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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再好的教養,突然不能動還被貓狗撕咬都能被氣個半死,又何況是生來就含著金湯勺的陸余瑾?可他又不得不壓下怒意,因為應如笙不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然而應如笙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對著秦非愛指向陸余瑾,莞爾一笑,“秦小姐,這呢,我稱之為貓狗混合雙打渣男,當然,你也可以稱之為‘畜牲不如’?!?/br> 她拍了拍徹底呆住的秦非愛的肩,正要繼續說下去,然而秦非愛在看見哈士奇張口就要咬在陸余瑾兩腿之間時,猛然驚醒,下意識地就要上前揮開那只看似蠢萌、實際牙齒無比尖利的哈士奇。 應如笙察覺到了,立即就按住了她,“秦小姐你怕什么呢?我的小可愛咬人很有技術的,保證不會咬得太狠的?!?/br> 小可愛就是那只體型龐大的哈士奇,而灰色的英短則是應如笙口中的大可愛。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咦了一聲,“你剛剛不是說恨不得陸先生去死嗎?怎么他還沒怎么受傷,你這就急上了呢?看來你這恨,水分有點大啊?!?/br> 秦非愛被應如笙的話一噎,突然想起來自己竟然這么擔心陸余瑾,臉色驟然僵硬,“我怎么可能擔心他?我不過是怕他死了我沒地方報仇而已?!?/br> 應如笙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后道,“沒事沒事,你放心,我不會辦死陸先生的。我就是想為我們倆出出氣,你別慌,我還有表演呢,保證讓你解氣?!?/br> 說著,她不知從那里找了只打火機。 陸余瑾被貓狗搞得夠嗆,眼看著應如笙又拿了只打火機過來,他幾乎是頭腦一陣發麻,“如笙,你到底怎么了?” “我沒怎么啊,就是想教訓你而已?!睉珞项H為愉悅地笑了笑,按亮了打火機,“秦小姐,現在呢,我要表演的是‘打火機爆炒渣男頭’,當然,你也可以稱之為‘火燒渣男’?!?/br> 也就是在她說話間,打火機上明亮的火已經漂燃了陸余瑾的頭發。頭發很好燒,頃刻之間便染了起來,而且火勢很快加大。 秦非愛眼里都映著那漸大的火光,她的心徹底慌了,“你這樣會燒死他的!快住手!” 可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讓他現在死太便宜他了,我要慢慢折磨他!” 然而聽見她的話的陸余瑾卻是驟然冷了臉色,又痛又灼熱,他整個俊朗的面部都是扭曲的,聲音更是扭曲,“秦非愛,你好,很好!” 應如笙卻是不為所動,甚至直接在秦非愛身上別了兩下,讓她也不能動彈,等到陸余瑾頭發都被燒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送過來的熱可樂潑了一半到陸余瑾身上。 熱可樂遇火,頓時噼里啪啦地炸開,聲音很響亮,實際沒什么殺傷力,也能滅火,可卻確實地把陸余瑾嚇得夠嗆,面色都驟然蒼白了。 應如笙沒管陸余瑾,只是又轉頭對秦非愛道,“這呢,叫‘可樂蒸煮爆炒渣男’,當然,你也可以稱之為‘水淹渣男’?!?/br> “秦小姐,這才是恨毒了渣男該有的樣子,你這口頭的恨,根本不值錢啊?!彼终辛苏惺?,大小兩只可愛就回來了,“好了,我今天的免費表演就表演完了,接下來的,都是要收費的?!?/br> “什么意思?”秦非愛直覺不妙。 應如笙耐心地道,“秦小姐這話問得就有點好笑了,都和我要訂婚的未婚夫滾床上去了,你問我什么意思?!?/br> 秦非愛臉色一白,開口就要解釋,“那是酒后…他逼我的……” 應如笙直接截斷了她的話,嘆息了一聲,“秦小姐,你呢也別告訴我什么是陸先生逼你的,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明知道陸先生即將要訂婚的情況下還堅持送醉酒的他回家,不僅送回家,你還要送到家里呢?以及,陸先生撲倒你的時候,你真的用力反抗過嗎?” 秦非愛被應如笙一連串的質問抨擊到臉白得沒有絲毫血色,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鬼使神差地就…… 秦非愛沒回答,可應如笙已經有了答案,她動了動手,哈士奇就自覺地上前了。秦非愛被狠狠咬了一口,她到底是嬌弱,不像陸余瑾皮厚,只是一口,劇烈的疼痛就讓她控制不住地尖叫:“啊啊啊——” 應如笙捂住耳朵,“既然你都敢這樣做,那你受這一口不冤?!?/br> 兩個人都暫時處理了,她重新抱起了大可愛,“秦小姐,人呢,貴在自愛,你自己都不愛自己,又還奢望誰會愛你?” 她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得陸余瑾用嘶啞的聲音喊,“宋教授!宋二少!” 宋教授?宋二少? 因為她帶了保鏢,過來之前也清場了,現在能出現在這里,還能被稱之為宋教授和宋二少的,那不就是她那小叔叔兼教授的男配宋予深和女扮男裝的繼妹女主宋沛年嗎? 應如笙頭皮有一瞬間的炸裂,為了堵陸余瑾和秦非愛,她是翹的宋予深的課。 她真的不想回憶學校里宋予深那近乎變態的傳說。 宋予深,青城大學最年輕的教授,長相完美,氣質斯文禁.欲,是青大無數少女的夢中男神。 歷年來多少年輕的女大學生和女研究生貪圖這位教授的美貌和氣質,腦子一熱地選了他的課,然后無一不是壯烈犧牲,偏偏還不死心,下學期繼續作死地選他的課,然后繼續犧牲,如是往復,最后績點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