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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rdquo;一聲,房門打開,葉銘回頭,便看到皎月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在她身后,盼星則是神情復雜,似喜似驚。 皎月jiejie!rdquo;葉銘一看到皎月,頓時就笑彎了腰,方才與周王對峙的氣場瞬間消散,他揉著肚子,笑得一臉不好意思,哎呀,有點餓了!rdquo; 皎月回頭吩咐盼星:叫廚房準備酒菜。rdquo; 葉銘一聽這話,立即眼睛發亮:好呀好呀,記得一定要有獅子頭!大個的那種!rdquo; 盼星看著葉銘孩子氣的模樣,心中抑郁也散去不少,臉上帶笑地回答:好,我這就去。葉公子請稍等。rdquo; 葉銘歡快地跳進屋里,自來熟地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冷茶:先墊墊肚子。rdquo; 皎月一臉笑意:在屋頂上待了一天了吧?rdquo; 葉銘驚訝:哎?被你發現了嗎?我的武功退步這么多嗎?rdquo; 今天一早,公子爺收到消息,說是在揚州發現有人私賣鐵器,此事事關重大,公子爺必須親自前去,可又放心不下曉月樓,只好讓自己守在這里。 葉銘一大早就守在屋頂上,隨身帶的干糧被他吃了一半,喂鳥喂了一半,肚子早餓了??吹街芡醯臅r候,葉銘就跟麻雀看到蚯蚓似的歡呼雀躍,他再不來,老子就要餓死在屋頂了! 飯菜很快就來了。皎月看著葉銘狼吞虎咽的模樣,心思微飄。今日周王敢來鬧事,應該是使了調虎離山之計,想了法子把李懋支使開。 不過李懋也不是傻子,回過神來,恐怕就會懷疑到周王和齊王身上。 這皇貴妃之母族盧氏,并不算頂有權勢的家族,齊王周王與這外家關系一直很一般,這次外祖母壽辰,何至于要他們親自跑一趟? 但是在今日之前,恐怕李懋還不敢確定目標。直到周王自以為聰明的調虎離山,反而暴露了自己。只怕齊王并不知道弟弟這愚蠢的行為,否則以齊王之心機,決不會露出這么大的破綻。 皎月暗暗勾起嘴角,若是齊王知道弟弟所為,恐怕就會狗急跳墻了。接下去,就該來找她了吧?皎月眼中閃過興味,她還蠻期待地想知道,這個人對趙倩然,真的那么情比金堅嗎? 另一邊,如皎月所料,當齊王得知弟弟竟然自作聰明地故意露出馬腳,將李懋引開金陵時,大發雷霆。 周王對著發怒的哥哥,有點發憷,卻還是梗著脖子不覺得自己有錯:我也沒怎么樣啊hellip;hellip;他又查不到那作坊背后的主人是誰hellip;hellip;rdquo; 齊王冷笑:就算查不到又如何,他一走,你就去曉月樓找麻煩,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跟你有關!rdquo; 周王聽他這么一說,才知道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頓時也有些急了:那怎么辦?!要是被父皇知道,是我在背后私集鹽鐵的話hellip;hellip;rdquo;一個謀反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還能怎么樣?不能讓他活著回京城!rdquo;齊王瞇起眼,眼神中滿是冷漠。 那我派人hellip;hellip;rdquo; 齊王冷聲打斷:不要再畫蛇添足,李懋說不定正等著你送把柄給他。rdquo; 那怎么辦?rdquo;周王急道。 齊王冷笑:他不是對曉月樓那女子如此看重嘛,連葉銘都派去保護她。想來對她,應當是不設防的吧hellip;hellip;rdquo; 周王眼睛發亮:四哥,你的意思是hellip;hellip;rdquo; 齊王想起那女子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略有些怪異,他掩起面上不自然,冷冷道:你不要再多事了,接下去的事,都交給我。rdquo; 深夜,曉月樓前院依舊熱鬧,但是皎月所在的小樓,卻一片寂靜,只有輕微的水聲。 氤氳的水霧中,女子纖細的背影在屏風后顯得若隱若現,齊王到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令人心跳加快的一幕。葉銘是奉命守著,可是看到盼星在準備洗澡水,他就紅著臉躲廚房去了。齊王便趁這時走了進來。 這位客人,您走錯地方了吧。rdquo;皎月聽到身后動靜,面不改色地開口。 齊王如觸電般收回視線,掩飾地背過身,一幅誤入此地的模樣:本王魯莽,并非有意冒犯姑娘。還請姑娘見諒。rdquo; 皎月不慌不忙地扯過屏風上掛著的衣衫,穿好衣裳后,才款款走出。 齊王聽到身后腳步,這才轉過身來。面前的女子粉黛未施,素著一張小臉,唇不點而紅,眉不染而黛,與他記憶中那張臉越發相似。 可是齊王又忍不住困惑,趙怡然哪曾露出這般從容淡定的神情?被陌生男子撞見沐浴,她也不曾驚慌,就這份淡然,一百個趙怡然也抵不上她。 此人究竟是何來歷?齊王既然有心接近她,自然派人調查過皎月。結果卻一無所獲。秦淮河畔,在花朝節之前,從未聽說過皎月姑娘這個名號。 曉月樓原來的頭牌叫盼星,美則美矣,卻遠比不上她。她就好似突然出現在曉月樓里似的,于花朝節上驚艷登場,名動金陵,引得無數男子為她折腰。 齊王眼中的審視和好奇,皎月全都看在眼里。她施施然一笑,坐到梳妝鏡前,自顧自地數著一頭烏發。 王爺堂堂天潢貴胄,怎么做起了這般小人行徑?rdquo;皎月從銅鏡中看著齊王,嘲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