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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做到。 曾經主持朝政三十余年的溫時年,縱然面容年輕,內里卻是一顆老辣的政客心。最終,德妃害死親子試圖誣陷柳皇后的真相,公之于眾。 柳家安然無恙,他的小妻子,終于能安心了,而他壓在心中的那塊石頭,也終于可以放下。 柳家無事,她也不會流落北關,更不會hellip;hellip;遇見當今的帝王。 又一年七夕佳節。 溫時年帶著妻兒來到仙女廟還愿。他們的孩子已經3歲了,而她卻依舊如少女般天真爛漫。 呀!是上上簽!rdquo;他的妻子,隨意一搖,便搖到了上上簽,溫時年不由想到了上一世,那時候,也是這樣,只是他不是她的丈夫,只敢偷偷地看她。 溫柔美麗的小婦人將上上簽交到丈夫的手中,他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牽著她,往外走去。 相公,我想要那個!rdquo; 走在人群中的肖瑾忽然聽到了一聲讓他心顫的聲音,這個聲音hellip;hellip;好似在夢中出現過。他猛地回頭,就看到他的得力臣子,牽著一個清麗雅澈的女子站在一個猜燈謎的攤位前。 男子俊朗溫潤,女子嬌俏可人,而他們的孩子,正拍著手咿呀咿呀地笑著。 肖瑾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他是不是hellip;hellip;在哪里見過她? 但是下一秒,喧鬧的人群便打斷了他的思緒。也許hellip;hellip;只是人有相似吧。 肖瑾回過身,不欲引起臣子的注意,再一次鉆進人群,失去了蹤跡。 而溫時年此時,才抬起頭看向肖瑾離開的方向。他背后的手,早已掐出痕跡。他微笑地看向身邊的妻子,還好,驀然回首,這一切都不是他的夢。 她,還在燈火闌珊處。 【反擊的元配妻】 嘶hellip;hellip;rdquo;皎月醒來的時候,就感覺頭上傳來絲絲抽痛。皎月一摸額頭,就摸到了厚厚的紗布??磥?,這是被人砸破了頭啊。 快給我出來。rdquo;皎月冷聲道。 星光立即慫慫地冒出來:我馬上就解決問題!rdquo; 星光如今早就知道皎月的脾氣,哪里還敢惹她,知道皎月不愿受罪,但凡有吃痛的時候,全是星光自己受著。 不多會兒,皎月果然就覺得頭上的疼痛消失了,她閉上眼,慢慢地開始接收這具身體的記憶。 原主姓陸,名青娘,出身書香門第,只是到了她父親這一輩,家族已經沒落。她伯伯做著一地縣令,而她爹就更慘一些,考了一輩子的科舉,都只是個秀才,卻又不死心,不通俗物,一心科考,把還算殷實的家底都給敗沒了。 青娘母親劉氏是個唯夫君是從的小女子,青娘身為長女,不得不cao持家事,照顧弟妹。然而即便她再能干,也架不住父親如流水般的開銷。今日宴請同窗,明日買書買墨。眼看家里揭不開鍋,她父親卻依舊在外充大頭。 等到了青娘該出嫁的年紀,家里別說嫁妝了,就連一身像樣的嫁衣都拿不出來。青娘再是堅強,也忍不住躲著偷偷落淚。哪知這時,揚州富商顧老爺竟然來為獨子求親。 顧老爺自己是商賈出身,專做香料、胭脂等女人生意。他自己受了一輩子的白眼,到了兒子這一代,就想換換門庭,給兒子找個書香世家的姑娘,這樣孫子說不定就能脫了商賈這身皮。 可是正經的讀書人家,哪會愿意把女兒嫁給商戶人家,就算再有錢,那也是下三等的。 無奈之下,顧老爺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青娘家雖然沒落,但是到底是秀才的女兒,窮就窮吧,反正他家最不差的就是錢。 就這樣,顧老爺為兒子顧時瑞求了這門親。青娘長相端秀,知書達理,顧時瑞雖然不滿父親安排,嫌棄青娘過于呆板,但是青娘有心與他好好過日子,處處以他為先,二人婚后也算相敬如賓。五年里,二人孕有一子一女,小日子過得簡單平靜。 然而好時光不長,這揚州城里不知何時開起了叫香榭rdquo;的連鎖店rdquo;,打著專為女性服務的旗號,在揚州城里引起不少關注。顧家的生意大受打擊,顧老爺一病不起,顧時瑞便打算去打探情況。 誰知這一打探,他的心就沒再回來。 這香榭rdquo;的老板,姓顏,名思諾,是個特立獨行的年輕女子。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里,她就像是憑空出現在揚州一般,充滿了神秘。 她鮮活率真、驕傲靈動,腦子里充滿了無數奇思妙想,與這世上的女子全然不同。她擅交際,與諸多男子稱兄道弟,又以各種巧思博取揚州刺史的歡心,二人成為忘年交,令那些看她不爽的人,也不敢輕易動她。 顏思諾說,自己交朋友,不以性別、不以年齡、不以地位為限。她如此大膽出格,卻又令人欲罷不能。 顧時瑞就這樣淪陷下去,家不顧了,妻兒不要了,一心留在顏思諾身邊。 而顏思諾卻說,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顧時瑞這樣有家有口的男人,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 聽聞此話,顧時瑞回家后,不顧顧老爺反對,堅持向青娘提出了合離,理由竟是她拿著婆家的錢,去接濟娘家。 因為娘家家貧,在顧家多年,陸青娘始終戰戰兢兢,不敢出錯一步。如今卻被自己最親近的人指著鼻子說她偷錢接濟娘家,陸青娘哪受得了這等污蔑,為證清白,一頭就碰上了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