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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豪已經把身上濕漉漉的大衣脫下,鞋子甩掉,腳泡得實在受不了,踩在干沙地上好多了。 淺灘上有不少螃蟹,貝殼,在后面的趙希用衣服兜了扔過去程豪處,程豪樂意至極,把它們撿作一堆。 一會弄個火堆,烘干衣服順便烤了吃。 彭與看了那些扇貝一眼放下斷腿兄就去密林邊撿干柴,再不趕緊烘干衣服吃點東西他們都會生病。 他不敢走進密林太多,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但這個島讓他心底莫名犯寒。他有一種感覺,如果有別的選擇,他想他不會讓趙希登上這個島。 原始又野態,深山密林。滿地厚厚的枯枝敗葉 、落木蕭蕭,一股陰森冷意直撲心底,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彭與撿好了馬上退出來,現在一個個筋疲力盡,惹來野獸什么的吃不了兜著走。 野外生起個火對他來說很容易。 趙希把滴水的大衣脫下來,掛在彭與弄的簡易架子上。內襯和褲子沒脫,有點不好意思只穿內衣和內褲,打算在火堆邊坐著,慢慢讓身上衣服烤干算了。 她不經意抬頭,看見旁邊脫得只剩內褲的彭與,馬上轉開了頭。過了會,又偷偷轉回來上下打量他hellip;hellip;原來這人身材這么強壯健美,真是看不出。 古銅色的皮膚是多么純爺們,小腹上八塊腹肌線條流暢又完美,筆直強壯的雙腿,再配上那張無情又帥氣的臉。 控制不住的見了要留著口水,上手摸吧hellip;hellip; 彭與擦覺趙希定定看著他的目光,轉過頭疑惑看著她,想了下挑起嘴角邪氣一笑。 趙希馬上移開目光,裝沒看見低頭看面前烤著的螃蟹和貝殼。不是她想看,是彭與自己脫了她就順眼看一眼而已,真的。 一邊坐著的顏舒抬著精致的臉也注意著彭與,開始脫自己衣服,但彭與一眼都沒看她,她其實很失落。 如果那天她沒有把趙希推出牢屋,彭與就不會這樣對她吧hellip;hellip; 她艱難把濕褲子脫了,看著自己大腿上的傷,咬口不是很深,但還是有感染的可能,最好上點藥,只是現在去哪里找藥hellip;hellip; 她又抬頭看著彭與,他會不會幫她? 一會,從密林回來的程豪遞給她一把藥草,說,咬爛或錘爛敷傷口上。rdquo; 顏舒實在是意想不到,抬頭看著程豪,這是她第一次仔細看程豪,她抬手接過,然后微微一笑說,謝謝。rdquo; 程豪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胡亂點了下頭,又丟給火堆邊躺著的斷腿兄一大把草藥,就坐下咬草藥敷手臂傷口,他的傷不算嚴重,但有藥敷一定好得更快。 彭與把一個熟了的肥美螃蟹弄下火架,吹了吹遞給一邊趙希,自己又拿了個吹著。 趙希接過來吹了吹,一邊看著大海一邊吃了起來,螃蟹特有的鮮甜、美味一下溢滿口腔,真好吃。 顏舒弄好了傷口過來吃,她故意坐彭與很近,轉頭對著彭與笑得很美。 彭與因為她坐得就要貼到他身體了,面無表情轉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吃東西。 另一邊的程豪抬頭看著前突后翹,肌膚雪白,充滿誘惑的顏舒,情不自禁給她拿了個大扇貝遞過去,說,這扇貝鮮甜好吃。rdquo; 顏舒拿了片樹葉小心接過,微微一笑,說,謝謝,我嘗嘗。rdquo; 然后又轉頭對彭與說,彭與,你覺得為什么我們的血液顏色變了?rdquo; 彭與咬著個螃蟹腳,不看她,也沒說話。 顏舒笑得向一朵芙蓉花,很美很美,晃得一邊的程豪眼都不眨了,顏舒說,彭與,你真的不想知道嗎?rdquo; 彭與終于有了反應,若有所思轉頭瞄了她一眼,那耀眼的笑容對他毫無作用,他說,怎么,你又知道內幕。rdquo; 顏舒聽了整個人呆住,她怎么能這么蠢!最不想彭與想起和深思的事,她竟然自己主動說起了,她緩了幾秒才能說話,聽到了一點,說這樣會讓我們身體機能增強。rdquo; 大家覺得有點道理,他們的體能確實強了不少,如果是以前的他們,就沉直升機泡海底那段就死翹翹了。哪能這一路扛下來不說,還好好活著。 就說斷腿兄,他的情況如果是沒增強身體的他,一定受不住。 程豪翻下架子上螃蟹,把它另一面烤熟,他看著顏舒問,那什么顏舒,你知道這有害嗎?rdquo; 顏舒把手里扇貝rou挑起放進嘴吃,笑了下說,大概沒有。rdquo; 程豪低頭開始沉思,捉了他們來折磨死那么多人,竟然只為了讓一部分人變強? 這太虛幻了!他忍不住自言自語說,那些人難道有???rdquo; 彭與不這樣認為,他聲音低沉,事情沒那么簡單。rdquo; 他們的血變成橙色一定有某種用處,好不好暫時說不出來。但未知就是危險,代表著極大可能會因此喪命。 趙希吃完螃蟹接過彭與遞來的扇貝,感覺前面衣服干了一點,轉過身去背著火堆坐,讓后面衣服也烤一下。 她看向前面的密林里,里面樹林遮天蔽日的,都是昏暗。日光從厚密葉縫小小的一條條透下,有一種古老的神秘感。 里面不知名動物叫聲傳出來,嗷嗷、嗷嗚hellip;hellip;rdquo;,聲音恐怖,她毛發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