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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紹言通知了溫如辦離婚證的時間,她心里一樁事也落下了。不過在正式離婚之前,他也跟她提了件事,有個宴會需要她陪同參加一下。 溫如嫁給陸紹言后,也沒少搞夫人外交,私下也攢了些自己的人脈,只是她手里又沒股份沒公司地,根本用不著,都是幫陸紹言探口風打聽些消息。 這次宴會有位重要的夫人跟她關系比較好,她得陪著去打聲招呼。 我會劃亞森5%的股份給你。rdquo;即將離婚的陸紹言格外慷慨。亞森本身也是原來拿溫家的秘方過去辦的子公司,只不過原本只有溫如父親有股份,溫如并沒有,至于以后她能不能繼承,其實很難說。這點陸紹言也清楚。 好。宴會什么時間?rdquo;她欣然答應。 這5%的股份,她受之無愧,應當的。 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最后再當一次假面模范夫妻,自此,徹底分道揚鑣。 宴會當天。 溫如和過去一樣去做了造型,設計師給她推薦那條玫瑰色緞面裙,被溫如給否了,這顏色太跳,她可不想成為全場焦點,最后挑了身霧藍色的抹胸款,面料厚一些,黑色長發散下來,稍微做點發型,就可以過去了。 設計師還嫌棄這款一點都不迷人。 溫如:hellip;hellip;rdquo; 她只想乖巧低調不引人注目然后安安靜靜離婚好嗎。 沒想到,在宴會上還碰到了好幾天沒見的陳姝,她不知道陳姝最近有沒有根陸紹言來往,但是看到她第一眼,就是把她上下打量一遍,然后不屑地嗤rdquo;一聲,大概是覺得她怎么穿得這么無聊寡淡,一點兒都沒有艷壓全場的野心,太low了! 接著就是老話題:你怎么還沒跟紹言離婚?rdquo; 溫如舉著香檳無奈道:快了,你別催,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后頭就去辦離婚證。rdquo; 陳姝還有點不敢相信,狐疑問:真的?rdquo; 真的。但是記得保密,不然這婚就離不成了。rdquo; 那行吧hellip;hellip;rdquo;陳姝扭捏地回答,我幫你保密。rdquo; 她為什么會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來? 兩人互對沉默了一會兒,陳姝忍不住問:你真不喜歡紹言?rdquo; 溫如認真想了一下才回答:如果我不是以這種方式認識他的話,也許會喜歡上他。rdquo; 陳姝頓時恢復了把她當八輩子敵人看的眼神。 開玩笑的。rdquo;溫如俏皮地眨眼,毛茸茸的眼睛在水晶燈下閃爍。 陳姝:hellip;hellip;rdquo; 溫如收斂神情,微微嚴肅道:我們之間只是交易,而且他實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對了,紹言他媽急著抱孫子,你們要是成了,我就祝你們早生貴子。rdquo; 孩子?rdquo;陳姝聞言不置可否,可能是還沒玩夠不想那么早生孩子,她克制住想要問溫如喜歡什么類型男人的想法,嘟囔了幾句趕緊離婚rdquo;,就走了。 溫如轉身去同應酬著的陸紹言會和,與他一塊和合作伙伴打招呼,中間也陪聊了好幾位夫人。只是總感覺背后有道目光如影隨形。 用后腦勺猜就知道是周楷。 今天他也跟公司幾個一塊過來了,黑色西服筆挺,白色硬領襯衣緊緊貼著他的脖根,他一口一口咽下果汁,喉結滾落,臉色卻晦暗,前額繃地緊緊地,藏匿在人群中,目光總落向她。 這是陌生的她。 看她黑緞般的長發,細柔的小臂,脊背一道曲線優美,霧藍色衣裙,裸著的肩膀云一樣柔軟,她的唇上間或有酒杯透明的閃光,寶石般流光溢彩。 在這里,她的身份是陸夫人,而她顯然對這個身份適應地很好。 周楷只覺得心臟發麻,像咬著一口烈性煙絲。明知道會痛苦,還是上癮般去緊盯追逐著這種痛苦。 陸紹言走近她,遞給她一只餐盤,上邊放著粉紅色的刺身,她接過去了。周楷目光閃了閃,忽然沉下來。 時間流逝,有的人已經喝得微醺,年紀大的選擇早早離場,眾人漸漸四散開,沒有幾個小時前見面的熱切。溫如也不再和陸紹言黏一塊裝了,該吃吃該喝喝,上衛生間的就上衛生間,宴會廳在一樓,她問了侍者,去衛生間。 走了會兒,她就感覺到有人跟在她后面。 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周楷,但可能十有八九是,這倒是讓溫如覺得,他的黑化程度果然很深hellip;hellip;自己都那么說了,他還是抓著她不肯輕易放手。 嘴上說自作多情,卻也是愿意自作多情。 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周楷在隔壁男洗手間門口站著,一動不動盯著她,金絲邊眼鏡讓他看起來極度冷靜,目光也更黑沉。 說實話,有點可怕。 讓她覺得他是不是喝酒了,之前剛撕破臉,他卻又自己貼上來。 完全弄不懂為什么hellip;hellip; 但也許他們可以再聊一次。 溫如余光瞄見走廊右邊有扇門,似乎是通向外邊花園的,轉身就往那邊走。周楷在她身后頓了下,也快步跟上去,直到兩人都走到花園草坪上,他才啞聲開口:你要去哪兒?rdquo; 花園里黑沉沉的,空氣濕潤,磨砂窗戶里頭透出曖昧的光,溫如踩在軟軟的草地上,呼吸也漸漸輕緩下來,回過頭說:出來透透氣,你跟著我做什么?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