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M(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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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迪娜這樣大剌剌站在面前,帕夫列忍不住拍自己一把,然后抬頭—— 上方的雕像仍在,托舉著只剩下半邊翅膀和平鴿的女人,乳白色的漆早已染成黑灰,還有那刺眼血痕。 嗯,他果然還是在這個地方。 帕夫列頓了頓,反應過來:“你怎么來了?那個狙擊手呢?” 他實在是被那個狙擊手打怕了,哪怕有段時間沒有槍響、沒有子彈打過來,他也覺得是那個神經病在炸他。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目光移到迪娜手里的狙擊槍,再看看她背著的袋子和槍,帕夫列震驚:“你把他殺了?” “你這邊被狙擊手盯著,我只好去觀景樓,正好撞見他們兩個內訌?!钡夏任孀∧?,也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樣子,“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后,我就把他們打死了?!?/br> 帕夫列被這個走向驚呆了,他咽口唾沫不太能相信,但又沒必要深想。本來大家就只是搭伙過日子的,不需要事事搞清。這姑娘衣衫完整看起來也沒有受傷,他便放心了。此刻見她可能是第一次殺人情緒有點崩,他還好心安慰:“沒關系,他們死了活該?!?/br> 實話講,確實死了活該。只要轉頭就能看到廣場那里連血都凝固了、散發著陣陣臭味的尸體,再加上自己也差點變成亡魂,帕夫列根本生不起一絲同情。 槍到手、彈藥到手、食物到手,帕夫列也找到了。趁著天色仍暗,安淺扶著他往回走。帕夫列對這段路可比安淺熟悉的多,一路抄了隱蔽的捷徑回去,安全又快速。 腿上受了槍傷,整整一天兩夜擔驚受怕,哪怕帶了一瓶水和一小袋食物,帕夫列也覺得饑餓交加、身心俱疲,處理完傷口吃了飯就去睡了,留布魯諾和茨維塔對著槍支彈藥和一大袋食物發懵。 本來都做好了帕夫列死亡的準備,沒想到這么好運,且收獲如此豐盛。至于敵方內訌什么的,大胡子看看迪娜的小身板,表示誰在乎呢。 他抽著煙,用余火煎了個牛排扔進迪娜的盤子里。 安淺:“哇!” 早飯過后天光已大亮,還醒著的人們開始忙碌。 昨晚一夜平安,布魯諾抱著鐵鍬坐了半夜啥也沒干,琢磨著把手頭上的種子種下。那當初也是從廢墟扒拉出來的,不管是什么種子也都有用。這別墅自帶花園,但現在種在花園簡直就是讓人來偷來搶的,擋都擋不住。所以他決定用澡盆種,麻煩點就麻煩點,以后出什么事也好搶救。 安淺幫著挖了土回來,種東西不是她的擅長,因此她就沒插手轉而去搗鼓蒸餾器。 他們總共有兩個蒸餾器,但其實一般用不到蒸餾這步。蒸餾效率低,再說何必喝用蒸餾水,因此大部分時候就只簡單過濾后再煮沸。也算聊勝于無。 安淺好歹比他們更有經驗,改進下過濾袋,然后自己覺得消食的差不多就去睡了。奔波了一夜的她很疲憊,精神放松下來入睡倒快。 同一時刻遠在營地的宋延從睡夢中被疼醒,看著周圍忙碌的醫生,還有隔壁床那雙腿幾乎被炸斷、意識都不太清醒只疼的連聲呻吟的病友,忍著沒申請鎮痛藥。 營地用藥緊張,什么藥都緊張。他一只耳朵沒了,子彈擦過連帶著燒傷一片,看起來恐怖但其實沒生命危險。疼著也是正常,還是把藥留給更嚴重的人吧。手術順利、到現在狀態也不錯,宋延躺在病床,還能忍受他正遭受的一切。 [喂,廣場上的狙擊手和觀察員都被人干掉了。]jz日常分享情報。 [誰干的?] [不知道,我也是剛得的消息。走商的說東西都被拿走了。] 也不知道那幸存者有沒有撐到那時候,希望能吧。宋延問:[你們要派新的人過去嗎?] [實際上那不是我們的人,]jz說,[我昨天打聽了下,廣場不是交戰區,我們在那邊沒有部署。也不知道那是哪里的勢力。] [怪不得周圍沒看到你們正規軍的其他人。]宋延了然,看來憑服裝認也不可靠。 和同事交流完,宋延開始盤算接下來的事情,反正他現在負著傷也沒什么事,閑著就先想想吧。 按照資料,原主是在他穿過來的那天就跑了的,直到結束戰爭才知道好友吉米的死亡,雖悲痛但很慶幸自己及時離開。而原主當初逃的時候沒來得及帶走什么,只好和其他幸存者一起求生。 若要宋延說,他有任務在身,不會同原主一樣選擇。再說他早有想法——有個非交戰區的國際醫院還在運行,并且充分發揮人道主義精神來者不拒。