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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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說完這句話后,我眼看著前面兩個人齊齊后退了一步,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像是遇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這反應整得我又往武裝偵探社的辦公室里看了一眼,以為看漏了什么。 確實是只有一個白襯衫黑裙的女性啊,還可漂亮了,他們為什么是這反應? “咳,與謝野醫生,社長呢?”最后還是國木田掩飾性地咳了一聲,硬著頭皮走進去。 “還在會客室呢,異能特務科的也在?!北唤凶雠c謝野的女性的合上解剖書指了指身后的一扇門。說完之后她的目光越過前面的兩個人落在我們后頭的三個人身上,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哦呀,就是這個小女孩嗎?好像受傷了啊,我來給你治療一下吧!” ……[治療]這兩個字由她說出來,不知道為什么就讓人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是錯覺吧? 我按下那股莫名的寒意,看了看風間小姑娘手掌上的傷口,“那就拜托……” 前面國木田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說話,像是不忍直視一般撇過了頭。 怎么回事?有話你就說呀! 我回望過去,但是對方已經撇過頭接收不到我的信號了。 我只能抱著疑惑在與謝野的指揮下把風間小姑娘抱進了她的治療室。 然后在轉身要出去的時候,我的目光不小心看到了擱在墻角的一把電鋸。這把電鋸的鋸齒上還沾染著深紅褐色的痕跡,旁邊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包的拉鏈半開著,露出一截柴刀。 ??? 電鋸鋸齒上的深紅褐色痕跡應該不是銹吧,銹跡不是這樣的,這分明…就是血跡??! 我第一反應就是回頭往治療室里看,但是與謝野已經哼著歌“啪”得一聲關上了門,還落了鎖。 ……誰能告訴我一下這是什么情況?這個治療室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治療室嗎?這個醫生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嗎?電鋸和柴刀的搭配竟該死地甜美,治療室里出現這兩樣東西真的正常嗎? 我要不要闖進去救人? “請不要擔心,與謝野醫生的異能力[請君勿死],效果是治療瀕死的人,那些只是……正常的治療道具?!眹咎铼毑綆е柑鄣谋砬槠D難地對我解釋道。 因為能力是治療瀕死的人,所以在治療之前要先把人弄到瀕死嗎? 讀懂國木田話中的意思后我沉默了,然后在沉默中安靜如雞地坐在他們待客的沙發上。 異能者,真是深不可測啊。治療還要先被弄到瀕死,這樣一對比,我發覺就連花榴的酒精攻擊都變得溫柔起來了呢。 “國木田你回來了啊,有吃的嗎?我快要餓死了——”治療室旁邊的一扇門被人推開,一坨影子慢吞吞地從房間里挪出來。 我仔細一看,那一坨影子其實是一個裹著棉被的青年,這不修邊幅還帶棉被的樣子像極了我冬天窩在家里打游戲的時候,只不過他是帶棉被,我是和被爐難舍難分。 “都搞定了嗎花袋?”國木田一邊給那個人拿吃的一邊問了句。 “監控都替換了,不過信息沒追蹤到,是來自國外的,對方也是個頂尖的黑客,不好追蹤?!蹦莻€人就這樣裹著棉被一點都不講究地盤腿坐到沙發上,拿著國木田給他的食物往嘴里塞,“我只能確定一個大概,應該是俄國那邊的?!?/br> 神奇的是,即使嘴里塞滿了東西,他說話也一點都不含糊。 “國外嗎?”國木田皺眉沉思著,想了一會兒無果,轉向亂步,“亂步先生你看?” “不用管他?!眮y步拿著一塊粗餅干的手頓了一下,然后滿不在乎地揮揮手,“現在這些還不需要我們來煩惱,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的粗點心要吃完了!” “亂步先生,我的辦公桌下面還有一點,你先用那些撐一下,我明天就去買?!?/br> 國木田聽到亂步的話,推了推眼鏡沒怎么遲疑就說出了以上這句話,說辭熟練地讓人心疼。 還是這短短的幾分鐘,我已經把武裝偵探社成員的組成成分看得差不多了,與謝野,醫療擔當;亂步,智商擔當;花袋,技術擔當;國木田,老、老媽子擔當吧。 “旦那,你就沒有發現你忘了什么嗎?”我還在看著武裝偵探社社員的相處日常,太宰突然湊近過來,神秘兮兮地對我說。 “什么?忘了問你身份嗎?放心我沒忘,回萬事屋我們再好好說道?!甭勓?,我面無表情地瞥過去一眼。 “不不不,我是說,旦那你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忘了給那只‘貓’留吃的?”太宰擺擺手,表情超凝重,就好像真的在為二虎擔心一樣,“會不會餓死???” 我愣了一下。 咦?這個我沒想過哎,說起來二虎和退是需要吃東西的嗎?亂步小朋友好像也沒說過。如果吃的話吃的什么?