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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輕笑了一聲:顏老板,咱們不熟,還是客氣些好。rdquo; 顏思諾頓時訕訕地笑了笑,有些委屈地看向顧時瑞。顧時瑞看到顏思諾怯怯的表情,立即不滿地看了一眼身邊漠然的皎月:思諾和你打招呼,你怎么這么無禮?rdquo; 皎月輕笑:是,我無禮,那你與她慢慢有禮吧。rdquo; 顧時瑞面色一僵,沒想到皎月在秦府門口也敢如此不給她面子。顏思諾連忙一臉體貼地安撫顧時瑞:青hellip;hellip;顧少夫人許是心情不好,你不要生氣。rdquo; 顏思諾如此溫柔大度,顧時瑞更是對皎月不滿,正要開口,就聽到秦府管家的聲音。 諸位,將軍已經在恭候大家了。請。rdquo;管家拱手相邀,一眾賓客進門。顏思諾等人停住了話,隨著侍從的引領,按序就坐。 不多會兒,宴席準備妥當,秦錚走了出來,眾人立即起身,紛紛問候。 顧時瑞全身僵硬,目光緊緊地看著那個越走越近的男人,秦錚今日一身藍袍,清爽不少,少了幾分威壓,多了幾分俊朗。 厲凡陽身邊的顏思諾早已仔細將秦錚打量了個遍,心中滿意得不得了,就連厲大人見了他都得低頭,何況他正當壯年,長得不差,常年行軍,連身材都讓人浮想聯翩hellip;hellip; 我等能在揚州與靖國侯一敘,實屬榮幸。rdquo;厲大人為首,眾人向秦錚敬酒,顧時瑞回神,連忙起身,也舉起了手里的酒杯。顧時瑞目光失神地看向秦錚,他與自己年紀相仿,可是卻被在場所有人奉承拍馬。 秦錚豪爽地一飲而盡,目光不經意地落在顧時瑞與皎月那一桌。顧時瑞面色僵硬,秦錚便知他已經領悟自己的意思。而他身側的皎月低眉順眼,裝得倒像個大家閨秀,可是秦錚知道,這家伙分明是個火辣的脾氣,若是現在此地只有他們二人,她說不定hellip;hellip;會直接咬上來吧? 想到那櫻桃小口咬住自己,秦錚忍不住口干舌燥起來。秦錚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招手叫來蔣威,吩咐了一聲后,起身離開。 秦錚能夠坐下來陪眾人喝了一杯酒,已經是十分給面子了,見他要走,眾人也沒什么奇怪的,目送秦錚離開后,眾人又在蔣威的招待下盡興喝了起來。 厲凡陽和顏思諾恰好與顧時瑞、皎月一桌。厲凡陽看向顧時瑞的面色十分不善,這小子憑什么和自己坐一桌? 皎月微微一笑,故意向顧時瑞提及:爹爹叮囑,要與秦將軍談一談軍糧的生意。rdquo; 聲音正好,叫厲凡陽聽了個正著。顧時瑞正煩這事,剛要讓皎月不要提此事,厲凡陽已經舉杯,向顧時瑞敬酒,看似恭維實則諷刺:顧少爺今日來,原來是想找靖國侯談一談軍隊的生意嗎?rdquo;這就是在嘲諷他商戶出身,與這場合,格格不入。 顧時瑞面色難看,顏思諾剛要圓場,皎月已經舉起杯子:常言道各司其職,大周有秦將軍守衛,我們才能安享太平,揚州有厲大人執掌,我們才能安居樂業。顧家小小商戶,做不了大事,卻也愿意奉獻自己一份力量,若是秦將軍有用得著顧家的地方,顧家自然是會竭盡全力。rdquo; 這話說的漂亮又大氣,厲凡陽無法辯駁,顧時瑞面色緩和不少,不少人都驚訝地看著皎月,原以為香榭的顏老板能言善道,不成想顧少夫人也如此機靈。 顏思諾看著這一幕,內心憤憤,這話明明是她想說的,怎么被她搶了去!后人一步,再說什么也晚了,顏思諾絞盡腦汁,想要再說點什么時,侍女們送上酒水,誰知皎月身邊的侍女一不小心,將酒潑到她的身上,侍女連忙跪下:夫人請恕罪,奴婢帶您去換身衣裳吧。rdquo; 顧時瑞眉頭緊皺。他是不放心讓皎月離開自己的視線,可是讓自己的夫人濕著衣服,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顧時瑞無奈,只能看著皎月跟著侍女離開。 顏思諾見皎月起身,心思一動,連忙叫來侍女,以更衣的名義離開了宴會廳。正好趁這機會去后院,若是能和秦錚偶遇,那就再好不過了。 顏思諾想得很美好,穿越女主不都是自帶光環的嗎?她正美滋滋地想著,突然看到前方的皎月被帶著走進了一個院子,顏思諾也正想跟上的時候,被身邊的侍女攔下:姑娘,請隨奴婢來。rdquo; 顏思諾故作無意地指了指皎月的背影:那位夫人不也是去更衣的嗎?那我也去那就好。rdquo; 侍女微微一笑,卻十分強勢:姑娘,府里有府里的規矩,您若是要更衣,就隨奴婢來,請不要為難奴婢。rdquo;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顏思諾心里再不滿,也不得不離開,然而心中卻忍不住猜測,這顧少夫人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秦錚提早離開,不會是在等她吧? 顏思諾想起了方才秦錚看皎月的目光,心中嫉妒不已,一個有夫之婦,有什么好看的?她回憶起那天在香榭時發生的事,那日顧少夫人對著她咄咄逼人,光彩四射,莫非秦錚喜歡的是那種女人? 他既然連有夫之婦都不在乎,那么也不會在乎她商戶出身吧?這么一想,顏思諾心中更是火熱,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這么一想,顏思諾頓時有了主意。 侍女在前面帶路,顏思諾的步子慢慢地緩了下來,等侍女不注意,立即躲到了一邊。等侍女驚惶地發現身后沒人,轉身去找時,顏思諾立即就趁機原路返回,奔向皎月去的那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