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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星河的一顆心沉入谷底。 而舒曲離依舊緊緊扣著狐星河的手,他將狐星河擋得嚴嚴實實,自己不緊不慢地穿好衣裳,單薄的身影活似水里的艷鬼一般,他的眉眼極凜冽,帶著一股殺氣,與鄔易烈針鋒相對:“鄔易烈,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今夜一過,你就不再是明國的帝王了?!?/br> 他的話語意味深長,看想鄔易烈的身后。 只見鄔易烈的軍營駐扎處火光沖天,似照亮天空,遠在五里外都能看到那亮徹一方的光亮。 鄔易烈不為所動,手中的長戟卻已瞄準舒曲離,隨時準備投擲而來。 鄔易烈的聲音冷沉淡漠:“那又如何,我隨時可以殺了你,你在我眼中譬如螻蟻一般?!?/br> 就在這時,舒曲離的軍隊已趕到距離舒曲離兩百米的距離,將鄔易烈團團圍在其中。 鄔易烈就像一頭困獸被困在其中,又像是被狼群圍攻的雄獅,一雙線條分明的濃黑雙眸帶著不屑,睥睨著所有人:“誰能攔我?” 鄔易烈一雙如虎豹的眼眸早已瞄準舒曲離的身影,手中的長戟如黑夜中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黑夜,帶著破空之聲向著舒曲離的心臟刺去。 而就在這時,舒曲離卻猛地被人推到一旁,狐星河取代舒曲離的位置,替舒曲離挨了這一長戟的攻擊。 刺目的白光再一次從狐星河身上爆發出來,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閉上眼睛。 鄔易烈死死盯著狐星河的身影,腦海中像是有什么片段飛快涌出,他身體比意識更快一步,駕馭著黑色寶駒穿越阻攔的人群向著狐星河沖去。 鄔易烈扯住狐星河的手腕,將狐星河整個人提到馬上,而后取出腰間彎刀,壓著狐星河俯身在馬背上,用彎刀殺出一條血路來,載著狐星河揚長而去。 舒曲離雙目近乎充血,指甲掐進rou里,他忽而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液來:“鄔易烈……鄔易烈!把寡人的阿狐還給我……” 風聲在狐星河耳邊呼嘯,狐星河四肢無力,被馬背顛簸的渾身疼痛,但他強忍著不發出一句聲音,忍得臉色蒼白,額頭滲出汗水來。 強烈的羞恥感沖昏狐星河的頭腦,他迷迷糊糊中絕望地想到。 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53章 烈馬在嘶鳴,就在狐星河快要被顛簸得暈厥過去時,鄔易烈終于收緊韁繩。 黑色寶駒高高抬起前腿,被韁繩收拉停下腳步,搖晃著馬頭,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天光黯淡,烏云滾滾擋住天空中一輪皎皎明月,宛如潔白的月盤被浸染了污墨,白玉有暇。 馬背上,狐星河緊緊抱住馬脖子,整個人趴在馬背上。他的衣服是匆忙之間系好,此時經過一番跋涉之后,又變得松垮起來,黑色發絲從脖頸邊上垂落,露出雪白的后頸來,順著脖頸往下,依稀能見到黑發遮掩下的紅印。 夜色暗沉,卻暗不過鄔易烈的眸光,他的眸光幾乎實質化,仿佛一柄鋒利的刀劃過狐星河暴|露的肌膚,狐星河的身子便在這樣的眸光下微微顫抖起來。 他看不到鄔易烈的表情,只本能地感覺到寒冷,空氣也變得凝滯起來,有種風雨欲來的沉悶感。 狐星河忍著難受,低頭不肯看鄔易烈的臉,整張臉紅如滴血,任誰遇到這種事情之后大抵都會羞憤欲死,他的聲音帶著鼻音,喪氣道:“鄔易烈,放我走吧?!?/br> 狐星河沒有聽到鄔易烈的回答,他等了等,又強忍著羞惱,聲音低低道:“鄔易烈,你放我走……” 鄔易烈依舊不答話。 在這樣沉默得近乎尷尬的環境下,狐星河有如芒刺在背,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他支撐起身子,想要從馬背上翻下去,一只干燥的手掌卻突然按住狐星河的肩胛骨,再次將他按壓回馬背上。 冰涼的肌膚在干燥的手掌觸碰下,似貼了一團火一樣,燙得狐星河心底發慌。 他感受到那炙熱的手掌正在自己身上游移,而后伸向自己的脖頸,那只手掌的力道陡然變大,穿過狐星河的脖子,將狐星河托了起來。狐星河便貼在鄔易烈的胸膛。 那只有力結實的手掌與狐星河纖細的脖頸形成鮮明對比,似乎下一刻,手掌就會掐斷狐星河的脖子。 鄔易烈手指在狐星河脖頸上的紅印揉搓,大力得像是要將那層皮都搓下來一般。他的聲音沉沉,又帶著野獸般的兇狠,對狐星河道:“你曾說本王殺不了你,本王的確是殺不了你,不過卻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來折磨你?!?/br> 鄔易烈的手掌一點點收緊,缺氧感瞬間讓狐星河頭顱充血,他只能兩手抓著鄔易烈的手臂,在鄔易烈懷中掙扎。 鄔易烈很快放開手:“果然,與我預料的一樣,只要不是遭受一擊致命的打擊,你的防御就發揮不出作用?!?/br> 鄔易烈心黑又狡詐,強大的直覺讓他總能快速地發現事情最為關鍵的一點,短短時間,他便找出狐星河的弱點。 狐星河臉色冷下來,眸光在夜色中有著幽幽冷光,他咬了咬牙氣惱道:“是我栽了,你要殺我便殺吧?!?/br> 大不了暗中服下一枚假死丸,正好脫身跑到月國去。 鄔易烈卻發出一聲嗤笑,笑聲中帶著說不出的嘲諷,還有別的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干燥的手指在狐星河既涼又濕潤的肌膚上輕輕刮弄,弄得狐星河只好緊閉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其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