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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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廷原以為25184星是顆垃圾星,也就是聯邦填埋廢棄物的垃圾場。聯邦的垃圾星不少,即便科技高度發達,依然有許多物品無法降解和二次回收利用。 老話說得好,世上本沒有垃圾,只有放錯位置的財富。 白廷最初的打算,是用垃圾搞搞情懷。 比如穿越前,古鎮常見的酒吧。 落地玻璃窗內放一臺廢品站的自行車,再綁幾捆塑料花。二手書店的書籍碼一墻,文藝氣息立馬撲面而來,也沒人細看書籍里還有《女性經期調理指南》《農家養豬科學用藥常識》等書籍。 當然,還少不了小清新必備的明信片和義烏小商品市場淘來的工藝品。 白廷本打算照貓畫虎,將垃圾星上的垃圾規整一番,整點與眾不同的景點,再編些催人淚下的故事,打出點名氣后再找人接手。 只可惜,現在這里連垃圾也沒有。 “天要亡我哎?!?/br> 白廷忽然想到,飛船上似乎還激活了一玩意。 “那個神州系統,還在嗎?” 神州系統:“在?!?/br> “忘了問,你能做什么?!?/br> 神州系統:“宿主目前還未達到激活條件?!?/br> “激活條件是什么?” 神州系統沉默。 白廷也不勉強,拿出簡易交通車,兜了一圈,找了塊還算干凈平整的土地,將儲物器內的簡易房屋搭建起來。 一切完工。已是夜幕降臨。 25184星的不遠有一人造小行星,掛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圓和亮。此刻看去,倒有幾分還在地球上賞月的閑情雅致。 白廷感嘆道:“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br> 忽然,白廷聽到駐地不遠傳來窸窣聲。他起身張望了一圈,卻什么也未看見。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白廷納悶。 畢竟這地鳥不拉屎狗不生蛋的,來點猛獸野人,還是他賺了。 此刻這荒蕪寂寞感,才是最折磨人的。 “好慘”。白廷感嘆道。 如果他還沒穿越,他會建議支付寶今年不要掃“?!?,來掃“慘”,對著臉自拍,看誰“慘氣最重”。還可以區分“事業慘”“愛情慘”“友情慘”“身體慘”和“和諧慘”。 不知道什么叫“和諧慘”? 就比如你看晉江文,看到狗男女狗男男們情投意合,準備車速飆升時,忽然出現“晉江審核說這段不許出現所以我只能隨意復制一段和諧社會口訣”,你一定會因為晉江審核人員的兢兢業業,拯救你純凈的心靈留下感動的淚水。 若像他這種特別慘的,那還可以出一張“萬能慘”,至于對穿越這事還充滿期待的讀者,可以賜予一張“復制慘”。 第3章 小黑 約莫是到了荒無人煙的星球,遠離陌生而復雜的人際關系,白廷倍感心安,睡了連日來難得的一個好覺。 神州系統盡職提醒:“宿主,別睡懶覺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白廷往睡袋內縮了縮,安撫道:“別吃蟲了,太苛責自己,我們睡到日上三竿,我請你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 神州系統:…… 白廷穿越前眾多不務正業之一,就是跑到業余舞臺講兩段相聲,這基本的貫口隨時能來一段。 神州系統從“晉江特別特別扯淡逗比不靠譜系統大家族”第一次歷練起,就沒見過白廷這般“寵辱不驚”“淡然處之”,直白點說,有些缺心眼。 兩個小時后,白廷終于起身。 平日里,他其實是個相當自律的人,只不過這些日子荒謬的經歷和對陌生環境的本能抗拒,使其身心俱疲。 白廷簡單收拾了一番,正要做早餐,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勘測杖上。 白廷打小有個特點,就是記憶力極好,幾乎到了過目不忘的程度,這也是他終日吊兒郎當,學業卻能名列前茅的關鍵。 這根勘測杖,被人移動過位置。 白廷很肯定。 對方在移動過勘測杖后,很努力的將其擺放至原位,可白廷依舊察覺到位置和角度的偏差。 