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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始的確是為了居民樓里無辜的人,但后來完全是在誠心誠意地給建議,卻不料唐浩初聽完后,竟前言不搭后語地道:“你之前有沒有談過戀愛?” 這話題轉得實在太快,傅程言下意識搖搖頭,片刻后才真正反應過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你之前說看過我的花邊新聞的事?!碧坪瞥跽J真說:“所以我不介意你曾經有過戀愛對象,但從現在開始不能再和他們聯系了,好不好?” 好什么好,明明在說刺客的事,怎么又繞到戀愛上了,考慮一下刺客的來路和你自己的安危好不好? 大概是年齡上有代溝,傅程言覺得他實在跟不上少年的腦思路,但他還是堅持把他沒說完的話說完,“刺殺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對方能找到稀缺的狙擊手,想必不會輕易罷休,少帥還是謹慎小心為好?!?/br> “嗯?!碧坪瞥醪焕洳坏貞?,然后猝不及防又將話題一轉,“你喜歡吃什么?口味偏辣還是偏甜?” “……” 傅程言算是徹底見識了少年清奇的腦回路,不再說話了。見他不說話,唐浩初繼續道:“我的確和小報上的那些女孩子有過一些糾葛,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我絕對不會和她們再有任何聯系了?!?/br> 說著轉向傅程言,看著他一字一句說:“我只喜歡你一個?!?/br> 傅程言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腦子甚至空白了一秒,心臟難以自控的重重地跳了一下,只覺得自己長久以來如同荒土的心里仿佛長了一把小草,毛茸茸地戳著脾肺和內臟,胸口像有什么東西要溢出來一樣,又癢又飽脹。 而少年依舊看著他,他抬眸就看到他漂亮的眼睛。那純凈的黑深邃無比,甚至帶著一點深情的味道,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只想沉沒在他的眼波中。 可但凡有腦子的成年人都該知道,這種少年最是危險,誰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結果。一想到這里,傅程言突熱從心底不知名處泛起一種陌生的疼痛,這疼痛讓他獲得了清醒,啞聲道:“請少帥別再開玩笑了,一時的喜歡也做不得數。何況人生太短,生死無常,每天都有意外發生,說不定哪天就死于非命,所以……” “沒關系,”唐浩初想也不想便說:“你死了,我陪你一起?!?/br> 他語氣平淡如常,卻又充滿了認真,好像不是在說生死大事,而是周末去哪里郊游。心動的感覺和陌生的疼痛一起襲來,讓傅程言暗暗攥緊了手。 所幸目的地到了。 兩人倒是吃了一頓十分安和的晚餐,安和的主要原因是傅程言只管認真吃飯,很少開口,甚至連唐浩初問的問題都盡量以嗯作為回答,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傅程言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聰明人,平日里跟手下人或客戶談話,都能掌控局面,引導話題走向,然而唐浩初比他更厲害,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循序漸進,甚至能讓人意識不到自己被牽著鼻子走。他回答少年一句早上更習慣吃西餐就能被猜出他留過學,回答一句最近在看貨幣金融書就能被猜出他是經營錢莊的,再答下去,恐怕昨天穿了什么色的內褲都要被套出來。 唐浩初也知道傅程言不再說話的原因,沒有生氣,反而眉眼彎彎的笑了。 這笑容實在太好看,因為稀少而愈顯珍貴,嫣紅水潤的唇瓣仿佛自有引力一樣吸引著傅程言的目光,那以至于他讓他把原屬于他的那份甜點拿過來的時候,他竟乖乖地遞了過去。 傅程言不喜歡吃甜,所以那份甜點幾乎沒動,唐浩初接過來,毫不嫌棄地直接用傅程言用過的甜點勺挖了一塊,然后含在嘴里慢慢的嚼,許久才咽下去。 他們五點多就抵達餐廳,如今已經七點半了,一頓飯已經吃了很長時間,所以傅程言忍不住催促了一句,并道:“甜點嚼太久對牙齒也不好?!?/br> 然后他就又被撩了,只見少年看著他認真說:“這是你給我的,所以要慢慢吃才行?!?/br> 這個世界還沒有‘撩’這個字,但傅程言只覺得這一天下來自己快被撩炸了。不僅耳朵紅,臉頰也紅起來,卻硬要歸罪于是餐廳太熱空氣不夠流通的緣故。 這還真不能怪餐廳,——這家餐廳是市內最好的西餐廳,服務和菜品絕對配得上它高昂的價格,還專門引進了從國外新進的溫度調節系統。餐廳的老板姓馬,祖上是做御膳的,鼎鼎大名的一品軒酒樓就是他家的。雖然他沒繼承家里的做菜手藝,卻有極好的生意頭腦,兩年前從國外留學回來就開了這家極有格調的西餐廳,社交手段也很強,人脈頗廣,但凡聯邦國里有點頭臉的人他都知道,所以在唐浩初和傅程言出現后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他們了,頓時有點惶恐,生怕哪里伺候不周。 畢竟一個是北州少帥,一個是順興商會新晉當家人,——前者位高權重,還手掌精兵;后者十分有錢,順興商會作為六十年老字號,錢莊和當鋪開遍了各個州,兩個都不好得罪。 馬老板眼看著這兩位終于吃完飯準備走了,剛把心放下來,卻聽下面的人突然匆匆上報說大帥來了。 一顆心立馬提得更高,一邊快速盤算著大帥怎么會大駕光臨,一邊慌忙跑過去迎。 慌的原因倒不是因為怕唐立明,——這位大佬雖然脾氣暴,眼里容不得沙,但從不會無緣無故地擾民和迫害忠良,很受北州百姓尊敬。原因主要是馬老板自己心虛,——唐浩初來之前預定的是情侶座,服務員便按照情侶座的慣例放了玫瑰和蠟燭,待他看到唐浩初和傅程言后,又因為想討好他們的緣故讓服務員多送了好幾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