那里有些受了恩惠留下來幫忙的武裝力量,平時反叛軍和正規軍也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打擾,環境相對安全。 如果能去那里幫忙,一來沒那么危險,二來也是在救人啊。 宋延想到這恨不得敲自己一下,一穿過來就是士兵他思維受限,一直都在想作為戰爭的一員他要怎么救人,卻沒想過可以換個立場。 只是這事也不好cao作。他一個人勢單力薄,想要逃跑最好能再拉個同伴。宋延轉瞬就想到柯克,這家伙平時就各種不滿,膽子也大容易攛掇。 “轟!”這時突然地搖床晃。 一時間營地各處都緊張起來,附近一個醫生下意識抱頭蹲下,緊張恐懼溢于言表。宋延躺在床上感覺搖搖晃晃,待平穩些后撐起望向那方向,有火焰竄起帶著一股濃煙,許是哪里遭襲了吧。 過了會警報停止,又有大量的傷員被送進來。 床位緊張,瞧著還精神的宋延被護士趕起來,一個傷員立刻被抬上去。 這人大約才十五六歲,嘴上毛還沒長齊,身材瘦小衣袖寬松的挽起一圈,哪怕被按住也止不住的在床上扭動。他面上帶著驚懼,哭喊著嗓子都啞了,兩行淚在黑灰的臉頰上滑出印跡。 哪怕第一時間做了急救處理,白色的床單也很快被血染紅。 這孩子右腿沒了。 宋延抿著唇,上前幫忙按住少年。 經驗豐富的醫生一面安撫一面手腳麻利的注射麻醉劑,一旁的護士掛著吊瓶補液。 病床上的人漸漸安靜下來,宋延松了手退到一邊。 右腿整個被炸斷,醫生又快又穩的消毒傷口、將碎掉的斷骨彈片夾出、切掉多余的組織肌rou、縫合血管神經……放置廢棄物的盆子被一大堆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東西填滿,到處盡是血污。隨著最后的包扎結束,醫生喘口氣又緊著處理下一個人去了。 病床上的少年已脫離危險,宋延靠著墻就地坐下。他傷還沒好全,站久了也會暈。 他處理過家長里短雞飛狗跳,也當過兵做過警察,還有一世是個雇傭兵。但現在想想,那些都算什么! 性格原因,他在有余裕的時候總是選擇有計劃的穩步提高自己。入伍多是訓練、后來年份夠了退伍當警察也多是平平穩穩,哪怕穿成雇傭兵也是先熟悉狀況鍛煉能力,在保障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寥寥做過幾次難度不高的任務,雖有風險也盡量可控。宋延承認,他在有計劃擴大自己的舒適區、提高自己的能力和心理承受力,非常穩定非常懂得照顧自己。少有的幾次出狀況,回頭分析找出紕漏便過去了。 他就像曾經上學那樣,一本本教科書的學著,出了錯牢牢記住,時間久了便能拿到高分??扇蝿沼衷趺纯赡芫湍切┲R點?總是時不時超綱,就像這次。 宋延找jz:[你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任務世界吧?] [哪種?戰爭?] [對。]宋延問,[你能適應這些嗎?每天膽戰心驚、朝不保夕,任務更是完全沒有著落,不知怎樣才能算成功。]若論失控,還有之前濃霧的那個世界,可這與那個世界還不同,至少那個世界的任務很明確。 [那你肯定沒去過懲罰世界,]jz倒不是在嘲笑他,[都沒有任務,不知道哪些是真是假,更不知道怎么脫離糟糕處境。]末了對方還敷衍安慰:[習慣就好,大不了一閉眼一睜眼又活奔亂跳了。] 宋延惜命的緊,無論是怎么樣活著都惜命,他才不會這樣想。不過他也不是真要跟jz說這事:[關于任務,你有想過去醫院嗎?] [???] 宋延沒說話,他提點一句就夠了,不負責幫對方分析。 [哦……]jz自己也想清了,[你可以試試,我覺得靠譜。] [那你打算怎么做?]對方這意思明明白白,宋延問:[你有什么別的想法?] 怎么做? 當然是繼續原計劃,去醫院救死扶傷可不是他的風格。 季則這也是第一次直面戰爭,各種相關技能也在學習中。他這一槍沒打中,子彈被車門擋住。連忙屏息凝神瞄準補了一槍,待敵人倒下才回答:[也沒有什么好想法,你知道我是個粗人,肯定是要處理那些對平民下手的家伙。] 那邊頓了一會:[很危險。] [我知道。]季則收槍朝那走去。 [我會去醫院那里,你自己小心。] [祝好運。] 他們本就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很正常,哪怕知道自己的選擇會有什么短板。 ※※※※※※※※※※※※※※※※※※※※ 下章季則正式上線。 emmm兩男主性格不同,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好吧……季則的損只有和對方熟了以后才會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