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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兄?rdquo; 是啊,就是之前來找我的那位公子,昨天我這課業掉了,還是他給我撿回來的。rdquo; 是嗎?那表哥可要多謝謝趙公子。rdquo;云央笑瞇瞇道。 那是自然,等今天詩會過了,我請他去珍饈閣吃一頓,好好謝謝他。rdquo;葉序撫了撫懷里被他放好的課業,今天下午他能不能被先生們另眼相看,可就全靠懷里的課業了。 不好。rdquo;云央道。 嗯?rdquo;葉序面露疑惑。 云央覺得表哥不該請趙公子去珍饈閣。rdquo;云央搖了搖團扇,面對葉序投來的疑惑目光,一邊走一邊說道:表哥可是時常請朋友們到珍饈閣用膳?rdquo; 也許不明白云央為何這樣問,卻還是老實答道:父親說我在北麓書院讀書,要和朋友們處好關系,不能太小氣。rdquo; 云央笑了笑,這想法沒什么不對,不對的是人。 我瞧著那位趙公子像是家境貧寒之人,出入這樣的場合,難免會覺得不適,表哥可不能光想著要請好友們吃好的,忽視了趙公子的心情才對。rdquo; 葉序聽云央這么說,回想了一下之前請好友們在珍饈閣吃飯的時候,趙展都表現得挺拘謹的模樣,頓時道:表妹說得有理,是表哥疏忽了。rdquo; 葉序這會兒連脖子都紅了,他論年紀,比云央大,論讀的書,也比云央多,卻沒及時發現好友的窘迫,實在不該。 表哥不過是一時沒想到,沒什么的,想必趙公子也不介意。rdquo; 夏兒在一旁用疑惑的眼神瞧著自家小姐。 小姐剛剛還高深莫測的對著那位趙公子說了一堆話,瞧著不像是好話的模樣,這會兒怎的在表少爺面前夸他? 葉序哪會去注意夏兒,連連點頭,趙兄向來溫和有禮,脾氣也好。rdquo; 云央笑笑,話題又轉到了也許的剛剛的課業上,表哥,你剛剛說課業掉了一次,是不是除了趙公子外,別人也瞧著了?rdquo; 葉序愣了一下,還沒說話,云央便道:表哥的課業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去,還借鑒了,那可怎么好?rdquo; 葉序這下呆了,表妹怎么會這么認為?rdquo;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表哥也知道我的處境,便是我沒做什么,人家也瞧上了我的東西。我怕表哥跟我一樣,還是小心些好。rdquo;云央無奈的笑了笑,眼底可見落寞。 云央這些日子突然傳出來的惡名葉序自然是聽說了,他原來還想詩會過后,上門拜訪,昨日卻突然收到云央的來信,如今又見她光彩照人,這才暫時把那流言拋之腦后,如今看來,事情怕是不簡單。 表妹hellip;hellip;rdquo; 我和右相公子的婚事沒了。rdquo;云央輕笑道。 瑩瑩的日光下,少女莞爾一笑,清風拂來,將她天藍色的裙擺掀起,衣袂飄飛,展露出透骨的驚心動魄,仿佛隨時有可能乘風歸去。 葉序瞳孔收縮,嘴里磕巴,怎會?rdquo; 如今的靖寧候府大小姐可不是我。rdquo;云央淡淡道。 可這是mdash;mdash;rdquo; 表哥,我不傷心,也不失望,終究不過是素未謀面的二人,不過是有些不甘只能任人掌控罷了,表哥不必替我介懷。rdquo; 云央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唯一能夠倚仗的也就只有外祖與表哥們。表哥今日可要好好表現,至于這已經被我瞧見了的課業,必定不是表哥最好答卷。rdquo; 云央言盡于此,還俏皮的朝葉序眨了眨眼睛,從他衣襟里露出的衣角中抽出剛才那疊課業,旋即叫了夏兒,款款向前。 她姿態端莊,脊背筆直,一部有一部,既堅定又悠然,不過是一個背影,卻能讓人瞧出不凡的姿態。 葉序緩緩吐出一口氣,低下頭,將眼中的復雜收斂,將掌心置于胸前,這里已經沒有了紙張的厚度。 再抬頭,葉序放下手,連忙跟了上去。 夏兒見表公子在身后累得氣喘吁吁,又瞧瞧嘴邊含笑的小姐,總覺得表公子好像被小姐套路了。 定親信物是小姐自個兒交出去的,一直到現在也沒瞧著小姐有個黯然神傷什么的,怎么突然就對著表少爺悲情起來了? 還有,小姐剛剛從桃林出來時,臉上都還有未盡的笑意,更是前后兩次把二小姐氣得跳腳,實在不像被奪親的人。 葉序匆匆吃了午膳,便一溜煙兒的不見人影的,云央猜著,他估計是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 云央狡黠一笑,讓夏兒附耳過來,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表哥就是這點好,不覺得她是個閨閣女子,每每與他說話,他都能聽進去,再認真考慮別人的話對不對,自己又該怎么做。 云央又閑閑的看了幾場斗詩,北麓書院詩會的重頭戲便來了。 偌大的館閣中,學子們翹首以盼。 充當這次詩會裁判的不止有北麓書院德高望重的先生,還有邀請了其他學院又或是不在學院中任職的大儒。 云央對這些興致缺缺,托著下巴,一口又一口的干掉面前的糕點。 她之所以還呆在這,就是確保葉序不會被人給干掉,也叫他看清身邊好友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