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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久不回京城,京城里何時多了這樣率性出眾的小娘子了?! 第17章 渣皇姐夫請求饒 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快去打聽。rdquo;執著馬鞭的公子低聲吩咐手下,自己則一甩馬鞭,追著皎月一行人而去。 打聽皎月身份的公子,姓陳名俊,正是陳思兒的胞弟。陳思兒父親本是京郊一小吏,唯有一兒一女。 多年前,女兒陳思兒進了太子府做侍妾,陳父還不敢翹尾巴,這侍妾,地位可不比得寵的侍女高多少。但是誰知他女兒這么有造化,等到太子登基,女兒在沉寂多年后,竟榮登德妃之位,陳家也一躍成為京中有頭有臉的外戚。 這陳俊因是家中獨子,本就寵溺異常,等到jiejie封為德妃,圍攏在他身邊的狐朋狗友每日吹捧著他,他就更加飄了。 去歲,陳俊在青樓與人爭奪一妓子,竟失手將人砸死,陳父連夜讓他回老家避一避,自己則想辦法買通門路,將那受害人一家趕出京城,直到近來風頭漸過,才允許他回京。 誰知就是這么巧合,第一次回京,陳俊便在城門口瞧見了皎月。陳俊的老家,深鄉僻壤,哪有什么像樣的妓館青樓,這過了一年多枯燥的生活,陳俊早就憋的夠嗆,計劃著回京后就要把京城最有名的那幾個青樓花魁都包下來,好好松快松快。 可一見到皎月,什么花魁什么青樓,都被陳俊丟在了腦后。跟剛才看到的這小娘子一比,以往見過的那些女人,全都成了爛泥一攤。 陳俊想著父親此前寄來的信,要他往后安下心來,家中正想給他說一門親事。陳俊本來是極其不愿娶親的,誰愿意找個婆娘管著自己呢?但是若是這小娘子的話hellip;hellip;嘿嘿嘿,那他倒是盼著日日做新郎官的。 看這小娘子的架勢,應當也是京中大戶人家,若是沒定親hellip;hellip;就是定了親又如何,讓皇帝姐夫給他賜婚,誰敢抗旨? 再說另一頭,皎月一行人,包括最警惕的柳雋,都不曾想到,不過是城門口擦肩而過的一眼,jiejie就招惹了這么一個麻煩。 皎月一行人騎馬至南郊,劉嬤嬤早已讓人在此等候。南郊此處別業,乃肖瑾私宅之一,并非皇家宅院,而是昔年太后的嫁妝,老衛國公為女兒所置辦的。在這別業周圍,另有幾處也歸衛國公府,都是當年一同建的。肖瑾想要征用,也是便宜得很,所以他才放心讓她來此處散心。 此時,肖瑾便躲在其中一處宅院內,透過墻上早已開鑿的孔往外瞧著。 騎在馬上的皎月精神極佳,雖是一身男裝卻別有滋味,讓肖瑾心里更是癢癢。 姐弟倆勒住馬韁,皎月一指數里外的一排高樹,對柳雋道:比一比,誰先跑到那!rdquo; 柳雋少年氣性,高聲應道:好!jiejie,我可不會讓著你!rdquo; 誰要你讓了!rdquo;皎月神采飛揚地笑著,一揚手里的鞭子,瞬間便馳騁向前。姐弟倆你追我趕,煞是熱鬧。 肖瑾看在眼里,見姐弟倆騎遠,便讓侍衛也牽出了自己的御馬。肖瑾今日的計劃,便是想以真容再次與皎月偶遇rdquo;。他想著,驀然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她也許無法接受,那就一點一點來,慢慢露出些破綻給她,先讓她發現自己的真容,再讓她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溫水煮青蛙似的方法,總該緩和許多吧? 肖瑾心里有了計劃,便立即投入行動,有劉嬤嬤的配合,肖瑾的計劃至此還十分順利。他騎上馬,裝作是來南郊游玩的路人,朝著皎月姐弟而去。 越騎越近,肖瑾的心口也越來越緊繃。近到可以看清她臉上的笑容,肖瑾心中又酸又澀,原來不在自己面前時,她也可以笑得這般恣意張揚。 你輸了。rdquo;皎月率先騎到了目的地,不由彎著眉,得意地看著柳雋,柳雋便故作嘆氣:jiejie,你過去,原來都是裝淑女???rdquo; 以前也算不上裝,只是惜命,不敢這般。rdquo;皎月笑容微斂。柳雋聞言,面色也淡了下來。所謂經歷生死,不就是柳家所遭受的這些劫難嗎?死都差點死過幾回了,跑一跑馬,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諳世事的大小姐,跟受盡苦難的小女子,心態自然是不一樣的。 姐弟二人相視沉默,皎月的目光看似不經意地掃過正逐漸接近姐弟二人的肖瑾。 肖瑾心頭一跳,不知為何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不會的,肖瑾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怎么可能認出自己呢?她也許只是覺得自己眼熟吧。 肖瑾咳嗽一聲,掩下心中心虛,正想著上前打招呼,不想意外便在這時發生。 快讓開!快讓開!rdquo;一輛馬車橫沖直撞地朝皎月撞去,皎月及時勒馬,想要避讓,誰知座下母馬受驚,竟一下狂奔起來。 jiejie!rdquo;柳雋驚叫,連忙追了上去,但是他年小體輕,胯下的馬又比不上此時皎月胯下發狂的馬,眼看著jiejie的身影越來越遠,柳雋簡直肝膽俱裂。 雋兒!rdquo;皎月驚叫,柳雋還未應聲,陳俊卻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小娘子叫我?好,我來救你!rdquo;陳俊快馬加鞭朝著皎月追了過去。他自詡風流,騎的馬也是宮里御賜的好馬,反倒后來居上,逐漸追上皎月。 馬兒發狂,皎月只能緊緊地俯身抱住馬脖子,窈窕的腰形便展露無遺,陳俊心猿意馬,滿腹心思都在皎月身上,竟也沒注意到一邊肖瑾冒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