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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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赧然了片刻,還是把話繼續了下去:“就是剛才啊?!?/br> 暮晚搖抬眼,半晌后評價:“……你變了?!?/br> 言尚臉紅,竟有點兒結巴:“我、我就是問一下,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br> 暮晚搖笑吟吟:“我沒有不想說啊。我什么都敢說,就看你敢不敢聽?!?/br> 她對他挑一下眉,眼神勾勾搭搭。他又有點兒想笑,又有點兒高興。不等他自己品味這點兒快樂,懷里的暮晚搖已經開始了:“你先說你覺得怎么樣?” 言尚愣了一下,才吞吞吐吐:“我覺得……挺好的啊?!?/br> 暮晚搖:“你是不是也覺得你技術挺好的?” 言尚駭然。 他消化了半天她的大膽后,說:“我是說你挺好的?!?/br> 暮晚搖不解。 他委實糾結了半天,才附耳到她紅玉般的耳珠邊,輕輕咬了幾個字:“搖搖好甜,好軟?!?/br> 這一下,換暮晚搖漲紅臉了。 她惱羞成怒,打他的胸:“這種話,是你能說的么?你不應該說這種話!” 言尚爆紅臉:“對不起,我沒忍住?!?/br> 暮晚搖板起臉:“你這些都是從哪里學的?” 言尚:“也沒有從哪里學……” 暮晚搖:“是不是你那個春娘???” 言尚愣了一下,說:“和她有什么關系……搖搖,你是不是去查她了?” 暮晚搖當即哼一鼻子。 她有心發脾氣,為春娘這個人和他吵一頓,無理取鬧一通。她讓方桐去查過,就已經知道言尚是怎么認識這個人的。知道言尚恐怕是有什么暗棋,暮晚搖便沒那么生氣。 可是想到他教一個漂亮的名妓寫字讀書,和對方共處一室……之前兩人分開了,暮晚搖沒有立場管他;現在,她當然要吵一吵。 然而眼下氣氛太好,暮晚搖又吵不起來。 言尚已絮絮叨叨地解釋:“春娘是劉兄之前救下的那個娘子……戶部郎中張郎中家里的十一郎總是要回來長安的,我想著劉兄的事不能這么算了……而且我在北里需要一個探子……” 暮晚搖不耐煩:“好了好了!我已經知道了,不想聽你再說一遍!” 言尚無奈:“那你想聽什么?” 暮晚搖:“你晚上有沒有和她睡一個房間?教她寫字的時候,你有沒有手把手教?和對方的距離,有沒有近到我們現在這種程度?你有沒有對她笑,有沒有和她逢場作戲……” 言尚微笑。 暮晚搖:“笑個屁!” 言尚來捂她的嘴,輕聲:“又說臟字了。一個公主,不能這樣學壞。我只是有點高興你在乎我……你放心,我把握著分寸的,不會讓你為難的?!?/br> 他威脅她:“你要是從此以后只有我一個,我也只有你一個?!?/br> 暮晚搖覺得自己能做到,當即笑著應好。 話題再說到一開始:“可是如果不是從春娘那里學的,你到底是從哪里學的這般本事?你別怕,我只是看誰教壞你。我要去殺了他!” 言尚低聲:“跟你學的。你要殺你自己么?” 暮晚搖呆?。骸鞍 ?/br> 言尚睫毛輕揚,向她望來。他紅著臉:“你第一次為我這么做時,我就想這般為你做了……只是你那時候掙扎得太厲害,不肯讓我碰你一下。我就覺得,如果我能得到什么感受,你應該也是一樣的。不至于男女之間的區別那般大?!?/br> 暮晚搖呆呆的:“你真的……” 言尚:“怎么?” 暮晚搖低落道:“你太聰明了,讓我好慌。