排除地殼運動,風力運動等可能,白廷確定,這顆星球上,還有除了他之外的生物存在。 白廷想了想,從儲物器中取出一袋食物,掛在勘測杖上。 然而兩天過去,食物原封不動。 就在白廷懷疑自己判斷錯誤,記憶力出現偏差時,第三日傍晚,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駐地上。 ==== 白廷曾設想過無數次——“這個星球上的生物是什么?” 是顛覆他曾經認知體系的異形? 亦或者是這個星球上獨有的生物? 更甚者,是個妖精?畢竟聯邦沒有建國之后不能成精的條文規定。 偏偏他從未估測過,對方可能也是一個人。 一個好看得顛覆他認識的青年。 穿越前,白廷特別不喜長篇大論的外貌描寫,作者們企圖用堆砌的辭藻向讀者灌輸主角是何等風華絕代。然而此刻,他卻覺搜腸刮肚所有的詩句詞匯,都無法形容青年的容貌。 世間怎會有這般好看男子? 青年警惕地盯著他。 白廷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很澄澈。長成這副模樣,就算沒有沿襲霸道總裁的“邪魅一笑”,也應該“眼神里透著寒意冷傲”。 可偏偏那是一雙干凈的眼睛,仿佛不曾沾染過一絲混沌世事的污濁,就像…… 一個傻子。 嗯,以白廷閱人無數的水準,他立馬看出,這人智商低于常人。 在這不見活物的鬼地方,出現個堆砌辭藻都難以形容的美男子,這是艷福呢?還是邪崇呢? 白廷的心情難以形容。 是的,白廷,愛好男。 這可能是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生里又一件離經叛道的事情。 美色當前,白廷溫柔道:“這地方荒無人煙,難以覓食,你不如和我一起走?!?/br> 說著,白廷伸出手,做出最優雅的紳士邀請。 美男:“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聲音也很好聽,介于低沉渾厚和清亮活力之間,低一點磁性發膩,高一點穩重不足,好聽得恰恰好。 白廷忽然想逗逗他,猛然湊近,在他嘴角落下輕輕一吻。 青年怔住,呆呆看著白廷,原本就小鹿斑比的眼神此刻更加無辜。 白廷發誓,他只是想在臉頰上落個西式一些的禮儀,未料角度發生偏差,也可能美色當前豬油蒙心,才做出了“強吻”舉動。 青年在保持了一分鐘“我見猶憐”狀態后,仿若大夢初醒,猛地竄進遠處夜色里不見蹤影。 白廷略微挫敗,作為一個單身二十六年,“撩漢”技能從未開啟的人,一出手就老流氓了。 == 翌日。 白廷睡了個懶覺。打開門時,白廷一怔。 那個青年就站在門口,目光深遠的看著他,那眸色仿佛是夜幕里的月光,有一點涼薄,又有幾分暖意。 尋仇? 白廷第一想法。 一個嘴角的吻,沒必要吧?他發誓,他就是輕輕擦過,對于嘴唇的柔嫩度,濡濕度,他毫無印象。 卻見那青年不聲不響,坐在了門邊的長椅上。 這是? 打算上我這艘賊船了?白廷不確定。 直到這一日白廷走哪,青年就跟哪,白廷這才肯定,青年這是打算入伙了。 典型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很好,強制愛啥的,白廷也挺有興趣。 白廷:“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默不作聲。 白廷仔細打量青年。衣物有些殘破,顯然飽受摧殘,但依稀可辨是極好的物料。手腕上的儲物器相當精巧華貴,和他的商場貨不可同日而語。 很快,白廷綜合信息得出,對方應該是一名受到迫害,逃亡或者流放于此地的名門公子。 白廷注意到,他的脖頸掛著一塊吊飾,是種水很足的玉佩。玉佩簡潔大方,細看才發現,上方刻著一個字——“墨”。 白廷:“我叫白廷,你可以叫我小白。你玉上有個“墨”字,墨是黑的,你正好和我湊一對,就叫你小黑,怎樣?” 他們這顏值組成黑白無常,閻王老人家應該不會發火。 白廷的確存了幾分占便宜的心態。 “小黑?”青年怔怔道,半晌,又看向白廷:“小白?” 臨近午時,25184星的溫度越來越高。青年的眼眸像斟滿美酒,在高溫里慢慢蒸發,荒蕪之地上都彌漫著醉人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