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M(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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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看起來大些,七八歲的樣子,牽著meimei的手。抽噎著鼻子,努力保持鎮定。小姑娘就有點不管不顧了,哇哇哭著眼淚跟開了水閘一樣,連帶著鼻涕能把那巴掌大的小臉給糊住。 看著可憐兮兮的,還有點惡心。 安淺看了看小男孩,拎起他空著的那只手,用他洗的發白的干凈袖子給meimei擦了擦臉。 小姑娘止住哭,睜著一雙眼看看眼前的阿姨、又看看哥哥,很茫然。 男孩也有點懵,下意識看眼自己袖子上那一坨鼻涕眼淚,黏糊糊的滲透袖子到皮膚。他左手僵硬著不動,右手仍牽著meimei,嘴一撇似是要哭,但立刻使勁抽鼻子忍住,還沒忘記要事:“求您救救我mama吧!求求您了!” 這小孩挺冷靜。 安淺問:“你們mama怎么了?” 男孩只能說出個大概:“mama前幾天說她發燒了,今天一天都躺在床上,老是問爸爸什么時候回來,還有她額頭好燙好燙!” 估計是燒嚴重了,但安淺也不隨便說,更何況她待會還要出去,于是轉頭問布魯諾:“這附近有誰是醫生嗎?” 她才來沒多久,哪里會清楚周圍的人員構成。 布魯諾大步走過來,拉過小男孩給他指:“看到那了沒?就那,走到頭右轉,走到第一個路口,左邊第二家就是。敲開門,是個有點胖的家伙,禿頂,左手的小指沒了,就他,他就是醫生?!?/br> 說完大胡子把小孩往那個方向一推,“嘭”一把關上門。 回頭來說安淺:“以后別說那么多話!誰知道是不是騙子?就算是真的,我們也沒能力接濟?!?/br> 此刻得虧茨維塔在樓上,不然她聽見了準會跟布魯諾爭辯。大概職業原因,茨維塔對小孩子還是很善良溫柔的。 帕夫列在整理裝備,離得不遠,發生了什么聽的一清二楚,他拎著東西過來:“小孩子啊,你不幫忙就算了,別那么粗魯?!?/br> 布魯諾說:“我哪里粗魯了?我叫他們去找醫生了?!?/br> “行了,我們出去了,”安淺無所謂的說,她接過背包打開門,門口的小孩已經按著大胡子的指路去找醫生了,“有什么事回來再說。你們自己小心?!?/br> 今夜月光有些亮,不利于摸黑趕路。前方傳來密集的槍聲,不知發生了什么。兩人對視一眼,離那方向遠了些,繞路來到昨夜藏東西的地方。 “我的天!”帕夫列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 遠遠的,安淺見那門口有一小片白色,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預想。 只她仍平常的走過去,平常的警戒四周,并不著急。無他,最近太累了,懶得跑。再說,就算有什么事現在過去有用嗎? 離門口還有幾步遠就聽到帕夫列的痛罵,進去一看,果然,他們背尸體的酬勞沒了,連著袋子一塊拿走了。 帕夫列狠狠捶了下墻,顯然氣極了。 他們藏東西謹慎,專門找了半廢墟的屋子,一眼能看見里頭什么都不剩。帕夫列把包裹埋到炮彈炸毀的墻壁底下,附近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他還專門也在這上頭蓋了砂石碎塊。附近都是廢墟,這做了掩飾又不顯眼,結果這樣也能被偷。 安淺見狀也繞到自己藏東西的地方,離這不遠。當初想著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所以兩人是分開藏的。 她爬上那個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歪了的房頂,伸手進煙囪摸了一圈,粘在里壁上的繩子還在,但一拉,是斷的。再扒著煙囪往里打手電,原本卡在那里的一袋東西不見了。 安淺退下來,沖帕夫列搖搖頭,帕夫列簡直要捶地了! 物資緊張,他們拿到這些東西也不容易。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偷了這些!他非揍人一頓不可! 雖殺過人,但帕夫列也沒有養成動不動就要誰死的臭毛病,目前,暫時。 安淺算了算,其實東西不多,無論是昨天賺的,還是之前偷藏的物資,都不是很多,但平白無故丟了,還是有點心疼。 心疼歸心疼,但沒事,再找唄。 她走過來,蹲下細捻著門邊的白色物,挺薄的一層,是面粉鋪在地上。安淺說:“是個小孩?!?/br> 帕夫列轉頭也看到面粉里踩出的一個腳印,小小的,根本不是成年人。他嘆口氣,實在是說不出話來。 