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的熊
聽到屏幕中的女孩嬌嬌軟軟地喚他哥哥時,白書閑的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重重收縮了一下,在他耳膜上鼓蕩起“咚”的一聲。 他在女孩詢問的點歌問題下,如墜夢中地張了張唇,大腦有一瞬被胯下早已漲硬如柱的器官所支配,差點開口說“楊柳腰”了。 好在險險吐出一個“楊”字后,便幡然醒轉。 他回過神來,苦笑了一聲。 太難看了啊。 不想她給別人唱這些yin詞艷曲,卻不是因為什么義正言辭的理由,而是想她唱給他一個人聽。 他以為他從來是個驕傲的人,在與安笙的短暫交往中,也始終是處于主導地位的那個。畢竟,她守在他身邊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小秘書兩叁年,會記得他喝咖啡時最喜歡的甜度和溫度,會在她靠近時面紅耳赤落荒而逃,會喬裝改扮去酒吧“偶遇”他,總該是對他情根深種了吧? 他在這份深情的幻想里自甘沉醉,又在撞見她與親哥交纏時如夢方醒,最后再她輕飄飄的一句“我不喜歡你了”里,潰敗而逃。 他以為他從來是個驕傲的人。 無論她曾經是真情或假意,在被明言甩掉之后,還巴巴地貼上去繼續糾纏,不是他白書閑的作風。 都說沒有什么是時間解決不了的。 也沒有誰,離了另一個人就真的活不下去。 于是,在被白書栩打壓的那段日子里,他自認瀟灑地將舊情放下,實則卻以一種逃避之態將自己埋于繁忙的爭斗和工作之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沒去關注她的任何消息。 他以為他已經把她忘了的。 但偏偏,壓抑之后的性癮來勢洶洶,他瘋狂地擼動著性器,終于滿頭大汗地釋放之后,卻臉色一瞬慘白。 是她。 她的一顰一笑,她嬌聲喚著“學長”,她柔軟的手指插進他的頭發里,戀慕的眼波里幾乎要滴出水來。 全是她。 他甚至再想不起任何其他女人的相貌,只有回憶起將她囚于暗室那幾日的銷魂滋味時,腫脹發紫的性器才像終于對上了正確暗號似的,一瞬噴薄而出。 它倒是認了主了。 白書閑慘笑一聲,看著胯下再次硬挺起來的東西,認命一般地再次將手放了上去。 傻子。 他分不清是在罵小白書閑,還是在罵誰了。 認定她哪有什么好處?她明明,都不要你了啊…… “W?W哥哥?” 熟悉的甜軟聲線將他的思緒喚回,他沒去管脹得發疼的叛徒,視線落回屏幕上,就著剛剛的“楊”字,緩緩敲出幾個字。 [佯裝吧。] “《佯裝》呀?我剛好會這首?!逼聊恢械呐⑻鹛鹨恍?,蔥白的指尖撥動琴弦,如水的音符舒舒然流淌而出,她臉上掛著醉人的笑,伴隨曲調輕輕哼唱出聲。 他抱著某種可笑的報復心,點了這首《佯裝》,包裹在甜蜜情話里的虛情假意,正適合她,不是嗎? 但她若無其事的笑卻向一面鏡子,將他所有的冷箭通通反射,狠狠扎進攻擊者的心口。又映照出他自取其辱的狼狽神情。 安笙歌聲中自帶的“人魚歌喉”buff,讓每一個聽眾的情感,都成倍地激蕩起來。 包括白書閑。 他通紅了雙眼,死死盯著屏幕中美好的少女,像剜著不共戴天的仇敵,又像舔舐著那容顏才能勉強茍活的色中惡鬼。 胯下的yinjing在她的歌聲中,自發地突突跳動起來,他終于惡狠狠地伸出手,用著自我懲罰般的巨大力道,快速地重重搓弄起來。 “呵……呵啊……嗯……” 他的眼前漸漸出現光怪陸離的幻象,清甜的歌聲卻無孔不入地鉆進他的耳朵和腦海里。 他難耐喘息,大汗淋漓,等到滿臉都是水跡了,才總算能把艷紅的眼尾掛著的幾滴,自欺欺人過去。 在對著前女友臉和聲音都可恥的意yin中,他一次次噴發,飄飄然如入天堂的快感沉淀下來之后,欲求不滿的性器,才終于不再繼續勃起。 他氣喘吁吁地倚靠在椅背上,向來一絲不茍的襯衫凌亂,汗濕的黑色碎發搭在額頭。 他空茫的視線望著天花板,忽然就想起幾個比喻來。 最惡俗的莫過于將永墜愛河比作染上毒癮,很合適,他想。 然而,他似乎更像那只被囚禁于籠中多年,突然被放回山林中的熊,即使沒了籠子,卻還是在籠子大的范圍里不停打轉,在草地上踩出一個規律的圓。 也很合適,但好像都不夠。 畢竟天長日久,毒癮可能戒掉,野性也能尋回。 啊,想到了。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是被她施以黥刑的囚犯,深刺入血rou的字跡被填以墨炭,發配流亡。 身負枷鎖的他,蓬頭垢面地輾轉邊疆,卻每每不受控制地遙望著帝都囚牢的方向,一遍遍想起那個在他臉上刺下永遠洗不去的印記的人。 恍惚間,白書閑甚至真的伸手,摸了摸額頭。 光滑無傷的額頭,似乎嘲笑著他無聊而無意義的舉動。 但他卻沒移開指尖,反而如有實物般地細細描募起來。 明明就有啊。 你看,一寶一女,一竹一生。 他的薄唇輕輕翕動,含笑而無聲地吐出四個字來: “自甘……下賤?!?/br> 作者微博:-曹衣出水- 本文連載于po18: target=_blank> 同步更新于愛發電: target=_blank> 其他網站皆是盜版。 歡迎大家在po18投每日免費珠珠支持我呀~點擊[我要評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