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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件傳播的速度太快,快得就像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動一般。 有機敏的人嗅到苗頭,認為宮里那位已經放棄衛真真了。往常那些奉迎討好衛真真的人,此時一個個與衛真真撇清關系,生怕被衛真真的事牽連。 到第四日,衛真真終于出現。 她的馬車從宮城中駛出,一路來到審案的公堂。馬車兩邊和前后都有侍衛開道,避免憤怒的百姓沖撞了馬車。 馬車停留在公堂外面,衛真真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穿著一身素雅的衣裳,臉色蒼白而憔悴,眼神失去以往的自信和神采。她急匆匆進入府衙中,避開眾人的視線。侍衛守在府衙門口,不讓百姓進入。 衛真真是長公主之女,也算是半個王室中人,審案的過程自然不能任由他人圍觀。 在衛真真進入府衙之后沒多久,狐星河的馬車也趕到了這里。狐星河撩開馬車門簾,先從馬車里探出身子,見到周圍圍著一群憤怒心急的百姓,對著眾人招了招手從馬車上跳下來。 狐星河走進府衙中,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公堂中間,穿著素雅的衛真真。衛真真也同樣看到了他,兩人對視片刻,狐星河對著衛真真拱了拱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衛真真兩眼直勾勾地望著狐星河,視線一直落在狐星河身上不肯移開。 由于狐星河狀告衛真真這兩件事情太過駭人,加上衛真真是王室中人。這次案件直接由當朝的司寇衛介來審理。 在開庭審案之前,官府之人已經對此事進行過詳細的調查,確認狐星河所說的事情證據確鑿,沒有一絲作偽。 因此衛介在宣判衛真真的罪名之后,對衛真真道:“狐星河所狀告,□□,勾結城外劫匪一事,皆有證據,且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齊在,衛真真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么?” 此時大堂上除了狐星河與衛真真兩人,還有被狐星河救下的青樓女子秋畫,與衛真真安插在府上的探子王青兩人。除去這兩人,還有一對年老的夫妻。還有兩個被侍衛壓著的劫匪。 狐星河帶來的劫匪遠不止這兩個,因為人數太多這些劫匪已經被押入大牢,只留下兩個上堂作證。 官府的人在秋畫與王青那里,得到了衛真真打點下人的財物,秋畫用絲綢包著的的簪子,王青身上的玉珠子。 而劫匪那邊早于兩日前就招供了衛真真聯絡他們的方式。官府按照劫匪的所言,抓住了與劫匪接頭之人,接頭之人又招供除了衛真真身邊的侍女嵐君。 所有證據清清楚楚擺放在衛真真眼前,讓衛真真再沒辦法狡辯。 在上面的旨意下,衛真真被關押起來,卻不是在大牢,而是一處庭院。庭院外有侍衛把守,戒備森嚴。 在不久之后,衛真真就會被送出王城,回到長公主的封地。 而關于衛真真所犯下的罪行被公之于眾。除了狐星和狀告的兩件事情之外,另外一件就是的真相也被眾人得知。那便是幾年前轟動一時的四宮女事件。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當年的事件都是衛真真一手策劃,栽贓嫁禍于狐星河。甚至為了不讓事情暴露,衛真真還殺死了當時替她作證的宮女。 一時間,眾人對衛真真痛罵不已,衛真真更是成為景國蛇蝎女人的代名,凡是罵一女子心腸歹毒,都會用衛真真來做比喻。 狐星河的名聲被徹底洗清,眾人對他誤解消失,又對他心生憐憫,認為他是一個被衛真真冤枉這么多年的可憐人。 在案件判完之后的幾天,狐星河一直很安靜,既沒有和好友出去玩樂,也很少出現在眾人眼前。 外界人對他的看法是好是壞,都影響不了狐星河。他所經歷的流言蜚語太多,對這些早已不痛不癢。 許多人往往自以為清醒,但總是人云亦云。在狐星河看來,這些人的想法不值得計較。 在沉寂的這幾日,狐星河去見了衛真真。 他的馬車停在衛真真的庭院門口,守在門口的侍衛沒有阻攔狐星河,狐星河就這么進了庭院。 庭院簡陋,青石板從雪地下露出一絲痕跡,一棵枯樹扎根在庭院中,看上去已有不少的年頭。 庭院中空空蕩蕩,不見衛真真的身影。狐星河走進大廳,終于見到衛真真。 衛真真坐在坐墊上,手中拿著一個寶藍色的香囊,香囊上面的珠子碎了,殘缺地吊在絲線上。 衛真真瞧著這個香囊,癡癡呆呆,默不作聲。 她不看狐星河,對著香囊道:“你贏了,若是來看我笑話的,就看吧?!?/br> 狐星河聽到這話,微微挑了挑眉,他沒回答衛真真的話,而是拖了個坐墩過來,坐在了衛真真的對面。他的眼眸閃過一絲饒有趣味的光芒,偏頭道:“衛真真,旁人不了解你,我難道還不了解么?” 衛真真低垂地眼眸閃過一抹異色,她低聲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已經被趕出王城,被眾人唾棄,如同喪家之犬,你難道……還嫌這樣不夠么?” 狐星河反問道:“你只是回到你母親的封地上而已,到了那里你依然能過上很好的生活。那里的人不知道你的事情,你還能擺脫眾人的指責,又有什么可憐的?” “如果這樣算可憐的話,那被你殺掉的人,和被你培養的強盜殺掉、搶劫掉財物的人,他們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