面粉灑出來不多,那腳印也淺,至多一步就沒了,估計小孩擦了腳吧,追也沒法追。 屋子雖然大半廢了,墻壁斷的亂七八糟,但門這面是好的。門框接近地面有個裂縫,斷面那突出一段尖刺,上面有血跡,瞧著顏色應該挺新。 小孩可能匆忙出門時在這被傷了,摔了一跤面粉灑出來些。那面粉瞧著白,在黑乎乎的地上顯眼,但分布不均,瞧著還有用手攏過的痕跡,地上的石子多,還按出了指印。剩下的小孩可能實在是攏不起來也抓不起來了,只好放棄。 安淺猜,有可能是昨天他們藏東西時被這小孩看見了,不然哪可能兩個籃子的雞蛋都被偷了……哦她現在的諺語越來越好了! 既然東西沒了,就去別的地方吧,這附近也沒什么好搜尋的了。帕夫列引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一片完整的屋子。 屋子完整的話,一般里頭找到的東西還都能用,而且不像那些廢墟要扒石頭沙土什么的太累了,但這種屋子也很大可能有人居住,這么一來行動的性質可能就由拾荒變成偷或搶了。他們雖然日子過的緊巴巴,也不至于去欺負那些同樣境地的人。 帕夫列小聲說:“這塊是住宅區,人估計不少?!?/br> 這么說著,就聽到旁邊這屋子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還有痛苦的慘叫求饒聲。 帕夫列看了同伴一眼。 安淺收到這信號,點點頭。畢竟距離這么近,要想見義勇為她也不會攔著。 帕夫列偷摸進了院子,在窗邊往里看,這一眼他就氣血上涌。 客廳有兩個青年拿著棍子在打一對老夫妻,老人護住妻子,一面求饒一面忍不住顫抖,可青年反而更興奮,打得更狠了。周圍的家具裝飾都亂七八糟的,桌子翻倒、椅子散架,一片狼藉。 帕夫列舉槍,卻被迪娜按下。 她說:“槍聲太響,我來?!?/br> 安淺這些天每天夜里跟著跑,每天都累成狗。肌rou一直酸痛著,若是普通人早就撐不住了,可她就能忍下去。也許就像系統說的,有她自身的原因,每天這么樣過度鍛煉人也沒廢掉,反而能感到自己在進步。雖然這還不到十天,但至少比她穿過來那時要好很多,再說原主本來體力也不是很差。 因此安淺覺著自己能搞定兩個沒受過訓練的青壯年了。 且不說她哪來的自信,帕夫列竟也真的放手讓她去了,可能他早就意識到這個迪娜不像他們以為的那樣柔弱。 安淺握著匕首,輕輕推開門。 屋內的兩個青年還興奮著呢,根本沒注意到任何異常。 她走進來,步伐又穩又快,基本沒發出聲音。被打的老先生看到她很驚訝,緊接著面露求救和擔憂,顯然是希望她出去找人的,安淺伸出食指豎在嘴跟前。 老先生又驚又怕,眼睛一轉看到她手里的匕首,他閉住眼把妻子抱的更緊。 兩個青年離得挺近,幾乎是并排的,都拎著棍子,時而上棍時而用腳踹,正打得開心呢,連老人和安淺的互動都沒注意到。兩人聞著身上有濃郁的酒味,雖然站的有些歪但說話還算清楚,下棍也準確,用腳的時候也沒摔倒。有點醉但還知道周遭的那種。 而迪娜個頭不高,身材也瘦,布魯諾每次都覺得她的食量和她的個頭嚴重不符,但沒辦法,迪娜就是又矮又瘦。只她雖不是顯眼的那類,也絕不是走到別人跟前人還發現不了的隱形人。 因此當安淺走到個矮的青年身后,個高的青年眼一瞥就發現她了。只他還沒來得及提醒同伴,安淺就踹了那個矮的膝蓋窩,那人下意識抬頭要半跪下,安淺一手按住他的頭,另一手握著匕首,順著他跪下的趨勢直接由下斜向上從他脖子劃過。 鮮血瞬間噴灑而出,青年還沒跪牢就要倒地。 個高的來不及做其他反應,本能的拎著木棍就要打,被安淺躲過,趁他不穩一腳把人絆倒,緊跟著一步上前,不必等他倒地匕首一擰直接進了心臟,還劃拉兩下確保人死。 動作干凈利落極了。 這時候,地上的那對老夫妻才反應過來,老婦人發出了比剛才更驚悚的尖叫。 事情做完了,安淺一般是懶得善后的,還好有帕夫列這個好小伙來安撫老夫妻順帶收拾尸體。 只這之后,他看迪娜的眼神就有點不對勁了。要知道帕夫列最開始舉槍只是想威脅那兩個青年住手??!誰曾想會變成這樣。 安淺沒啥自覺,她還以為自己暴露太多惹人懷疑:“怎么?不能接受自稱大學生的其實不是普通大學生?” 帕夫列搖搖頭:“你這樣的身手,怎么會落到我們那種地步呢?” 安淺平常心:“你們那地步很好啊,有吃有喝有武器?!?/br> 帕夫列勉強笑了笑。 安淺不管他怎么想,只叮囑:“不用告訴布魯諾和茨維塔?!?/br> 不出意外,以后夜里出來拾荒的人也還是他們兩個,有些事不必說的。 帕夫列答應了,又道:“那兩個人身上搜出來把手槍,子彈不多,我留給那對老夫妻了,還能防個身?!?/br> 安淺點點頭,沒說什么。 帕夫列稍稍松口氣,看來迪娜這性子是不會突然變的。 ※※※※※※※※※※※※※※※※※※※※ 額……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