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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瀾:可,可是它們是從尸體里爬出來的。rdquo; 巢瓦:他們的食物是螞蟻之類的小蟲子,不吃腐尸,想是天氣冷熱不定,他們把這尸體當家了。rdquo; 話是這么說,可是明瀾真的過不了心里這么一關,但是餓的頭暈眼脹的巢瓦要吃,她就忍著惡心幫著他添柴生火,看著巢瓦將十七八個暖血蟲串到骨刺上,串了七八串放到火上美滋滋的炙烤。 明瀾皺著眉看著他,可是當暖血蟲的香氣飄到她的鼻子里時,明瀾有些把持不住了,果然是真的好香,而且烤完之后,暖血蟲吐出來一層層白色的繭將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不久之后,白色的繭又變成變成了非常讓人有食欲的金黃色,樣子看起來居然有點像蘸了黃油的拔絲山藥。 明瀾沒想到自己會墮落至此。 巢瓦將烤好的一串遞給明瀾,明瀾稍微虛偽的掙扎了一下,就接了過去,咬了一口果然是美味至極,防御一下子摧枯拉朽的崩塌,整個人都心花怒放了起來。 巢瓦把一串遞給云昳:吃吧,對你的傷有好處。rdquo; 云昳退后三步,微微一笑,無聲拒絕。他心理防御比較結實,腿多的和沒腿的食物都堅決排除在他的食譜以外。 云昳說:我去看一看附近有沒有什么汲水草或者小型野獸,你們不要走動。rdquo; 巢瓦眼看云昳走遠了,心里松了一口氣,斟酌著用詞想要跟明瀾說說自己心里憋的話,卻發現明瀾的眼睛在看著那件紅色衣衫發呆,巢瓦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衣領上別著兩個鈴鐺,里面發出吱吱吱的聲響。 巢瓦將鈴鐺取了下來,見鈴鐺里面有個紅色的甲蟲,碧眼粉翅,肚子異常腫大,聲響正是從肚子里發出來,而另一只鈴鐺里也有同樣的一只蟲子,只不過顏色偏暗沉個頭也比另一個要小一些。 巢瓦覺得今天的運氣好的有點過分,他將鈴鐺舉在眼前,研究著將上面的小蓋子旋轉擰下來,捏起紅蟲子的肚子笑道:呦,鈴蟲。rdquo; 明瀾發現巢瓦好像什么也知道。 這種東西明瀾早有耳聞,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鈴蟲壽命極長,飲清風而活,一生都在睡覺中度過,他們有一公一母,只要離的不是太遠,捏其中一只的肚子,另一只就會發出破鈴鐺一樣的嘶叫聲,非常的神奇。 巢瓦將其中藏公鈴蟲的鈴鐺遞給明瀾:好極了,好極了,咱們一人一個,若是有什么危險或者走散了,興許用的著。rdquo; 明瀾接過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云昳從遠處走過來喊了一聲:我又在東邊看到了一些尸體。rdquo; 巢瓦吃了東西整個人都來了精神,聽見云昳的話連忙跟著跑過去,看見沙丘上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他走過去,瞇起眼睛仔細觀察,見這士兵的皮膚同那女尸一樣干癟了,而他身上的鎧甲、頭盔、佩劍卻都是完好無損的。 明瀾繞著那尸體轉了兩圈,看著佩劍上復雜的花紋問云昳:你看他像是這里的人嗎?rdquo; 云昳:絕對不是。rdquo; 明瀾:難道這里有很多像我們一樣的人?rdquo; 云昳:明瀾你看,沙丘下還有很多尸體。rdquo; 明瀾聽了他的話,向沙丘下看去,一陣風吹起漫天黃沙如同金色的紗帳,隨后露出了平靜如鏡的沙地,沙地各處還有好幾個人,他們各不相干,或坐或躺或站,穿的衣服差異巨大,有的人用石茅,有的人用鐵劍,還有人的打扮明瀾見都沒有見過。 但是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已經是死了。 正常人看見這場面腿都要嚇軟了,巢瓦卻異常興奮,一骨碌從山丘上滑下去開始挨個扒裝備,他從一個穿綠衣服的人身上拿出一個黑色的東西舉起來朝著天上:嘭rdquo;的一聲。 明瀾:那是什么東西。rdquo; 巢瓦:族長,這個叫槍,能殺死野獸的。rdquo; 明瀾:槍?這么短的槍。rdquo; 巢瓦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你不懂,此槍非彼槍,此槍能射擊穿透甲很厚的野獸,還有我從那女尸身上扒下來的精巧暗器,再碰到什么難搞的野獸我們都不怕了,哈哈,等著,我再去從他們的尸體上扒點好東西。rdquo; 明瀾攔住他:巢瓦,你不覺得這里很詭異么。rdquo; 巢瓦道:詭異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你現在覺得詭異,說不定明天會發生更加詭異的事,倒不如能撈些什么就是什么,能活一天算一天。rdquo; 路上要省體力,巢瓦就主要拿了武器和衣服,他數了數,前前后后一共找到了十一個尸體,十一個尸體沒有任何的聯系,像是來自不同的地方卻奇怪的聚集到了一起。 云昳真誠的建議道:這里不太平,我們先不要往前走了,不如換一個路走。rdquo; 巢瓦拿了武器心里多少有了點底氣,他笑道:前方的確是生死未知,如果你害怕可以自己走回去,我看你也不太像是有傷的樣子,一個人能干掉一只雙胃獸,跟我們在一起反而是拖累。rdquo; 明瀾:是嗎?rdquo; 云昳笑道:若是有技巧也并非什么難事,雙胃獸的體格雖然大但是腦子不大好使,四兩撥千斤也是能戰勝它的。rdquo; 巢瓦玩弄著手腕上的機關:我這個人也比較寬容,人若是對我沒什么歹意,我也不會主動找不痛快。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