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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的動作無意識地頓了頓,然后觸上了她額角的太陽xue,輕輕地按壓,“你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以后到了飯點,如果我和爸媽還沒回來,就先自己吃,不用等我們?!?/br> 宋疏南的指腹是溫涼的,按揉的力度也恰到好處,應如笙感覺思緒逐漸清晰,她笑應著道,“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br> 應如笙應下了,宋疏南倒也沒有再揪著不放,就輕而緩地幫她按著太陽xue。 室內一時間倒是安靜了下來,只有一貓一狗趴在不遠處呼呼大睡的細微呼吸聲。 宋沛年再次睜眼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眼前又是模糊一片,又看了看室內陌生又熟悉的擺設,也就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是又穿越到應如笙那只貓身上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前一個星期前開始,每天晚上睡著后都會穿越到他這位繼姐的貓身上一段時間,最開始的時候他還略微的不解驚慌過,到現在一個星期了,沒弄清楚緣由,他也習慣了,反正在貓身上自然睡著之后就會又穿回去了。 這樣一想,他趴下就準備繼續睡了,然而眼前一晃而過的一幕卻是驟然拉住了他的視線。 霧蒙蒙的視線里,典雅溫婉的少女斜靠在軟榻上,下顎陷在軟枕里,整個人似乎都處于極端放松的狀態,眼睛彎彎,笑得像只狐貍一樣,正紅色的長裙都蔓延到了暖色的地毯上,也交纏在她身邊男人的黑色西裝上。 坐在榻沿為少女按揉頭部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一向不怎么和人親近的大哥。宋疏南似乎才到家,一身西裝整齊到規整眉目間卻是少有的柔和,完全不似面對他們時的凜冽。 正常的兄妹之間,這樣的舉動算不得出格,他們兩個之間也的確沒有一絲一毫過分曖昧的舉止,可是發生在宋疏南身上,那就足夠引起他的詫異。 他們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宋沛年詫異。 似乎是察覺到了宋沛年的目光,應如笙轉了目光看向他,她記得大可愛才睡不久,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大可愛,過來?!彼约旱挠⒍陶姓惺?,試圖召它過來。 應如笙喚了一聲英短,宋疏南的目光也順著過去看了一瞬間,然后挪開了。 宋沛年:…… 體型弱小的貓叫大可愛,體型龐大的狗卻叫小可愛。 他這位繼姐也是真的夠有意思。 其實少女的眉眼柔和,眼里也滿是笑意,如果是英短本短,說不定立刻就過去了,然而他不是貓,他想起了以往前七天晚上被她抱在懷里“蹂.躪”的時候,貓耳不受控制地顫了顫,然后又想了想以往的記憶,他最終還是選擇起了身,踏著步子向少女靠近,因為事實告訴他,如果他不過去,少女親自來“請”,它大概率要被加倍“蹂.躪”。 于是應如笙就見著灰色的傲嬌英短踩著頗有幾分慵懶的矜貴步伐向她走了過來,等到它走近的時候,她立即摟住了它的小身體,一把就把它攬進了懷里,愉悅地順著它順滑的毛。 宋沛年本身并不怎么喜歡和人這么親近,近到他和她只在咫尺之間,可偏偏它不能反抗,也就只能順著她的動作了,但這具身體到底不是他的,在她輕柔的撫摸下,他甚至無意識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那一瞬間,他的整個身體都驀然僵硬了,好在響起了敲門聲,遮掩了他陡然間的不自然。 女傭來傳話,先生夫人都回來了。 聞言,宋疏南松開了手,指腹卻還隱隱殘留有她肌膚的溫度,他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便見著少女剛剛起身,紅色的長裙如流光般傾瀉。 他溫聲道,“走吧,也該下去吃飯了?!?/br> “好?!睉珞弦簿椭荒芊畔铝素?,和宋疏南一起下去了。 兩人終于離開,宋沛年算是得了自由,就直接窩在軟榻上繼續睡覺了,可屬于少女的氣息卻似乎無孔不入地鉆入他的鼻息間。 ** 而下樓的兩人才知道宋沛年已經休息了,所以現在在飯廳的只有三個人,博珩集團董事長宋越,現任董事長夫人、同時也是她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蘇釉煙,以及宋越同父異母行三的弟弟宋予深,而同樣同父異母行二的宋右安五歲的時候就夭折了。 宋家發展數百年,家族龐大,勢力也是盤根錯節,但主系子嗣卻一直不算繁榮,已逝的宋老董事長長成的孩子也就兩個,一個妻子生的宋越,一個情.人生的宋予深。 再往下數,宋越膝下也只有兩個孩子,聯姻的第一任妻子生了長子宋疏南,等到這位妻子去世后不久就和白月光生了宋沛年。但這位白月光貌似就是沒有當宋家兒媳的命,才生了孩子不久,就死了。白月光死的時候,宋越還很年輕,也足夠風流,也畢竟得到過白月光了,于是轉頭就毫無心痛地娶了蘇釉煙,只是可惜一直沒孩子。而且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原著里面,宋沛年根本不是宋越的孩子。 想到這里,她在進飯廳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這位宋董事長的頭頂,頓時有種綠光普照的感覺。 蘇釉煙本來秀美微蹙,在看見應如笙完好無損地跟在宋疏南身邊進來時,眉眼間松了些許,趕緊起了身去拉自己女兒,擔憂地道,“今天的事情怎么不告訴爸爸mama,還親自找那個陸余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