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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曲離瞳孔微縮,在狐星河的一剎那,心跳竟不自覺加快跳動幾拍。他第一時間視線落在狐星河面頰上,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他瘦了,模樣似乎又比往日精致了些…… 舒曲離所有的情緒都掩蓋下凜冽冷漠的表皮之下,無人能揣測舒曲離此時的想法。 他想上前將狐星河擁入懷中,卻在下一刻想起狐星河的背叛,讓他對狐星河深惡痛絕。兩種情緒交織,也不知哪種情緒占據上風。 狐星河來到炎帝面前,對炎帝行禮,模樣乖順有禮。 舒曲離卻敏銳地察覺到有些地方不一樣了,狐星河在他面前變得拘謹了,再沒有以前的隨性恣意。 舒曲離心中愈發不快。 但見到狐星河行禮之后偷瞄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帶著緊張和情意,舒曲離的心情又奇異的平復一點。 舒曲離想,他瘦了,定是他這幾日冷落他的緣故,以至于他傷心難過得茶飯不思。 舒曲離想像以前一樣對待狐星河,喚他“阿狐”,與他調笑逗弄,只是心中卻始終有芥蒂。這個芥蒂便是林硯。 舒曲離突然就想知道狐星河的心思。 于是他開口對狐星河道:“林硯下獄了,阿狐應該知道這件事了吧?!?/br> 舒曲離語氣肯定。 狐星河的身子微不可見地僵硬一瞬,努力維持著面部表情的變化,不讓自己泄露過多的情緒。他低頭輕聲道:“嗯?!?/br> 舒曲離眸光緊盯著狐星河,不放過狐星河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嘴角還帶著笑意:“那阿狐是怎么想的?” 狐星河小小地抽了口氣,用盡量平淡不帶感情的措辭道:“阿狐與相國大人不熟,只知道陛下這么做,定然有陛下的考慮?!?/br> 舒曲離步步逼近:“如果說寡人這么做,完全是因為你呢?” 狐星河心臟因為舒曲離的這句話狂跳起來,但越是在這種時候,狐星河的思維反而越發理智清醒。他腦子飛快思索著應對之法,嘴里已回答道:“阿狐相信陛下不是意氣用事之人,定然明白阿狐與相國大人都是清清白白的!” 舒曲離的瞳孔飛快收縮,氣息陡然變得森寒冰冷:“那寡人問你,若是清白之身,寡人進房時為何林硯正抱著你?是不是寡人再遲來一步就……” 狐星河后退一步,別開臉頰,難以啟齒:“那是身中迷藥的緣故……” 舒曲離眉眼幽邃得驚人,嘴角卻勾起笑意,如深淵中綻開的一朵妖異冷艷之花:“阿狐,寡人不怪你也不怪相國,你們都是我看中之人。只是……” 舒曲離話語微頓:“寡人接納你們任何一人,卻無法同時接納你們二人。寡人舍不得阿狐,就只能犧牲相國大人了?!?/br> 狐星河聞言一愣,萬萬沒想到炎帝竟然心狠至此,存了這種心思。他一時間拿不準炎帝是真的存了這種心思,還是單純只是想要試探自己。 然而當他看到舒曲離的表情,心已經涼了半截,舒曲離的表情再真不過,沒有絲毫作偽。他是真的存了這種心思! 狐星河不知不覺被舒曲離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若是選擇自己尋死來換林硯,等若承認自己對林硯有情意,至少也是抱有好感。炎帝絕不會容忍身邊人如此,這被他視作背叛和不忠。 但若是選擇存活自己犧牲林硯,舒曲離真的殺掉林硯,這會成為狐星河悔恨一生的事情,甚至影響到狐星河的道心。 這道題對狐星河而言,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選擇。 舒曲離明明也知道這一點,也清楚狐星河的選擇,卻還是將狐星河刻意逼到這個份上。 狐星河深吸口氣,動了幾分真實的怒意,仰起下頜直視著舒曲離的眼睛。 舒曲離一怔。 狐星河的眼眸此時因為薄怒亮得驚人。他以前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這個眼神讓舒曲離意識到,狐星河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動怒了。 狐星河抿唇,毫不畏懼與舒曲離的眸光對視:“陛下如果非要讓我與相國大人只能活一個吧,就請賜死我吧?!?/br> 舒曲離喉結滾動,妒火差點燃燒得讓他理智全無。 狐星河一字一句,字字有力:“相國大人是國之相國,深受百姓愛戴,更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男寵,我的命又怎能與相國大人的命相比?能夠用我的命來換相國大人的一命,我覺得很值?!?/br> 舒曲離眼眸暗沉得嚇人:“你把相國的命看得比你自己的還重要?” “相國不能死?!焙呛予灰恍?,笑容灑脫,絲毫不見對死亡的懼怕。 舒曲離從未見過這個模樣的狐星河,灑脫從容,更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貴氣,讓人忍不住想要征服他,折斷他的羽翼,將他束縛在身邊。 兩人僵持中,狐星河先嘆口氣,放柔語調:“陛下,你明明知道阿狐的選擇,也知道阿狐的選擇沒有錯,更不存在對相國大人有私情??赡氵€是要逼阿狐說出這種話,到底是為什么?” 狐星河上前,在舒曲離復雜的眼神注視下,跪在了舒曲離跟前。他伸出手主動拉住舒曲離垂下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蹭著。 “陛下,你可知你每句話都傷阿狐傷得好深。你逼迫阿狐說出在意相國的話,難道你的心一點都不會痛么?這樣做除了折磨你我,還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