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hellip;縱然現在的你還可與我同船相談。但未來的你，即便紆尊降貴hellip;hellip;憑我這微薄能為，只怕還無法入你眼中。rdquo;

    因為你或許是我所遇見過的hellip;hellip;最有可能的永恒者。rdquo;

    見蕭妄聽得似懂非懂，眼神中帶著一絲迷惘，竊時者開口問道：你聽說過這片宇宙海之中的境界劃分嗎？rdquo;

    跨越世界級步入虛空的存在，一共分為三個序列。勉強可以獨自在虛空中生存的序列三；無懼任何虛空風暴、以世界之核為食的序列二hellip;hellip;rdquo;

    祂說到這里，蕭妄驀然回想起了一口吞掉太陽、導致希爾大陸破滅的那只虛空生物hellip;hellip;原來那就是序列二么？

    竊時者繼續說道：hellip;hellip;以及站在虛空最頂端，寥寥無幾的序列一。rdquo;

    然而，天地猶有壽盡之時，即便站在整個宇宙海的最頂端，一旦宇宙海開始歸于混沌，重演造化，所有虛空生物也要隨之一同湮滅。艱難修行無數年，也不過一場空！rdquo;

    說到這里，竊時者已沒有了超初那樣超然的姿態，反而帶上了極端的偏執：唯有永恒超脫，才能不受這片宇宙海的困束hellip;hellip;這也是無數虛空生物夢寐以求的目標。rdquo;

    蕭妄默默傾聽，自認收獲良多。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遇上虛空級的存在，但竊時者卻是第一個主動與他交談如此之久的人，顯然對蕭妄擁有著無與倫比的耐心。因此，蕭妄也不去打斷此時狀態略有些亢奮的對方。

    什么是永恒？rdquo;全身籠罩在灰霧中的竊時者再次走到船頭，抬手指向滾滾而過的時間之河，動作幅度十分激烈，倘若說宇宙海之中也存在著這樣一條時間之河，即便是序列一也要沉溺于其中，那么永恒者便是跳出了這條時間之河，自身的一切都不再受到任何事物的干擾。rdquo;

    對于已經擺脫了這條時間之河的永恒者而言，他所謂的過去、現在、未來早就融為一體，都不過是真正的他倒映在河水中的投影，他可以任意玩弄時間hellip;hellip;即便有某個人穿梭回到過去，改變了時間之河中他那道過去投影的命運，真正的他也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rdquo;

    hellip;hellip;無論過去如何改變，他的未來都必然會抵達永恒的終點。rdquo;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dquo;

    蕭妄驀然走到他身邊，同樣俯視著這小世界之中緩緩流淌的時間之河，漆黑的眼眸如同冰封萬里的大海，深邃的波濤在其下涌動。

    你是說，我的未來或許早已成就永恒，跳出了宇宙海時間之河的桎梏，達到了另一個維度。而現在的我，只是過去的光陰在時間之河中的投影。rdquo;

    就像是一部記錄了某人過往歲月的紀錄片，即便有人故意將紀錄片的內容進行刪改，也無法影響到現實中的對方一分一毫。

    竊時者看著蕭妄莫測的神情，突然惡劣地笑了笑，有些期待地問道：怎么樣？突然得知這樣一種可能，現在的你是什么心情？rdquo;

    蕭妄靜靜地出神，眼眸里洶涌的波濤恢復平靜。他悠然一笑：自然是很好。rdquo;

    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任何時間節點上的他都擁有著同樣的信念，又有何分別呢？

    他繼續說道：說實話，閣下這一番推測，倒是給予了我更大的信心呢。rdquo;

    按照竊時者的理論，現在他的一切經歷都只是一部紀錄片，很有可能因為各種意外被人修改。即便他真的在這場同命運齒輪的抗爭中失敗，乃至身死，也不過是一部紀錄片被人改寫結局。

    如果說這片宇宙海中存在著無數條過去時間線上的蕭妄，即便無數條時間線上的他都已失敗，卻總有一條時間線必然通向最終的永恒。

    那么，現在的他，為什么就不可能恰好走在那條必然成功的時間線上呢？

    竊時者深深凝視著面前這從容微笑的青年，對方虛幻的魂體仿佛散發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光輝。堅定、璀璨，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祂低笑了一聲：那么，這位未來的永恒者，面對如今的困境，你愿意同我達成一個微不足道的交易嗎？rdquo;

    哦？什么交易？rdquo;蕭妄側過身，漆黑眸底泄露出一絲好奇。

    我已決心沖擊永恒境界，盡管無數條時間線上的走向都預示著失敗。rdquo;灰霧飄蕩，竊時者幽幽說道，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從宇宙海的時間之河中打撈出我的殘骸，讓我得以重活一世hellip;hellip;想必對那時的你而言，這也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rdquo;

    作為回報，我將這條時間之舟留給你。只要時間之砂足夠，你可以乘坐它悠游任何小世界的時間之河。rdquo;

    第60章 永恒之都

    結束了與竊時者的交談，蕭妄搭乘時間之舟，進入了某個特殊的時間節點。

    此時，封建帝國的余溫猶在，平凡世界的表象下，無數超凡者于暗中倒弄風云。

    當他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一間狹小的倉庫，與一群不懷好意之人。冰冷的鋒芒在少年眼底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為了心中的某個念頭，他的一縷元神已然搭載時間之舟去往了上古時代，數萬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