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傻瓜,為什么不說?
畢竟是他的不對,當天在意大利,為了弄假成真,可是真的動手卸掉了她的胳膊。 凌千雪她們一直笑著看著他,沒有說話,根本就對他的挨打視而不見。 葉霜雖然不解,但并沒有想要營救他們的想法,她相信,如果不是有必要,蕭龍是不會被莫名其妙揍的。 只能憐憫的看了一眼,難怪之前前進的腳步突然頓了頓,原來如此。 “當時不也是為了你們好,用得著一見面就對我這么暴力嗎?” 苦哈哈地看著她們,看現在這情況,絕對是在飛機上,就已經商量好要怎么對他。 不過他理虧在先,哪怕是莫名其妙的被揍一頓也得承受下來,畢竟性別在前,她們又對他沒什么惡意。 若非必要,他并不想對女人動手。 但面對他急促的解釋,并沒有人能夠聽得進去,其他人已經離去,只留下他們兩個在這里切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蕭龍被一腳踢到了小腹處,接著胳膊被拉扯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那里是他之前所受的槍傷部位。 經過剛剛那一輪拉扯,傷口已經裂開,正在汩汩向外流著血液,鮮艷的紅色,漸漸暈染了他此刻穿著的白色襯衫。 身上的槍傷原本就沒有好,畢竟那次直接打入骨中,現在才剛剛好一點,如果不能好好休養,以后還可能留下什么后遺癥。 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哪怕疼痛已經刺激他的腦神經,此刻,他的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只是死死地咬著牙,沒有吱聲。 張嘉怡感覺到他的不對勁,眉頭微微一皺,不過想起之前他在監獄中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頓時怒火叢生,也不再顧及那么多。 狂暴的拳風與腳風撞擊在蕭龍身上,傷口裂開的程度越來越大,他臉上的血色越來越少。 直到血液順著他的胳膊從手指間流下,張嘉怡發覺到腳上突然有溫熱的液體。 “蕭龍!” 瞳孔微微一縮,上前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突然一陣揪心的難受。 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沒有之前的那股凌厲,所剩下的只有愧疚與無奈。 “唉,你這家伙,什么時候才能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啊……” 嘆了口氣,畢竟他們沒什么深仇大恨,要是說蕭龍讓她廢了一條胳膊,就讓人成這幅樣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把人扶起來,只是蕭龍身體還很虛弱,經過她這樣的狂轟濫炸,根本承受不住。 “沒事,死不了……” 如白紙一般的臉色,看上去十分恐怖,張嘉怡皺著眉頭,暗罵一聲,她剛剛不知道情況,難免下手重了點,此刻心中一陣難受。 突然愣了一下,有沒有搞錯,她竟然會對蕭龍產生難受的情感,讓她目光不由得復雜起來。 眼睛看著地面,心中喟然,看來,她這一顆心,也就栽倒在蕭龍身上了。 蕭龍低低的笑著,臉色一片慘淡,張嘉怡心中揪疼,但也只能在心里后悔。 帶著他回到別墅中,讓他坐在沙發上,替他把傷口包扎了一下,上了點藥。 這時候也不知道另外幾個人去哪里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兩人坐在一起,什么也不干,不免有些尷尬。 蕭龍眼前微微泛著白光,身體搖搖欲墜。 “你別嚇我,你沒事吧?” 張嘉怡連忙上前扶住他搖晃的身體,暗罵自己在機場對蕭龍的拳打腳踢,見到蕭龍胳膊處,一個地方已經染成了紅色,頓時臉色一變。 “你受傷了,你怎么不早說?” 臉色發白,連忙上前把蕭龍胳膊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剪開,露出里面已經凝固的血液。 蕭龍沒說話,只是眼眸微動,靜靜地看著她為自己剪開衣服,耐心地包扎傷口,嘴唇微微抿起,心中升起,一股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的味道。 而蕭龍胳膊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張嘉怡臉色越來越白,她并沒有接觸過這類事情,遇到蕭龍這種槍傷,變的手足無措起來。 另一只手抓住她正在忙碌的手腕,抬起頭,兩人的四目相對,他敏銳的察覺到,張嘉怡的眼神有些閃躲,微微一愣,他們之間的關系,其實并不需要這樣。 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旋,即便搖搖頭,被他扼殺在搖籃中。 開什么國際玩笑,只有兩個就夠他受的了,別說多一個了。 “不用著急,其實處理起來,也沒那么麻煩?!?/br> 小聲的說道,語氣十分鐘溫柔,如果熟悉他的人在這,一定會驚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個人真的是縱橫殺手界,并且在傭兵界中留下一段傳說的狂龍嗎!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這一句話,張嘉怡原本慌亂的心,竟然漸漸穩定下來。 “你去拿個鉗子,把里面的子彈取出來,還在里面塞著,真難受?!?/br> 說著還微微皺了下眉頭,表情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張嘉怡立刻站起來,去雜物室找了一個鉗子。 順便還帶來了酒精。 眉頭微微一挑,他忘說了一個東西,想不到張嘉怡的心還挺細。 “把酒精點燃,放火上燒一下?!?/br> 接下來他一路指導著張嘉怡做事,等到開始動手,張嘉怡雙手明顯顫抖了起來。 無奈的嘆了口氣,接過她手中的鉗子,一邊耐心地解釋,一邊眉頭都不眨,從自己的血rou中,把那顆子彈取出來。 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但卻氣定神閑地向張嘉怡解釋。 “好了,這樣就處理完了?!?/br> 把已經變得血rou模糊的胳膊伸過去,朝著她微微一笑,只是在這蒼白的臉上所綻放出來的笑容,更讓人心痛。 深呼吸了一口,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拿出旁邊準備好的繃帶,把上面消了下毒,血液都清理了一遍。 之前沒有東西,現在都處理完畢了,張嘉怡也能松一口氣。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了半晌,張嘉怡才無奈的嘆了口氣,揉著此刻發脹的額頭,苦笑道。 “難道你身上有傷,都不會跟我說的嗎?如果我當時沒有發現,下手更重了點,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