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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不會認命的。rdquo;趙倩然眼睛里終于多了一絲色彩,她固執地看著趙晨光,我要做太子妃,我要做皇后。rdquo; 趙晨光心下一嘆,安撫道:倩然,不是爹不幫你,只是圣旨已下,這一次,爹也實在沒有辦法了。rdquo; 下了圣旨又如何。rdquo;趙倩然卻又開口,既然我注定要嫁給齊王,那就hellip;hellip;換個人做太子吧。rdquo; 不管嫁給誰,總之,她要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爹,你難道真的要看著趙怡然壓在我們頭上嗎?rdquo;趙倩然眼睛里透著炙人的光亮,她若是進了東宮,會有我們的好果子吃嗎?rdquo; 趙晨光沉默了一會后才問她:倩然,你可知道,儲君一位,事關國本,太子無錯,且又年輕康健,有何理由更換太子?哪怕真是設法殺了當今太子,那動手之人,無德殘忍,必然也會遭到滿朝文武的反對。難不成,還能殺光滿朝文武不成?rdquo; 趙倩然冷笑道:殺光了又如何?改朝換代又如何?rdquo; 趙晨光沉默下來。他像是看著陌生人那樣看著自己的女兒,原來在她心里,只要她能當上皇后,無論是天下動蕩還是血流成河,都不重要。 他這個女兒,竟是比他還要涼薄自私。 若是趙倩然知道趙晨光是怎么想的,恐怕得氣笑。他倒是一邊想投資齊王,一邊又想去找皎月,合著好事都被他一個人占了? 父女倆之間的裂痕,已經不知何時逐漸擴大。皎月若是知道這意外驚喜,恐怕真的要笑了。 李懋寢宮。 一早醒來,看到懷中躺著自己最愛的女人,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李懋依依不舍地看著眼前沉睡著的少女,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不施粉黛的肌膚透亮紅潤,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點點紅痕,越發讓他憐惜又心動。 唔hellip;hellip;rdquo;皎月迷糊著睜開眼睛,李懋極少看到她這樣可愛中帶著迷茫的模樣,一顆心簡直都化作了春水。 醒了嗎?還要再睡會嗎?rdquo;昨日是他生辰,按理可以休息三日,他便哪都不想去,只想和她在一起消磨這三天。 嗯,不睡了。rdquo;皎月起身,李懋有些遺憾地跟著坐了起來,出聲喚來侍女們準備清水。 兩個侍女端著銅盆進來,二人都低垂著頭,掩下心中的好奇和困惑。這二人,自然是李懋的心腹。 侍女們剛放下銅盆,準備走到床前伺候,帷帳里便傳出李懋的聲音:出去吧。rdquo; 侍女們一楞,卻還是福身后退了出去,心中的好奇卻更加旺盛。太子殿下年輕俊朗,哪個女孩不懷春呢?可是太子為人方正,君子至極,從不會多看侍女們一眼。 可是昨夜,太子殿下的寢宮里,卻宿了一位女子。夜里,就換了三次水。 李懋親自伺候著皎月洗漱,描眉梳頭,好一幅貼心郎君的模樣。 月兒,我幫你。rdquo;李懋拿過皎月手中的簪子,小心翼翼地斜插在她的鬢發里,皎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我也該回去了。rdquo;皎月開口,李懋臉上的表情立即變得可憐巴巴:再陪我一日吧。今日我也是休沐,我陪你在東宮里轉一轉,好嗎?rdquo; 皎月卻搖頭:昨日便轉的差不多了。rdquo; 李懋忍不住在心里罵起了葉銘,讓你腿快,才半天個功夫,就帶著人把東宮全轉完了! 李懋說了不知多少好話,皎月還是不為所動,無奈之下,李懋只好調轉思路,既然她不肯在宮里陪自己,那他就出宮陪她嘛! 上一次燈節,你狠狠嚇了我,這一次,你總該補償我了吧?rdquo;李懋在心里佩服自己,怎么那么聰明地想到了理由呢,葉銘說京城有家酒樓的淮揚菜做的特別好,咱們去嘗一嘗吧?rdquo; 看著他眨巴著眼睛哀求的模樣,皎月無奈一笑:那就走吧。rdquo; 李懋頓時又高興起來。牽著皎月的手,李懋親自為她戴上帷幔。雖然在父皇面前報備過了,但是父皇只以為自己帶了個普通的美人回京而已,若是讓他知道月兒比盼星美上那么多,只怕又是個麻煩。 換上常服,李懋帶著皎月來到了京城的秦淮樓。這家的老板和廚子都是江南人士,李懋便貼心地要他們將最地道的金陵菜色端上來。 月兒,小心樓梯。rdquo;李懋扶著皎月,帶著她往樓上的包間去。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對恩愛的夫妻。那男子清俊溫潤,而那女子雖然看不到面容,卻也看得出是國色天香。 老板,剛才那兩位,要了哪間包間?rdquo;皎月與李懋消失在樓梯口,酒樓外便突然進來一位蒙面的女子,這人,便是趙倩然了。 酒樓掌柜的有些為難地看著趙倩然,并不愿意惹這麻煩,趙倩然出手闊綽地拿出一錠金子:帶我去他們隔壁的包間,這錠金子就歸你了。rdquo; 最終還是抵不過金子的誘惑,掌柜一咬牙,親自帶著趙倩然去了李懋和皎月隔壁的包間。 趙倩然站在墻邊,貼近墻面,仔細地聽著隔壁的動靜。 月兒,嘗嘗這個。rdquo;聽到李懋親密地喚著皎月的名字,趙倩然眼中滿是陰霾。 咯吱rdquo;一聲,包廂的門被推開,趙倩然回頭,便看到齊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