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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元辰,便是最好的人選。 那些人的目的,路元辰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沉默地點了點頭,答應了圍剿魔教的行動。 就這樣,各大門派紛紛集結,浩浩蕩蕩地前往雪峰,決意圍攻魔教,勢要鏟除魔教禍害。 不成功,便成仁。 雪峰之巔,魔教之地。 殿內,寧飛鳴看著悠哉喝茶的皎月,微微一笑:你就不想出去看一看?rdquo; 皎月抿了一口手里的茶,沒有說話。她那日跟著寧飛鳴離開,對于路元辰來說,恐怕是天大的打擊。 先是知道父親死于繼母之手,又發現深愛的女人竟然一直都在騙他,若是心性不夠堅強的人,只怕會從此懷疑人生吧? 然而皎月卻心中無愧,她的任務,是完成原主的心愿。沈氏和柴寧兒都已經咎由自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剩下一個路元辰hellip;hellip; 皎月微微一笑,他究竟是為因愛生恨,還是愛到極致,忘了仇恨hellip;hellip;她還真的有點拭目以待呢。 雪花紛飛,寒氣入體,天梭派掌門看著身邊的路元辰,到底是年輕人,絲毫不覺寒冷。那日,路元辰的眼睛中了沈氏的毒粉,雖然事后已經解了毒,可是依舊通紅一片,一雙赤紅的眼,瞧著便蘊藏著無盡的殺氣。 魔教不除,江湖不寧!rdquo;高喊著口號,各大門派包圍了魔教,雙方對陣,肅然一片。 魔教教眾身穿白衣,幾乎與這雪峰融作一體。路元辰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前的那個身影,白衣玉冠,依舊那樣玉樹臨風,只是,如今他的身份不再是臨安富商,而是魔教護法hellip;hellip;朱善水。 果然,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戲而已。路元辰嘴角勾起諷刺的笑,他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為她加快的心跳,為她打破的原則,現在就像是一個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路元辰的眼睛紅得更厲害了,他抽出了手中的劍,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殺hellip;hellip;rdquo; 沉寂了無數年的雪峰之巔,第一次被鮮血染紅。 殿堂之頂,皎月與寧飛鳴看著底下的混戰,二人臉上神情各異。寧飛鳴側頭看著皎月,有些試探地問:你真的不擔心嗎?路元辰hellip;hellip;或許會要了善水的命。rdquo; 皎月微微一笑:朱善水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的本事,還是有的。rdquo; 寧飛鳴輕輕一笑,他的這個女兒,并未在他身邊長大,但是也許是因為血緣關系,他總能在她身上看到與自己相似的點。 這般冷靜而殘酷,果然是他寧飛鳴的女兒。 而且hellip;hellip;你不是也想趁此機會,清理門戶嗎?rdquo;皎月挑眉看著寧飛鳴,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早就等著這一天了,派出去應戰的人里,多數是早有異心的那一批人,借著各大門派之手,清掃教內叛徒,他這如意算盤,打得才叫一個響呢。 寧飛鳴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她的聰慧,總能給自己驚喜。 看來,我能放心地將衣缽交給你了。rdquo;對于寧飛鳴來說,孤獨一世本該是他的宿命,到了年老力衰的時候,他會像歷代教主一樣,被后人所殺,成為他們踏上輝煌的墊腳石。 誰知老天待他不薄,竟然留給他這樣一個聰慧地女兒。 聽到寧飛鳴的話,皎月并沒有太大的反應。魔教,他就算不想給她,她也會搶過來的。 你不是希望我正好借此機會,建立足夠的威信嗎?rdquo;皎月對他,并不唯諾,有一個魔教教主的爹,對她來說,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該結束了。rdquo;皎月看著底下的混戰,魔教教眾已經吃撐不住,眼看著各大門派就要殺進魔教,朱善水被路元辰逼得一步一步后退,白色的衣袍早已染成了血色。 皎月飛身而下,一身紅衣,耀眼而明媚。 哐當rdquo;,皎月的袖子甩了出去,替朱善水擋住了路元辰那致命的一擊。朱善水捂著胳膊,站到了皎月身后,雖然身形狼狽,但是臉上還是一貫的淘氣。 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呢。rdquo;朱善水是故意的,他知道路元辰喜歡皎月,偏偏就是想刺激他,誰叫他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 路元辰紅著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笑得那么漫不經心,好似此刻身處的不是血腥骯臟的殺戮之地,而是斷劍山莊秀美的梅園。 路莊主,一鼓作氣??!rdquo;路元辰的身后,幾位負傷的江湖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皎月,是那個女人。路元辰總不至于因為她,而臨陣反戈吧?! 天梭派掌門在打斗中被人刺中一劍,此刻被弟子包圍著,扯著嗓子大喊:路莊主,此乃魔教妖女,慣會蠱惑人心,你不要再被騙了!rdquo; 聽到這話,路元辰的眼神一跳,身上的殺氣再次蔓延。他身后的那些人見此,都暗暗松了口氣。這女子可是寧飛鳴的女兒,路元辰總不至于和自己殺父仇人的女兒在一起吧? 兄弟們,咱們都到這里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沖??!rdquo;身后,又一次有人喊起了沖擊的口號,一身紅衣的皎月成為最主要的攻擊目標。 刀槍劍斧,但凡是能往前招呼的,都往皎月身上招呼。路元辰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出手。好在其他人來說,也沒指望路元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