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怎么紅了?
鬧?她鬧什么了??! 潭潭的笑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能夠把溫光劍煉化成本命靈劍,也是有點本事。說說,你在這把劍里看到了什么?若是說的好,我可以讓你離開,說不好,你就跟這個丫頭一起留在這里吧?!?/br> 樹上的人臉面頰一抖,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好像鬼面魘潭潭說的是什么虎狼之詞似的。 蘇聞捕捉到他的異樣,偷偷跟宋延河說:“小心有詐?!?/br> 鬼面魘的心思誰都猜不透,宋延河早已心生防備,但能聽到蘇聞提點自己,心里還是很雀躍的,于是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轉而對鬼面魘潭潭說:“不知前輩想聽哪方面的內容?” “哦??”潭潭好像聽到什么好玩的東西,“聽你這么說來,是全知道了?呵……你不會是為了離開這里,所以準備編點故事來誑我吧!” 宋延河面不改色道:“是真是假,前輩一聽就知?!?/br> “好,那我就看看,你能說出什么來?!碧短兑粨]手,身后出現一把太師椅,旁邊還附帶一張小茶幾,她悠悠然坐下,一派怡然自得的洗耳恭聽的模樣。 宋延河思忖片刻,說道:“那晚輩就隨便說了……傳聞里,是您身后的沉逾宗主為了覆滅鬼面魘一族,這才接近您的……其實并非如此,因為在我所看到的記憶里,是您......對沉逾宗主一見鐘情?!?/br> 蘇聞聽得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宋延河又道,“而且您之所以會變成如今的模樣,或許是真的付出真心所致,但不可否認的是,您并不愿意為了他付出性命,您所做的一切,看似是為了沉逾宗主,實則都是為了你自己?!?/br> 一句話徹底惹毛了鬼面魘潭潭,她聲音冷冽的質問,“你說什么?!” 宋延河不怕死的又重復一遍,“我說,你其實從沒愛過沉逾,你愛的始終是你自己!” 狂風怒號,周圍的環境瞬間變了模樣。 鬼面魘有造夢的本事,是以他們的所看到的都是她編織出來的假象。此刻她心神激蕩,竟連夢境都開始破碎,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胡說八道!全都是屁話!”譚譚試圖用火氣掩蓋自己的心虛,“明明是他負我,我何時負過他!要不是他欺騙了我的感情,滅了我鬼面魘族,又把我囚禁在這里,我怎么會變成這樣!你是幫兇,你是他們派過來的幫兇!” 面對譚譚的厲聲質問,宋延河依舊雷打不動的說道:“這里就只有我們,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譚譚的頭發全都揚起,突然對著宋延河發起進攻。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所有的攻擊竟然都在宋延河的一步開外停下,宋延河云淡風輕的說道:“不好意思,說完了故事,我們得走了?!?/br> 譚譚目眥欲裂,她覺得奇怪,明明這里是她的底盤,為什么宋延河還能動用靈力,結下了這個陣法,他是怎么做到的! 宋延河一向不吊人胃口,在收到鬼面魘譚譚的眼神質問后,他給了答案,“從方才進來起,我這只手就一直在噴發力量,我想,大概是因為你們都是妖類,因此能互相影響。本來我還為這只手覺得難受,可是我忽然想起,在西漠境內我們無法使用靈力,但妖獸可以。所以我們試著用這只手催動了一下本門法器——靈虛鼎?!?/br> 鬼面魘譚譚在看到靈虛鼎的那刻,眼神都變了,“你去死!你給我去死!——” 然而,她的攻擊在過來的一瞬間,撲了個空,靈虛鼎帶著他們急速離去。 漫無邊際的沙漠上空,驟然撕開一道口子,一個巨鼎從里面鉆了出來,那是靈虛鼎。 靈虛鼎承載著他們穩當的落地,宋延河和蘇聞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的地方正是方才那棵往生樹所在的位置。 風沙依舊在呼嘯,那棵樹干枯的立在原地,形狀像極了夢境里沉逾所附身的模樣。 “聞聞,你說……沉逾前輩是不是還在這里面?”宋延河側頭看蘇聞。 蘇聞走下靈虛鼎,抬頭看這棵巨大的樹干。 