這種類惡靈的生物吃的肯定不是人類吃的食物吧。 “它會自己出去覓食……吧?”我用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 不過自己出去覓食豈不是更糟糕?一不小心明天頭條就會變成《驚!城市里竟出現了巨大的老虎,這背后又隱藏著怎樣的故事呢?讓我們一起來走進橫濱,探索深夜捕食的野獸之謎》。 雖說我做了些限制,不過出現這種情況也太糟糕了。 就在我因為太宰的話真心實意地擔心起萬事屋里的二虎和退的時候,會議室的門開了。 穿著和服的福澤先生和一個帶著個圓框眼鏡穿著枯葉色西裝的青年從會議室里走出來。 福澤先生還是和我上次見到的那樣,嚴肅中帶著一點犀利,犀利中有帶著一絲俏皮(?)。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靈機一動用了這個形容詞。 莫問,問就是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我和太宰的對話知道我萬事屋有[貓],我還不珍惜它好好投喂,福澤諭吉頗為嚴肅地看了我一眼。 而另一個看起來就很奇怪了。 怎么說呢,明明是一副精英的樣子,發際線危險地一看就知道天天在加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久尋不到的,吐槽役的氣息。 是眼鏡給我的錯覺嗎[困惑.jpg]?還是說我想吐槽役想久了看到個眼鏡架就覺得是吐槽役? 就在我懷著這種不可明說的念頭打量那個人的時候,他的目光也向這邊看了過來。 然后就在一瞬間,露出了像被什么擊中的表情,又或者是看到了想見又不想見的人的那種表情…這樣形容好像有些奇怪,但我確實從捕捉的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里感受到了這些復雜的情緒。 他的視線停留在我的右手邊,太宰的身上。 “喲,安吾?!碧壮雎暣蛄藗€招呼,臉上似乎帶著笑,這個笑容比他平時的笑容還要夸張,都燦爛到有些虛假了,以我的感覺,他更像是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個人,而選擇了最虛假的一種,“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面啊?!?/br> “……太宰君?!蹦莻€被叫做安吾用那復雜地表情叫了太宰一聲,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吃著零食的亂步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安靜地注視著他們,連眼睛都睜開了。 “治療結束……這是怎么了?”就在氣氛逐漸僵硬的時候,那扇禁忌の治療室的大門適時打開了。 一身清爽心情看起來也很好的與謝野推開門走出來,理了理耳邊的頭發,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正沉默相對的太宰和那個叫安吾的,然后把目光落在福澤諭吉身上,叫了聲“社長”。 而她身后,略矮一些的身影也從治療室里走了出來。 風間小姑娘有些不習慣地扶著墻壁,裙擺下面纖瘦的腿白皙筆直,赤著腳踩在地面上緩緩走過來。 除了臉色蒼白了一些,表情恍惚了一些,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嶄新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還在她身上看到了bulingbuling的光效。 國木田看她赤著腳,就特別體貼地去拿了一雙鞋子給風間小姑娘。 風間小姑娘仰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地穿上鞋子。 “這就是賭場的那個異能者嗎?”那個叫安吾率先結束了沉默對視,借著這個機會與太宰錯開目光,推了推眼鏡看向風間小姑娘,眼鏡上閃過一道犀利的白光。 “是的?!眹咎锟戳怂麄兩玳L一眼,做出回答。 而我,則是在他們為了風間小姑娘的去處交流的時候不經意地轉頭看向太宰。 “怎么了,旦那?”太宰發現了我的目光,笑瞇瞇地回望過來,那種燦爛到虛假的笑容已經變回了平時的樣子,但是看著又好像有點不一樣。 “沒什么,我只是想再感嘆一遍?!蔽覔u了搖頭,發出一聲感嘆,“你可真是個有故事的男孩子?!?/br> 看看,又是港口黑手黨,又是異能特務科,這家伙在好像哪都有認識的人一樣,并且還都是一副曾經有過愛恨糾葛的亞子。 “……男、男孩子?旦那你都是這么看我的嗎?”太宰一副被打擊到的表情,“這也太不帥氣了,我明明是一個超有魅力的成年男性!” ※※※※※※※※※※※※※※※※※※※※ 宰對安吾的笑,應該差不多就是對森先生說你心里有鬼,看其他的都是鬼(大意)時的笑容,真的燦爛到有些嚇人了。 織田作,應該快了?(雖然這么說但具體的嘛……) 話說你們都沒有注意到好心的毛子嘛w 也不知道陀總現在幾歲了,成年了沒。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禮野 10瓶;每天都在換名字 7瓶;水阡墨隱、浮語櫻、pulse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