫人哪里咽得下自己背上夫人算計了的這口氣,且二姥爺因為那件事,子孫根受了影響,要休息整整一整年,才能夠有房事,且這還是府醫說得較為短的時間,若真想好好養著,那得養兩到三年。 二夫人原本想要講和的心思消失殆盡,甚至鬧得更大,罵起人來那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二房三房徹底撕破臉,這個便宜了云央,她只不過是動動手寫幾封信,然后閑著沒事吃了幾場瓜,就得到了自己應得的。 而這時候,葉家家主也就是云央的外祖父上京來,得知靖寧侯府如此烏煙瘴氣,趁著和皇帝商量糧草的空隙,提出想要外孫女從自己府上出嫁。 最近靖寧侯府鬧得厲害,便是皇帝也有所耳聞,若不是他對云央有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她與容揚的婚事非得取消了不可,如今聽葉家主這么說,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葉家得了皇帝金口玉言,云央的外祖母當天就派人去把云央接回來,又迅速清點女兒的嫁妝。 只可惜三年來,二夫人大手大腳的花錢,有些好東西已經被她拿去典當,拿不回來,葉家便直接拿著云央母親當年的嫁妝單子上門,給不出東西便折現。 一切都有人為她cao心,云央日子過的愜意,眨眼間,她出嫁的日子便要到了。 因著是嫁給皇室子弟,皇后還特意派了嬤嬤來教導云央的禮儀,當然,皇后派來的嬤嬤到了最后也沒派上什么用場。 云央的禮儀根本讓人挑不出錯處,皇后派來的禮儀也頂多是跟她說說皇室里錯綜復雜的關系。 第16章 被搶未婚夫的孤女(1 云央出嫁當天自然是十里紅妝,她的五十萬擔糧食的嫁妝早已讓他名揚天下,大魏還有人為了目睹她出嫁,特意從各地來到京城。 街邊男女老少圍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還得皇帝調派士兵來維持這里的秩序。 云央被葉序背在背上出了府,被紅蓋頭擋著視線的她當然沒有辦法看清容揚此刻的狀態如何? 不過,沒有聽到有人議論是有人來替他迎親,想必那病歪歪的小可愛是自己來的。 云央捧著蘋果坐在花轎上,迎親的隊伍繞了京城一圈之后,才往陛下前不久賜下的安郡王府而去。 因著葉家給皇帝解決了麻煩,皇帝對容揚也心存愧疚,安郡王府比一般的親王府都要氣派。 容揚為了能夠親自彎弓射轎門,這段時間來可沒少鍛煉身體,手臂上的力氣也一點一點練了起來,蒼白的透明的臉頰更是有了起色,漸漸與常人相差無二。 從早上開始,他便滿心都是欣喜與忐忑,早間還被皇后嘲笑他是個沒出息的,不過娶個媳婦走起路來還同手同腳。 容揚喝了幾杯茶水冷靜之后,怕耽誤了吉時,又緊趕慢趕的帶著迎親隊伍去了葉府。 這會兒把花轎里的人抬到了自己府邸外,容揚飄在空中的那顆心也沒徹底放下,他摸著手里的長弓,拿箭射中轎門,喜娘很快便說了一連串的好話。 容揚連忙把手中的弓交給候在一邊的小太監,看到被喜娘扶著下了轎的云央,看她身上穿著的喜服,心中漸漸被一股名為幸福的東西填滿。 等他癡癡的從云央身上收回目光時,手里已經被塞了一條,紅綢,紅籌的另一端牽在云央手上。 皇帝和皇后也在云央的花轎到來之前來到安郡王府,此刻就坐在大廳上首,見兩位新人相攜而來。 皇后原本是不同意容揚騎馬去接云央的,可容揚固執的要練習箭術,而且這段時間分外配合太醫的治療,皇后到底還是不忍打擊興致勃勃的容揚,最后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