方才夢境里茂密的樹葉此刻早已落光,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 “不在了,這里沒有他的氣息?!?/br> 這個消息聽著讓人有些難受,但是不用檢查都知道,這里肯定是沒有沉逾的存在了,整個樹干都干巴巴的,哪里還有那張人臉的存在。 “你說……”蘇聞疑惑道,“會不會不是鬼面魘拉我們進的夢境,而是這棵樹??” 一石激起千層浪,宋延河驟然想明白一件事,去拉蘇聞。 結果一陣吸力卷來,拉住了蘇聞的另一只手。 “還真是這棵樹!”蘇聞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想罵人,但是現在反應過來也晚了,她被困在了這里。 宋延河和它一左一右的扯著她的身子,撕扯的感覺讓她覺得快被撕成兩半了。 “老宋……劈了它!” “好?!彼窝雍右恢皇肿ゾo她,另一只手舉劍準備劈下去。 這時候,樹干的吸力猛然收住,蘇聞和宋延河由于它突然受力,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太可怕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蘇聞急急忙忙從宋延河身上爬起來,說道:“這東西這么詭異,我們還要不要進黑牙谷去了?!” 宋延河從沒這么堅定過,“走!躲進去也好!” 現在的情形,前有狼后有虎,的確進退兩難,只能說挑稍微安全的地方先茍活著。 可惜好景不長,二人才剛剛決定要入谷,不遠處的天空又飛來幾只紫玉靈神鷹。 宋延河眺望一會,抓起蘇聞的手就跑,“他們追上來了?!?/br> 蘇聞邊跟著跑,邊回頭看,赫然發現那幾只紫玉靈神鷹的背上坐著好幾個人,而且有一個臉上戴著面具。 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蘇聞無語問天,她怎么每次跟宋延河一起都沒什么好事。 “早知道我就不出行水門了!”蘇聞現在無比懊悔拉著宋延河出遠門,竟是差點把自己的小命都交代在這里了。 她不知道,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延河的目光都變了。 “聞聞,你……愿意留在行水門?”語氣是那般的小心翼翼。 蘇聞邊逃命邊回答:“行水門再差,也不會像這樣總是顧著逃命吧!行水門里,你不是老大嘛!” 這話說得是挺對,只不過從今以后,行水門就不是他老大了,而是她。 “聞聞,上次我說過,回去后,我們……”成親吧三個字還沒說完,蘇聞捂住耳朵表示不想聽。 “再說什么成親的狗屁話,老子扔了你跑了!” 話音剛落,天上“咻咻咻”的發來幾支箭矢,扎入蘇聞的腳邊。 蘇聞:“?。。。?!” 蘇聞回頭怒吼:“干什么都沖我射!我又不是靶子!” 然而鷹背上的男人卻依舊冰冷的下命令,“繼續射,射死為止?!?/br> “是!” 于是又是一陣的箭雨飛來,竟全是往蘇聞身上飛。 宋延河見勢不對,舉劍替她擋箭。 砰砰砰…… 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過后,宋延河拉著她又快速狂奔起來。 “綠洲!過了前面的綠洲就快了!”蘇聞指著前頭的一片小綠洲說道。 面具男又下另一波命令,“換涂抹了藥的靈箭?!?/br> 于是手下的人又開始換箭,搭弓,動作一氣呵成。 蘇聞怒了,尤其是看他們個別針對的態度,她就很不爽,“老子不發威,還真當我好欺負呢!” 看她咬破手指又準備用祟靈,宋延河怕的趕緊捏住她手。 “你快放開!不然來不及了!”蘇聞掙脫開自己的手。 宋延河道:“要不……我親你一下?你換另一招?”他指的是云雨合歡術。 蘇聞:“…………………………” “老宋……”蘇聞弱弱道,“你腦子被鼎給夾了??” 宋延河也:“………………………………” 那這個話題就是聊不下去了。 箭矢又刷刷刷的下來,像下雨一樣的落地。 宋延河急忙集中精力擋箭,蘇聞在他身邊說道:“不是我不讓你親,主要是現在親一親都沒用了啊?!?/br> 宋延河分心問:“那要怎樣有用?” 蘇聞的目光漸漸從他的嘴往下移,“我怕我說了,你會炸?!?/br> 宋延河不明白她的話是什么意思,“為何我會炸???” 蘇聞咽了口口水,心里有點發怵……她還沒做好準備跟男人那個啥……畢竟她上輩子是個男人。 “聞聞?!你臉怎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