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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心里不爽,憑什么好事都讓你占了? 皎月不爽,別人也別想舒坦。肖瑾你想齊人之美,呵呵,做夢!肖瑾不來,皎月反而多了時間關心柳雋。 柳雋回了京城后,便在皎月的要求下開始念書。柳家本就是書香門第,柳太傅學富五車,兄長柳翊在世時也是飽讀詩書。受父兄影響,柳雋雖小小年紀,卻也頗有才學。柳雋如今還不能以本來的身份入書院,皎月索性便派人找了先生在家教他。 今年是大考之年,京城內聚滿了各地考生。柳雋的先生溫時年便是其中一員。京城內衣食住行,處處要花錢,像他這般囊中羞澀的學子,最好的選擇便是尋一戶富戶,為家中小兒授課,既不會耽誤溫習備考,也能賺些銀兩糊口度日。先生的名頭,說出去也不至于侮辱了斯文。 皎月為柳雋挑選先生,自然是要查個清楚的。溫時年乃江浙人士,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溫文爾雅,在人杰地靈的江浙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就盼著本次大考能夠得中,也好光宗耀祖,不負門楣。 溫時年性情寬和,在他的影響下,原本還有些陰郁的柳雋漸漸開朗起來。皎月見此,也放下心來。 日落將落,算著時間,溫先生也該離開了,皎月便讓人準備了點心,親自給柳雋送去。誰知今日柳雋與溫先生因探討學問忘了時間,皎月到時,恰與溫時年遇了個正著。 一個是端莊君子,一個是窈窕淑女,剎那對視,皎月還好,雖然驚訝,卻還是禮貌一笑。只可憐溫先生,再謙和有禮不過的溫潤君子,只看了皎月一眼,整張臉便紅透了,實在狼狽。 他早就知道柳小郎家中只有一姐,為了避嫌,平日里他是決不會亂走一步的,誰知今日與柳小郎探討,一時忘情,竟就這樣與女眷碰面。溫先生紅著臉低著頭倉皇告辭。 直到走出別院,被晚風一吹,溫時年的腦袋這才清醒過來,可是一清醒,皎月那張芙蓉秀面便無比深刻地出現在眼前,柳小郎的jiejie,竟然是如斯美人!只怕洛神甄宓、月宮嫦娥,也不過如此吧! 理智回神,溫時年的心跳便越發快了。連念了三遍非禮勿視,他這才緩下心跳,可是剛走了兩步,想到自己明日還要去別院,這顆心又劇烈跳動起來。往常不過是將教導柳小郎當做任務,如今了這意外碰面,溫時年對于每日的教課,多了一分期待。哪怕知道今日相見不過是意外,想要再見她難如登天,可是想到與她同處一院,他便覺得心如蜜糖。 而另一邊,柳雋見jiejie前來,當即起身相迎。皎月檢查了他這些時日的功課。柳雋對此毫無異議,從北關到京城,他已經習慣了jiejie為主導。這在世俗眼中是不可思議的,但是柳雋卻習以為常。他總覺得,jiejie自從那一次病愈后,就像是變了個人,大概是因為從鬼門關走了一回的緣故吧。 jiejie,你怎么過來了?rdquo;柳雋見皎月認真看著自己的功課,他索性就自顧自地吃起了皎月帶來的點心。哇,還是jiejie對我好,知道我愛吃什么!rdquo; 皎月聽著他孩子氣的話,露出幾絲笑意:喜歡你就多吃點,新來的廚娘最擅長做各類糕點,我知道你愛吃,這才讓劉嬤嬤把人留下的。rdquo; 好。rdquo;柳雋心滿意足地點頭,又大口吃下一塊點心。半大的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雖然在北關的日子里,柳雋吃了些苦,顯得瘦弱了些,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恢復,不僅個子抽了條,臉頰上也有了些rou,粗粗一看,也有幾分俊秀公子的影子了。 皎月看完了柳雋的功課,暗自點了點頭,顯然是滿意的。柳雋這個小機靈鬼,一見jiejie那表情,便知道自己過關了,不由松了口氣:每次jiejie看我的功課,我都比見溫先生還緊張。rdquo; 皎月笑容不減:以溫先生的才學,今科得中不是什么難題,恐怕又是一段少年英才的佳話。雋兒你若是下科入場,說不定中舉的年紀比溫先生還小,保不齊也有人將你當神童呢。rdquo; 柳雋聽聞這話,卻收斂了笑意,眉宇間又染了幾分陰郁:我是沒資格入場考試的。rdquo;雖然他和jiejie從北關回到了京城,但是柳家一日不平反,他就一日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以柳雋的身份入學堂、考科舉。 皎月點了點他的眉頭,好似并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你只要好好學,別到時候機會來了,你還沒做好準備就成。別的事,你就別cao心了。rdquo;柳家的事,是必然要翻出來議一議的,這可是原主心里最大的心結呢。 是。rdquo;聽著jiejie的教誨,柳雋低頭稱諾,但是臉上的神情卻表明他并沒有放下心事。皎月見此,索性扯開了話題:馬上就是七夕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rdquo; 柳雋一楞,旋即點頭:是,正想跟jiejie提呢,聽說今年的七夕節,南郊的仙女廟會開廟會,能抽中廟里上上卦的女子,無論是求姻緣還是求子,都能心想事成呢。jiejie也去求一求吧。rdquo; 仙女廟?讓一個魔女去求仙女?皎月心里嗤笑,但面上卻還是點了點頭:那便去那吧。到時候也為雋兒求一個上上卦。rdquo; 姐弟倆又說了一會話,侍女便來通知晚膳已備好。姐弟倆一塊用了晚膳。以往肖瑾在時,柳雋總是不露面的,他總怕自己克制不住情緒,壞了jiejie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