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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緩緩俯下身去,隔著她捂著臉的手,在她的眼睫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嘴唇火熱,氣息灼燙。 只是一瞬,可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變得曖昧旖旎了起來。 眼睫上仿佛還殘留著寧奕觸碰的感覺,葉菁的心不期然的急急跳了起來,捂著臉的手不知不覺間垂了下來,悄悄捏緊了身側的衣擺。 她抿著唇,四下游移著視線,好一會兒后才像是想起什么,心中歡喜著問道:你剛剛是不是答應我了?rdquo; 是。rdquo;謝斐揚了揚眉,雙眸帶笑的看著她,戲謔的道,一切但憑夫人做主,本少將唯夫人馬首是瞻。rdquo; 夫人hellip;hellip; 葉菁的臉又騰rdquo;的一下紅了,她抬手一把將謝斐推出門外,急急說了句明天空了一起去買回禮rdquo;便砰rdquo;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隨即,她就頭靠著門一個人臉紅耳熱的偷笑了起來,嘴里不停地小聲呢喃著:夫人,夫人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 第二日,有了五百萬巨款的葉菁非常大方,小手一揮就把之前看好的,但是買不起的東西統統買了下來。 晚上謝斐便提著大包小包回了寧家別墅,讓周姨一一分下去,眾人拿著禮物驚奇的看著他,寧老爺子率先問道:又不是過年過節的,你買這么多東西做什么?rdquo; 寧母拿著手里的那副翡翠耳環愛不釋手,聞言立刻說道:爸,這還用說嗎?這都是奕兒對我們的一片孝心啊,不過年過節怎么了,只要有心,每一天都是過節。rdquo; 謝斐不動聲色的揚唇笑了一下,笑著回道:爺爺,這些不是我買的,而是葉菁給大家的一點心意。rdquo; 哦,是嗎?rdquo;寧老爺子有些驚訝的說道。 寧父也有些訝異的看向寧母,她不是說葉菁是個破落戶嗎? 寧母沒注意寧父的視線,她只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翡翠耳環,林蔓越和周嫂都說葉菁家境不好,那她怎么能一出手就是這些不菲的東西? 難道她花的是寧奕的錢? 不,不可能,寧奕的錢每花一筆老爺子那里都有記錄的hellip;hellip; 難不成hellip;hellip;她的心頭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她悄悄抬眼打量了下謝斐的表情,誰知正好對上謝斐看過來似笑非笑的眼神,這一瞬間,她猛地意識到了什么,雙手不由自主的將錦盒緊緊的抓住。 果然,下一刻謝斐便點了點頭道:昨天母親給葉菁送了一份厚重的見面禮,秉著長者賜不敢辭的俗禮,所以她收下了??墒鞘潞笏钟行┎缓靡馑?,明明應該她先來拜訪長輩的,現在反倒是母親先給她送了禮,細細思索一番后,她于是挑了這些東西作為回禮讓我帶給大家,希望你們喜歡。rdquo; 他說的輕輕巧巧,可是眼光毒辣的寧老爺子早就將寧母的魂不守舍看在眼里,稍微一想他就知道事情準不是這么簡單,約莫是自己這個大兒媳又做了什么幺蛾子。 二十年都過去了,大兒子和大兒媳還沒啥長進,小心機層出不窮,野心也不可小覷,可是根本沒有匹配的智商,要不是看在寧奕這個孫子的面上,他早就不顧寧家的組訓,將管家權交給二媳婦了。 失望的微微嘆了一口氣,寧老爺子拄著拐杖起身,吩咐蔣叔把那一套玉盤和棋子送去書房擺好,然后一邊回房一邊輕聲道:葉菁這姑娘不錯,我喜歡。老大家的,壽宴沒幾天了,好好籌備吧,別忘了給姑娘送請柬。rdquo; 就這么淡淡的一句話,寧母的臉色卻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因為這已經差不多是在警告她別把手伸太長,這姑娘他是見定了。 寧母的心中百轉千絲,她緊緊皺著眉頭有些不滿的看了謝斐一眼,這是她的兒子,可是他卻幫著外人來整自己,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他不知感恩反而處處與自己作對。 是,他現在是寧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子,可是這寧家不止他一個孫子啊。 如今的寧家可不是以前古板的寧家了,長子長孫繼承主要家業的傳統在其余三房的虎視眈眈下遲早要消失。 寧父雖然看起來是寧家主事人,可那不過是表象。因為不僅主要的家業不歸他管,而且大多數權利還是掌握在寧老爺子手上。 林蔓越家世不俗,又是寧老爺子好友的孫女,而且她留過學,見識肯定比葉菁好了不知多少hellip;hellip;這一樣樣,哪兒都比葉菁好啊。 所以只要娶了林蔓越,寧奕未來競爭家主之位就會更多一份保障。 自己心心念念都是為了幫他謀劃,而他呢,不懂她的苦心就罷了,還要合起伙來讓她出丑!她真想什么都不管了,可是她又放不下這一切。別看她現在是寧家當家主母,可是以后老爺子不在了呢? 老公靠不住,娘家也是嫂嫂們的天下了,如果兒子的家主之位也成了別人的,那她在寧家還有何地位可言?所以她才不顧一切的為寧奕謀劃,因為這也是在為她自己以后晚年的幸福生活謀劃。 可現在寧老爺子發話了,她再不敢作何手腳了,只是她也不會放棄讓林蔓越做自己兒媳的。 烏鴉再怎么樣也不會變成鳳凰,就算給她機會和上層人士交流,她也只會自卑的縮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