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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莊主hellip;hellip;rdquo;少女咬著唇,天真無邪地望著他,伸手抓住了他粗糙的大掌,喃喃自語,我最后一次貪心hellip;hellip;rdquo; 說著,她便合上眼睛,陷入甜甜的夢鄉。只可憐路元辰,被她這樣輕柔地拉著,她分明沒有用什么力氣,卻又好似千斤之重,令他無法脫身。 路元辰就這樣坐在她的身邊,甜蜜又煎熬地看著她。 你的夢里,還有我嗎? 這真的是你hellip;hellip;最后一次夢到我嗎?路元辰伸出另一只手,溫柔地輕撫少女嫩白的面頰,他多么希望,時間就停留在此刻啊hellip;hellip; 可是,路元辰既不是神也不是仙,自然無力控制時間的流逝。哪怕他再不情愿,窗外的曙光還是逐漸亮起,塌上的少女似乎就要醒來。 路元辰深深地看著她,似乎就要這樣將她的音容笑貌都印在腦海中。皎月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裝作不經意地睜開了眼睛。 少莊主hellip;hellip;rdquo;皎月面露慌亂,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會在自己的房間里看到路元辰,您、您怎么會在這里?rdquo; 少女的臉頰粉色一片,不是因為酒精,而是因為自己。路元辰試著做出溫柔的表情,可是常年板著臉,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微笑,只能僵著臉,放低了語氣:昨晚的事hellip;hellip;你還記得嗎?rdquo; 皎月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幾分慌張,心虛地移開視線:昨晚我喝多了,發生了什么hellip;hellip;已經記不得了。rdquo; 路元辰嗤了一聲,似乎早就想到她會這樣,他直直地看著她,想做最后一次努力:不要嫁給她。rdquo; 皎月笑了,嬌媚而冷然:少莊主說笑了。今日是我與朱公子大婚的日子,少莊主還是請回吧,免得叫人誤會了。rdquo; 你心里的人,明明是我!rdquo;路元辰捏住她的手腕,目光熾燙。 皎月諷刺地勾起嘴角:那又如何!少莊主您能拋下老莊主為您定下的婚事?您能不顧夫人的反對,拋□□弱的表小姐?您能讓整個江湖,看您的笑話,迎娶一個地位卑微的侍女嗎?!rdquo; 路元辰僵在原地,忠孝禮義,這是路元辰自小便牢記在心頭的信念,然而此時卻成為束縛他的枷鎖。 皎月心里輕笑了一聲,這個人啊,從小就是一個君子,若是沒有她,他會變成一個端方正義的俠士,可是吧,她卻偏偏要他親手斬斷所有的規矩道義,為她變得瘋魔癡狂。 皎月站起身,直直地站在路元辰面前,她抓著他的手,貼向自己的胸口,讓他感受自己的心跳。 少莊主,感覺到了嗎?這顆心,從今天開始,就不會再因為你跳動了。從此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我的夫君,以后還會有我們的孩子。rdquo; 她笑容溫柔,似乎想起了未來美好的畫面,溫情地笑著,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殘忍:少莊主,您不可能為了我,舍棄一切。所以,您也別說什么阻攔的話了。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輩子,能讓少莊主對我心動,我已經夠本了。您就當我無情無義吧,朱公子是我最好的選擇,他愛我,我會幸福的。rdquo; 她的語氣遲緩而溫柔,路元辰卻好似忍受著被人凌遲的痛苦。她說的沒錯,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若是態度堅決,非她不可,又有誰能攔得住他?! 如今,卻是說什么都晚了。 屋外響起了腳步聲。思君姑娘,起來了嗎?rdquo;是白嬤嬤的聲音。 皎月看了路元辰一眼,用目光暗示他趕快離開,一邊回答:起來了。嬤嬤稍等一會,我換了衣服便來開門。rdquo; 身后,路元辰僵在原地,不肯離去。皎月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少莊主是想逼死我嗎?rdquo;大婚當日,被人撞見路元辰在她房內,她還有什么臉面活下去? 他給不了她幸福,又何必再剝奪?!路元辰苦澀一笑,用盡全身的力氣,強迫自己從后窗離去。路元辰剛走,白嬤嬤便喜氣洋洋地推門而入,身后跟著的丫鬟手里捧著鮮紅的嫁衣與精致的鳳 冠,一個個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姑娘,今兒大喜??!老奴先祝您新婚吉祥!夫人和表姑娘,等會就過來。老奴先帶人為您梳妝打扮。rdquo; 皎月微微一笑,淡然地起身,任由侍女們伺候著自己換上嫁衣。白嬤嬤親自為她梳頭,一邊說 著吉祥話。 而離去的路元辰并沒有走遠。他躲在院外茂密的樹冠之中,雖然看不到屋內的情形,卻可以聽到屋內熱鬧的話語聲。 白嬤嬤應當是在為她梳頭,一邊梳頭,一邊說著吉祥話:一梳吉祥如意,二梳白頭到老,三梳子孫滿堂hellip;hellip;rdquo; 一字一句,都好似利箭,射入路元辰的心中。 不多會,沈氏帶著柴寧兒也來了。屋內,又響起一片賀喜的聲音。 哎呦,思君今天真是太漂亮了,朱公子見了,一定會被迷倒的。rdquo;沈氏笑瞇瞇地說著,眾人紛紛點頭應和。 屋外的路元辰想象著她盛裝打扮的模樣,一定是美極了。正想著,山莊外傳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有丫鬟一路疾行著跑進來:新郎官來接新娘子啦!rdquo; 屋里,沈氏連忙替皎月蓋上紅蓋頭,笑著道:本該是由兄長背出去的,可惜元辰這孩子心野了去,如今不在山莊內,只能由我這個老太婆親自送你出門了。你可不要怨他。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