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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會兒還是有點兒懵。按理說,他應該先問問老板現如今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那個坑貨老板一直以來都給不了他什么任務上的幫助,所以他第一時間才想到了聯系孟乂。 孟乂這人,他其實還有些摸不透。而且他現在看不見人,這人要在他面前捅他一刀他都不會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但這人一直把他當兒子,應該也不會對這個身體下手。所以他決定先靜觀其變,如果這人有什么不對勁,他總能跑吧? 小區不大,是那種老式的六層單元樓。池允一直覺得挺奇怪,這小區不像別的小區那樣規劃得四四方方的,而是東一棟西一棟,看上去排列得十分雜亂。 雜草生得太高,十分影響視線,他覺得自己都快被擋風玻璃前的雜草戳瞎了,才找到了小區中心的那個小花園。 花園里有個早已干涸的噴泉池,噴泉池中心有個噴水壇,雕成了巨型蓮花的樣式,池岸邊圍了一圈的欄柱頂端又立著十六個他不認識的異獸雕像。 現在沒有鬼影子纏著他,這地方偏僻,也沒看見枯骨,池允把車停好后,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在車里悶了一個晚上,他用力地呼吸了兩口其實并不太清新的空氣,才稍微驅散了些一整夜熬出來的困意。 車門響了一聲,是孟乂也下車了。 手機聽筒里孟乂的聲音傳來:“去池子里?!?/br> “哦?!背卦实故锹犜?,也沒問他為什么,估摸著他現在這狀況應該也不會更差了。于是乖乖地翻過池邊的圍欄,下到了池子里,走到池子中心蓮花旁邊站著,摸了摸大理石雕成的蓮花瓣,“然后呢?” 孟乂挎著個帆布小包站在圍欄邊,一手摩挲著欄柱頂端的獸首,沒有吭聲。 在他的視界里,池允只是一個半透明的虛影,虛影站在一片臟污的池水里,下半身沒入水中,而池水卻一絲波瀾也無,平靜得如鏡面一般。 他瞇了瞇眼,掛斷了電話,繼而從小包里摸出幾張符箓,貼了一張在他面前的獸首上,然后向下一個獸首走去。 手機在兜里震響,他卻沒有理會,慢悠悠地繞著池岸,將手里的符箓一張一張地貼到了欄柱頂端的十六個獸首上。 池允有些焦灼地撥了幾次孟乂的電話,那人居然不接,他就有點兒煩躁,總覺得自己又被這人給陰了。 一陣怪風吹來,打著旋兒地卷起了噴泉池里的雜草與枯葉,池允被那陣怪風卷起的沙塵迷了眼,他揉了揉眼睛,再睜眼時,眼前的景象又變了。 他的視界里,像是兩個世界重疊在一起,一個是他所在的無間界,而另一個,是略微有些透明的孟乂所在的現實。 虛影狀態的孟乂叼著根煙站在池岸邊,勾著一邊嘴角,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這人一向有點兒邪氣,池允倒也不在意,他朝孟乂豎了個大拇指,由衷地贊美道:“可以啊哥,很強,厲害!” 孟乂說:“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你插手了?!?/br> “什么意思?”池允問完這句,重疊的世界突然晃動起來,空間逐漸扭曲。他腳下的地面有點兒軟,像踩在浸了水的海綿上,已經凹陷下去了一塊,他的身體也在不住下限。 他攥著一塊蓮花瓣,卻感覺那東西觸感軟軟滑滑,在他手里一捏,就被拉扯成扭曲的一條。 他總算感覺到不對勁了。 孟乂和他口中的“無間界”并沒有在書里出現過。池允一直以為,這是作者設定出來又棄用的,但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孟乂之前就說過,他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池允當時只當他精神失常胡言亂語,或是在詐他。但現在這情況看來,這人還真沒有騙他。 孟乂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池允恍然大悟,想抬腳往池岸邊跑去,先把這人打一頓再說;可他雙腳卻已深陷入如海綿般的地面,根本無法脫出。 他咬牙切齒地看向孟乂,眼睛瞪得幾乎要脫出眼眶,“是你干的?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無間界對不對?你想做什么?” “年輕人,知道太多對你不好,勸你回去辭了這份工作,安安心心過日子,否則……”孟乂說著,低低地笑了兩聲,“如果你非要賭一下運氣的話,說不定我們還會在下個世界再見?!?/br> 池允總覺得他那笑容里帶著點兒深意,卻因眼前景象扭曲得厲害,沒法從孟乂扭曲的面容下辨別出他眼神兒里的別的意思。 眼前的景象扭曲得越來越厲害,他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進了梵高的畫里,扭曲的畫面晃得他腦子發暈,幾乎不能思考。 “你到底是誰?!”他大口喘著氣,憤怒得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 一整夜過去,簡易眼下青黑,坐在主樓的客廳里,廚娘準備好早餐,在餐廳里擺好,就逃命似的又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明明前一刻身后的人還在給他吹著頭發,下一刻人就不見了。這事兒怎么想都怎么不對勁,他質問過簡致鈞,簡致鈞十分誠懇地表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他很少以一個心理醫生的眼光去分析簡致鈞,但昨夜,池允前一刻才說簡致鈞要弄死他,下一刻人就失蹤,這確實沒辦法讓他不往簡致鈞身上懷疑。 簡易看著就裹了個睡袍就來見他的簡致鈞,也沒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一點兒撒謊的跡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