我要是沒有多一點兒本事,都要壓不住你……” 言尚微笑:“沒有的?!?/br> 暮晚搖仰臉,手撫著他細致的眉眼,輕聲:“但是言二哥哥,你這樣其實挺累的。你能不能試著放松放松自己,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學著放下你的擔子,不要總琢磨太多的事情。 “你思慮過重,過猶不及,如果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你稍微休息一下,你遲早會崩潰的。言二哥哥,試著在我這里放松吧?!?/br> 言尚俯眼望著她,他眼里如同有火花射入,迷人又溫情。 他一言不發,卻低頭來吮她。 世間人都贊他風度,愛他無微不至,喜他進退有度。只有暮晚搖,一次次地希望他能夠放松,能夠紓解。她一次次嫌他繃得太緊,一次次讓他不要太逼自己。 世人都愛他是君子、圣人,只有她愛他是言尚吧。 言尚輕聲:“我會試試的?!?/br> 暮晚搖與他咬著齒,聲音含糊地笑嘻嘻:“好,那我們繼續閨房之樂吧?” 言尚莞爾,說聲好。 兩個人竟如青澀小兒女一般,躲在帳子里說這樣的話。盡是對對方身體的好奇,對對方感受的好奇。暮晚搖說要看一看他的,他不肯,說“那有什么好看的”。 兩人如同打架一般,女郎要往下滑,郎君抱著她不讓她折騰。而他仗著自己肩背上的傷,嘶了幾口后,借著這種哄騙讓她安分下來。但是暮晚搖又熱情地邀請他看她的頸下。她愿意扯開衣領給他看給他碰,大大方方地向他展示女郎的魅力。 言尚顫著,俯下身親了她幾下。他有點兒沉醉,臉比方才更紅。但他很快又控制住,替她遮掩地擋好衣領。 暮晚搖在他懷里噗嗤笑他。 房舍外的竹柏影子落在地上,如青荇;廊下的燈籠照在樹影間,如火花。風沙沙過,淅淅瀝瀝,雨點兒徹底停了。 次日天未亮,言尚便要返回長安。暮晚搖不高興,和他鬧了一通,嘲諷他就算現在回去也晚了:“你的長官不會因為你今天回去就高興,但是你現在走了,我也會不高興?!?/br> 言尚便陪暮晚搖在驛站留到了中午,期間,他總算如意,和暮晚搖討論了她的金陵之行。他聽她講她要說的話,他對此又加以分析和修飾。也沒太重要的,只是言尚覺得自己終于能參與一點兒她的事情,他心中愉悅。 不過他的愉悅也是那般淺淺的,沒有人注意到。 到中午的時候,方桐才催暮晚搖,說再不趕路,今天就沒法趕去下一個驛站休息了。言尚這才能和暮晚搖分別,答應在長安等著暮晚搖回來。 暮晚搖這時已經有些后悔自己要去金陵。她原本去金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躲言尚,然而現在和言尚和好了,金陵和長安的距離,就成了兩人之間很大的阻礙。 少說也得一個月才能回到長安,才能再見到言尚……暮晚搖恨言尚是京官,若是他還是當初的嶺南言石生,她大可以不顧他的意愿,強行將他帶走一起去金陵,也沒人能說什么。 而現在,暮晚搖只能道:“我不在金陵多留,盡量一個月就回來。你乖乖等著我回去,知道么?” 被眾衛士和侍女一同看著,言尚很不自在,硬是在暮晚搖的逼視下輕輕說了好。 他望著她的馬車離開,麗人坐在車中、他看不見了,言尚心中也生起無端悵然。他心里舍不得她,只是她已經表現得很依依不舍了,他便不能跟著她不舍。兩人若一起悲情下去,這路就走不下去了。 言尚當天回到長安,次日去向長官道歉。他本以為他的無故缺席,必然要被責罵,然而回到戶部的時候,發現眾人都忙碌著,根本沒工夫關心他缺的那一天。