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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坤殿是另一處禁地所在。 他這頭疼,不殺上一兩個人是好不了了。 狐星河被人帶著,心中一時間也忐忑起來,他見帶著他的侍衛臉色陰沉,心里頓時起了不詳的預感。炎帝這是要做什么,難道要處決他么? 狐星河一時間思緒紛亂起來,思索著要如何擺脫困境,轉危為安。 第9章 侍衛上前,粗魯蠻橫地架起狐星河的胳膊,要把狐星河拖走。 狐星河咬著唇,氣呼呼瞪了侍衛兩眼:“放下我,我自己會走?!?/br> 兩個侍衛猶豫了一下,便由得狐星河去了。畢竟炎帝對狐星河的寵愛宮中人都看在眼中,萬一狐星河恢復寵愛,來找他們麻煩怎么辦? 到了陰坤殿。 炎帝下了轎,先行進入陰坤殿中。只有幾人跟著炎帝進入殿中,其余人井然有序地排列好隊伍,守在了殿外面。 除狐星河以外,還有一人被侍衛壓著進入點殿中。狐星河看得清楚,那人正是他院里的宮人,把他領進禁地的人。 狐星河沒讓侍衛押送,自己老老實實進入院中。那兩個侍衛跟在他身后,不像是押送狐星河的侍衛,反而像兩個隨從。 狐星河一進入院中,立刻察覺到院中濃郁的陰煞之氣,比之前庭院的陰煞之氣更甚。他看到炎帝手指緊緊按壓著額頭,殷紅的嘴唇失了血色,額頭青藍色的筋在跳動,似乎頭疼得比之前還劇烈。 狐星河跟著眾人走近一間屋子,進入屋子后,狐星河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屋子里氣溫比外面冷多了。外面是深秋的天氣,里面卻像寒冬臘月。 身后的門“吱呀”一聲關閉。 擋在狐星河身前的侍衛讓開路,狐星河這才看到前方的情景,霎時臉色一白。 在狐星河前面兩米的位置,有一個方形的巨大的深坑,深坑里面密密麻麻纏繞著各色的毒蛇。這些毒蛇彼此之間鱗片摩擦,吐著蛇信,在深坑里游動。 嗅到人的氣味,這些蛇興奮地昂起蛇首,發出“咝咝咝”的聲響。 被侍衛壓著的那個人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剎那間身軀顫抖不止,一股熱氣從那宮人身上冒出,褲子濕了一片,竟是被眼前景象嚇得尿了褲子。 舒曲離眉眼陰鷙,眸光越過眾人落在狐星河身上,他鮮紅的唇角綻放出惡劣的笑意,“嘶”地倒抽一口氣,忍著頭痛對狐星河道:“到寡人身邊來?!?/br> 狐星河臉色蒼白,對著炎帝勉強一笑,挪著小碎步向著炎帝的方位走去。 舒曲離的臉驀地一黑,笑容消失。狐星河身子一抖,加快步伐,兩步就來到舒曲離跟前,乖乖下跪道:“陛下?!?/br> 舒曲離這才露出笑容,伸出雪白的手指拉住狐星河的手,將狐星河扯了過去。 狐星河一屁股跌坐在舒曲離的坐塌上,身軀僵硬不敢動彈。 舒曲離的手搭在狐星河的脖頸處,手指若有若無地在狐星河脖頸處摩挲。 舒曲離的頭靠了過來,靠在狐星河肩膀上,在狐星河耳邊吐氣:“阿狐是害怕了?” 狐星河心里一緊,忙道:“陛下在阿狐身邊,阿狐就不怕?!?/br> “呵?!笔媲x的笑聲冰冷,垂下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陰翳。 他又抽了口氣,似乎是頭疼得受不了了,眉頭一皺,對眾人道:“丟下去罷?!?/br> 侍衛聞言,立刻架起那個宮人。那宮人嚇得肝膽欲裂,聲嘶力竭叫道:“陛下,小的錯了,小的不該撒謊!都是太后的主意,太后讓小的把狐公子帶到禁地去的!陛下!” 侍衛的動作沒有停,不顧宮人的掙扎,將宮人丟進蛇坑中。 宮人的身體瞬間被各色的毒蛇覆蓋,如同掉進流沙坑中,掙扎得越快,下陷得越快。讓人膽寒的啃食聲傳來,呼救聲漸漸平息,最后只剩下蛇類鱗片糾纏的摩擦聲。 狐星河的心在劇烈跳動,眼睜睜地看著,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烈的死法,他的心臟有些受不了。 此時,舒曲離的頭痛緩解許多,眉頭漸舒。 他眉眼幽邃,凜冽無比,看著群蛇纏繞的蛇坑,冷漠地宣判了宮人的罪狀:“陷害主子,污蔑太后,死罪?!?/br> 他的嘴唇勾起,看著面色蒼白的狐星河,頭又懶懶靠了過去,手里把玩著狐星河的微涼的發絲:“阿狐,你說寡人把你丟下去如何?” 狐星河身子一僵:“一點也不好!” 舒曲離湊近狐星河耳邊:“為何?你可知私入禁地的人都死了?!?/br> 狐星河閉眼,睫毛在顫抖:“阿狐不知那是禁地,否則即便借阿狐一百個膽子,阿狐也不敢進去!” 舒曲離笑道:“我看你膽子大得很!” 狐星河身子一軟跪在舒曲離腿邊,哭道:“阿狐錯了,陛下……” 舒曲離早等著狐星河這出。戲弄夠狐星河,這才心滿意足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他帶到寡人的寢宮,寡人要好好懲治他……” …… 炎帝寢宮,天元殿。 狐星河尚不知炎帝會如何處置他,不過到底不用被丟進蛇坑,狐星河松了口氣。 狐星河被帶到的是寢宮的內部,炎帝睡覺的地方。這還是狐星河第一次進來,他好奇地打量著。 寢宮里面紗簾重重。深紅色的紗簾重重遮掩下,狐星河只能隱隱看到后面的漆床和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