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懷詭胎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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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鹽巴看著她,定定說道:“去年你替阿姨搬了兩個西瓜給我,走前想去鎮上看看,但路那么遠,心里害怕,我說沒什么可以回報的,就陪你去吧。后來,你每個月都要我陪你去鎮上,我去了,卻從來沒承諾過什么?!?/br> 梅子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道:“好吧,就算你沒答應過我,但我送你東西,你陪我,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小鹽巴有點生氣了:“你送我東西,我不要,你就說我看不起你,我收了,難道沒有用其他東西還給你嗎?你每個月去鎮上,我怕你出事陪著你,是因為你還有叔叔阿姨對我的善意,并不是用你那些蔬菜水果換來的?!?/br> “你記性可真好?!泵纷拥难廴t了,眼里帶了幾分怨恨,陰陽怪氣地說:“記住之后好拿這些東西來跟我爭長短?” 小鹽巴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我沒有跟你爭,只是在解釋,梅子姐,平時你不是最討厭和我走的太近嗎?今天大張旗鼓跑來我家,不怕流言蜚語了嗎?” 梅子咬著牙,她是怕被人知道自己喜歡鹽巴覺得丟臉,在村里總是做出跟他不熟的模樣,一起去鎮上也會要求在村外見面,但那些事已經過去半年了,現在從來沒想要避諱過,但小鹽巴似乎養成了習慣,即便她有意拉近兩人關系,鹽巴的舉止依舊禮貌又疏遠。 “你叫梅子,是吧?”白盼終于抬眸。 “有什么問題嗎?”梅子挺起胸脯,回答的聲音高昂而尖銳,實際上原本今天并不會這么無理取鬧,但她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令她無比惡心的秘密。 進門前,她起了偷窺的心思,偷偷地從門縫里看去。 這個外表與赤土村格格不入的清冷美人,正半撐著身體,緩緩的,輕柔地用指尖撫摸著小鹽巴裸露出來的腰際。 那種動作,不是陌生人,甚至普通朋友之間做得出來的,看似溫和,卻散發著一股極強的,濃烈的侵占氣息。 這個叫白盼的頂香人,再好看也是男人,他怎么會在另一個男人睡覺期間,毫無心理負擔,大膽放肆地做出這種事,這種行為難道不是變態? 張廣興的話歷歷在目。 就算他家離王嫂最近,但人家憑什么悉心照顧一個孤兒?王嫂可是個寡婦,才三十多歲,丈夫走了十年,你能保證他們倆之間沒有點其他關系? 他跟王嫂,又跟白盼—— 梅子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心砰砰亂跳,拿在手里的竹籃子不慎掉落在地,屋里男人的動作一頓,迎來的桃花眼和她對了個正著。 她一輩子不會忘記那個眼神,像在看一條卑微弱小的可憐蟲,這種感覺很快消失了,他把鹽巴的汗衫往下一拉,下床開門,懶洋洋道:“有事嗎?” 現在,她又聽見白盼問:“你最近在祭拜什么?” 話一出口,像被一把抓住軟肋,梅子亂了陣腳,她偷偷供奉神獸的事怎么會被知道?這幾天父母都沒有回來……難道是張廣興?要是張廣興告訴了白盼,是不是意味著鹽巴也知道了? 梅子的臉驀地煞白,她對張廣興太了解了,鐘愛把自己干過的那些得意的臟事拿出去到處炫耀,心里嫉妒討厭鹽巴,他會不會對鹽巴說了什么—— 她不敢去看小鹽巴的臉,含糊道:“什么祭拜?我不知道?!?/br> 白盼哼笑了一聲,仿佛在嘲笑她拙劣的謊言:“你沒發現嗎?你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香灰味?!?/br>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泵纷涌壑种?,欲蓋彌彰地說:“即便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也沒有你這種人惡心?!?/br> “他怎么惡心了?” “???”梅子被刺得一愣。 小鹽巴的語氣突然道:“他怎么惡心了?” 梅子大腦放空了一霎,才說:“……他,他和你睡一張床?!?/br> 小鹽巴“咻”地一下站起來,只穿了一條平角褲,露出兩條細細長長的腿,三下五除二把梅子推了出去:“我也挺惡心的,你以后別來了?!?/br> 關門前,他猶豫了一下,警告道:“不管你在供奉什么,如果是四只腳頭頂兩個角的怪物,最好不要,因為王嫂王大伯他們,就是祭拜了這東西才染上的瘟疫?!?/br> 梅子完全沒聽進去:“你別想騙我——” “再見?!毙←}巴關上門的同時,直接把鎖給扣上了。 白盼戲謔:“這樣看來,你也沒有很軟,像無助的小綿羊?!?/br> 小鹽巴氣呼呼道:“我才不是綿羊?!?/br> 害羞又靦腆,怎么不是綿羊? 白盼不駁他面子,朝門的方向看去:“妾有情郎無意,她還在敲門,你不管嗎?”說罷細細打量小鹽巴的神色。 “不用了,她還在氣頭上,梅子姐發怒最唬人了?!毙←}巴搖了搖頭,還想解釋一番,見白盼含笑著看他,眼底有幾分戲謔,又改了口:“我管什么呀,梅子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 他紅著臉爭辯,最怕白盼誤會,心底的秘密小心翼翼地藏著,期盼他能察覺,又怕真被發現再也不理他了:“反正抓到散布瘟疫的人,瑚貜的畫像也不會有效了,再祭拜也沒用?!?/br> “嗯?!卑着喂雌鹨荒ǖ妮p笑:“那就讓她站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