言尚忙問發生了什么事,得到回答—— “北方十六縣發生了地動,有河水當即干涸。又連續無雨,已有地方出現干旱,群眾爆、亂……” 言尚喃聲:“每逢天降大災,必有叛亂、流民……” 被他拉住詢問的官員敷衍點個頭,繼續去忙此事了。 言尚也連忙去幫忙。 這會兒,戶部的重中之重,從派使臣出訪各國,變成了賑災救民。連續半月,不斷有地方消息傳入戶部,河水枯竭,大旱的地方越來越多,戶部的糧錢批了一撥又一撥,災情卻好像一點兒沒有減緩,聽說有地方已經出現人吃人的現象…… 言尚被叫去見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陪坐的,還有太子。 戶部尚書本是戶部的一把手,然而因為年紀大了,再做不了幾年官就會致仕。所以雖然言尚來戶部已有兩月多,他卻沒見這位尚書多管過什么事。戶部真正管事的,是坐在戶部尚書旁邊的戶部侍郎。 這位侍郎,言尚非常熟。 因為這位戶部侍郎,曾做過暮晚搖的幕僚。他從公主府出去做官,之后在太子的扶持下一路高升。官位做到這般地步,這位侍郎已經是暮晚搖結交的大臣中最厲害的一位了。 何況這位侍郎對暮晚搖忠心耿耿,在言尚到戶部后,也一直很照顧言尚了。 此時言尚見這三人,他向三人行禮,只有戶部侍郎對他露出和氣的笑。 戶部侍郎道:“素臣,如今北方大旱、百姓流離的事,你應已知道重要性了。按照規矩,中樞是會派一位朝廷命官,去地方監察賑災事宜的。其他幾州都有安排官員,唯有蜀州幾縣,自古民風彪悍,地又貧瘠,朝中無人愿意去。 “我思來想去,戶部諸郎中,唯有你心細膽大,又為人謹慎,不必擔心被地方官員架空挾持。我向太子殿下建議,讓你去蜀中賑災,不知你可愿意?” 言尚并沒有猶豫:“自然愿意?!?/br> 那三人也是為言尚的果斷愣了一下,才稱贊說好。 長安這些京官,其實大部分都是不愿意去地方的。嫌地方貧苦,嫌治理麻煩,嫌民智不開。去蜀中尤其是個苦差事,自古多少京官被貶之地就是蜀州。戶部雖然安排人去,但朝中官員大都是世家子弟,也不能逼人去……想來想去,只有言尚。 然言尚這般果斷點頭,仍讓人意外。 太子坐在一旁,聽言尚詢問侍郎可有注意事宜。太子微皺了眉,心中總覺得哪里古怪。 因為言尚不是他推舉去賑災的。 太子需要言尚在朝中。言尚將出使一事處理妥當,對太子來說就是大功德一件。太子認為言尚在中樞發揮的作用,比去賑災有用得多。言尚這般的才能,賑災是大材小用。 然而是皇帝點名,讓言尚去蜀中的。 皇帝表現出了對言尚的復雜情緒,一會兒說到言尚攪局了暮晚搖的和親,一會兒說言尚無故告假,一會兒再說言尚的官位升锝太快,會讓諸臣不滿……總而言之,太子聽懂了皇帝的暗示。 皇帝希望太子壓一壓言尚。 這一次的派言尚出京去賑災,便是太子對皇帝作出的交代?;实蹧]再多說,看似已滿意。太子卻依然覺得哪里很奇怪……父皇真的要壓言尚么?為什么? 總覺得皇帝給出的理由,很敷衍啊。 同一時間,戶部、禮部、吏部,也終于商量出了出使諸國的朝臣名單。 韋樹赫然在列。 韋樹被命為副使,跟隨正使出大魏,使諸國。 中樞的官員調動名單下來,韋家便沉默了。韋樹離開長安,少則一年,多則數年。他們想要用韋樹聯姻李氏的算盤……就基本斷了。 因為誰知道韋樹什么時候能夠回來長安? 五月底,言尚要去蜀中、韋樹離開大魏,二人得知對方消息,約了在長安北里的一家酒肆中為對方送行。 言尚前往北里時,在街市上遇到返回長安的北衙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