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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額……” “孤問,”她喘息兩聲,笑:“你怎么樣?” “疼?!睒强捅砬橥纯酀M頭冷汗,喃喃:“嗚……好,好疼……” “沒關系,記住這個感覺你才會聽話?!鄙讨剐禄觳辉谝獾卣f: “從今天開始,不要對孤說‘不’字……‘于理不合’,‘有罪’這種理由也都不能說。你敢說,孤就敢誅你將軍府九族?!?/br> “明白嗎?” 商止新柔和下來,順了順她的頭發,收了劍扔下床,等她慢慢回過神。 都要誅人九族了,她還有什么能夠不明白的?樓客顫聲說:“臣遵旨”。 緊接著商止新得意地吻她。 樓客在撕痛克制住自己想躲閃的欲望,本來只覺得難熬。但是這遲來的深吻讓她有些迷糊了時間,又有點不該的心悸。 然后她在心悸里竟然有種“這不能怪她了吧”的輕松……發展到這一步是她不想看見的,但歸根結底她沒辦法,無力控制事情的走向,一切都是皇帝的想法。 她抗爭過了,只是被逼無奈。 ———— 樓客住入甘泉殿一事并未引起過多的討論,朝臣談起樓將軍,仍舊是多以可惜和同情的口氣。不存在什么鄙視和群情激奮職責妖婦狐貍精,攤上變態皇帝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難免兔死狐悲。 皇位更迭,前朝的罪臣“樓將軍”早被淡忘,他的子嗣樓客其實算是罪人出身做到了貴族,其那牽扯了本朝九五之尊的辛秘更是鮮有人知。 但丞相算是一個。 退朝之后他留下來詢問商止新,若吸納樓客進入后宮當用什么禮節——畢竟她還是一任將軍。 其實他這么說,只想明白商止新對樓客的態度。丞相眼見這些天商止新轉了性一樣,和某個曾經欺騙過她的人同住……而那個人竟然還活著,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商止新知道他想打探自己的口風,故意嗤笑著說:“需要狗屁禮節……孤關條自己的狗養起來還需要禮節?”臉上一副:憑她還想入后宮,她想得美。 丞相果然愣了:忽然又用起那么折辱性的語氣……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其實只是想玩兒樓客? 他眉頭蹙了一下,又緊接著低著頭自然接道:“上主,臣與樓將軍素有誤會,想趁此會與她表達歉意,您覺得臣若是呈上名劍,將軍會更喜愛承影亦或者赤練?……” 他像模像樣地嘆氣:“四年前她喬裝入丞相府做食客,存為其父報仇的心,怪臣未曾認出將軍,竟真讓她當如此之久的府客……不怪將軍心有怨?!?/br> ……這便是標準的避重就輕和混淆是非,分明是自己誣陷了人家父親,她是來尋找證據的,被倒打一耙說成了樓客“喬裝入府報復”。 但他真膽敢說出這樣一番話,也足夠讓商止新好笑了。他分明知道這段時間可不只是樓客一個人的黑歷史,還是商止新的年幼時代,還敢拿出來說,真當膽大包天。 商止新確實就佩服丞相這一點:所謂富貴險求,要想權勢滔天,就得直面變態。丞相年紀輕輕,能在商姓的神經病重壓身處一人之下,就靠抓著一根蛛絲他都要想辦法往上爬的膽量。 就算面對商止新這樣的魔鬼隨時粉身碎骨,死前一秒他都要向上。 “她敢怨?孤捏碎她全身的骨頭?!鄙讨剐玛幒莸乩浜?,緩緩道: “……你放心,孤說‘樓家私養死侍’,那么無論有沒有,他都是就是私養死侍,樓客就是罪臣之女。她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已經是皇恩浩蕩,別的,她不該想?!?/br> 這么一說,商止新原 來并不打算幫自己的情人出氣,把那爭權奪勢的陳年舊事拿出來查明真相……并且她對樓客的態度,根本算不上重視,反而是貶低。丞相若有所思。 “至于禮……”商止新語氣不屑輕賤至極:“扔給她一把‘克己’便不錯了,哪里犯得著折了兩把名劍?!?/br> 丞相一怔,笑道:“臣卻不敢……懇請上主替臣把兩把劍交予將軍,為臣表明歉意?!闭f完留下了劍匣子,叩拜之后退下。 商止新在王座之上支著腦袋,無聊地看著老狐貍的背影。 第220章 侍假成真3 “……若是烏魚湯, 便記得去刺久熬,一次不宜多, 否則上主必定咳嗽?!?/br> 榻上倚靠著衣衫松散的美人,聲音和緩,試喝了一口銀耳羹又把它放了回去, 坐在床前有條不紊地和侍者交代著什么:“這羹冰糖量不足不夠甜,她不喜歡,呈上去她反而容易遷怒旁人?!?/br> 樓客搭著絲綢的薄衣,頭發卻一絲不茍地束地很漂亮。她并未穿里衣, 褻褲也較短,而是露出的皮膚上八八地纏著繃帶,侵著濃厚的藥香, 撲鼻是名貴的靈丹氣息。 她身前的侍女一絲不茍地聽著,恨不得把耳朵扔在她嘴邊,把這些話都刻下來——這么多年了,原來伺候上主,竟然是有依據可尋的。 “……好,你下去吧?!睒强驼f完, 揮揮, 有些疲憊地靠在床上。 不過一會,某個人慢悠悠走過來,理了衣服坐下,袖擺逶迤地疊拖,問:“愛卿是聽見孤來才立刻把她打發走的?” 樓客行了禮, 坐回去解釋:“臣怕那些奴才愚鈍惹上主不開心,不如眼不見心不煩?!?/br> “孤看你是怕我殺她吧?” 樓客挑眉:“若她的性命能換您高興,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