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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嫡支,便繼室所出,也不該當成庶出對待,更何況,娘還活著呢!rdquo; 二房與三房,本就非一母所處,二房有所防備自然正常,可看看大房留下來的云央,那可是二老爺的親侄女兒,他還不是照樣搶她婚事。 這會兒云央親娘的嫁妝還握在二夫人手里,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拿回去? 再說了,云央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女,就算有外祖家可以依靠,又能靠的了多久?到時候二老爺二夫人嘴皮子一翻,大夫人留下來的那些嫁妝云央能拿到十分之一都已是幸事。 hellip;hellip; 人嘛,一旦心有懷疑,就會忍不住去找蛛絲馬跡。 云央在侯府不過一個孤女,連個得用的人都沒有,可不代表三夫人和三老爺也沒有。 不過,這還不夠,三老爺和三夫人夫妻倆能被二老爺和二夫人糊弄三年,想來腦子是不怎么夠用,云央又寫了封信給葉序,便穩坐釣魚臺,每日里吃吃喝喝,好不自在。 葉序得了云央的來信,手頭的事情也就安排開了,越發覺得自己那乖巧的表妹回家之后,定是受了大委屈,否則一向被人寵愛著毫無煩惱的她,又何須汲汲營營? 人都是在逆境中成長的。 葉序把信燒了,又捏捏拳頭,心要做一個可以讓表妹依靠的人,就立刻寫了封信,送到葉家京城里的管事那。 hellip;hellip; 二老爺是侯爺,但能力不足,身上只掛了正五品的虛職,他以前還不是侯爺的時候,外邊的人總拿他和大老爺作比較,二老爺最厭惡的便是別人說他不如自己那病弱的大哥。 這會兒,大老爺去世,繼承了侯爵之位的二老爺便汲汲營營起來,想法兒要往上爬。 可畢竟能力有限,靖寧候府如今也沒什么門路可以靠,混來混去也就這樣。 三老爺是科舉出身,如今也做到了正六品職位,比起靠著侯爵之位才領了差事的二老爺,他倒算得上踏實。 兄弟兩人一直維持著表面的和平,因著老夫人沒過世,便也一直沒分家,三老爺心里存了心思,這些日子便總注意早出晚歸的二老爺。 不注意的時候還真不知道二老爺竟是個會流連秦樓楚館的人,三老爺親眼看見二老爺進了墨香園的時候,真是嚇了一大跳,那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hellip;hellip;小倌hellip;hellip; 靖寧候府家教甚嚴,老侯爺在世之時,二老爺就曾因為出入青樓,險些被打掉半條命,自那以后,二老爺便再也不敢出入那煙花之地。 三老爺那時還小,卻因為老侯爺要教育兒子,親眼在一旁看了二老爺挨打,以至于留下了深刻的hellip;hellip;陰影,平時見了那些地方便兩股戰戰,從來不去。 為此,三老爺也沒少被同行笑話。 三老爺仔細盯了盯那人的背影,琢磨著是不是看錯了? 他這二哥一向孝順有加,怎么可能會枉顧先父,跑到這種地方來。 不過,就在他揉揉眼睛再去看那背影之時,正巧二老爺側過身來,露出了半張臉,再加上他身上三老爺再熟悉不過的穿著,三老爺便是在想自欺欺人,也不行了。 沒想到他心目中一向寬厚仁德的二哥,竟是個陽奉陰違的人。 父親這才去了沒幾年,二哥便把當初的那頓打給拋之腦后hellip;hellip;甚至還去了hellip;hellip;比青樓更令人不齒的地方。 三老爺揣著心事回家,三夫人瞧他那模樣,就知道他有所發現,追著他刨根問底,得知二老爺還有褻玩小倌的癖好,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 平日里,二夫人可沒少在她面前炫耀二老爺如何疼她,素日里時常給她買些簪子鐲子之類的首飾,三夫人可沒少因為這事嫌棄三老爺不解風情。 可這會兒,三夫人盯著魂不守舍的三老爺,連忙拍了拍胸脯,還是不解風情的來的好些。 二嫂要是知道二哥才剛從小倌床上下來,就去買了簪子給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在她面前得瑟? 三夫人惡心完了之后,立刻又意識到重點,稍微好點的煙花之地都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更何況還是墨香園那地兒。 聽三老爺說,二老爺熟門熟路,想必也不是頭一次去,那可得作了多少銀子在里頭? 一想到二老爺花的那些銀子有三房的那一份,三夫人就抓心撓肺得渾身不痛快。 瞧著還沒緩過神來的三老爺,三夫人直接盤算開了,她和二老爺誰去揭破這件事都不好,這府里,便是老夫人都不好把這事捅出來,唯一能讓二房亂起來的,只有hellip;hellip;二夫人。 三夫人正盤算著要怎么把消息傳進二夫人的耳中,外面忽然有人來報,宮里來了圣旨。 二夫人摸了摸耳朵,連忙問道:真是來圣旨了?rdquo; 可莫要跟她開玩笑,侯府這都多久沒有圣旨光顧過了? 自從老侯爺去世,侯府便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還有和右相府的婚約在,京城里的達官顯貴可沒幾個瞧的上靖寧侯府的。 三夫人,是真的!還是陛下身邊的總管公公帶來的圣旨。rdquo;來通知三夫人的仆婦哪會不知道三夫人為何這樣問?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靖寧候府壓根兒已經沒落了,這圣旨hellip;hellip; 可知道是何事?rdquo;圣旨來不代表是好事,侯府現在可沒人能夠弄一份圣旨來撐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