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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淡淡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萱娘打開窗戶,縱身一躍,化一道妖光不見了蹤影。 又在南郡待了兩日,穆清決定離開了,城門外,一匹毛色雪白的馬兒百無聊賴的搖著尾巴,對周圍好奇看它的眾人不理不睬,見到主人,才歡歡喜喜地迎了上去。 穆清拍了拍它的背,沒有理會其他人,翻身上馬,這匹馬兒原本只是普通的馬兒,但吃了穆清的一顆果子,又在穆清身邊待了幾個月,竟漸漸有了開啟靈智的特征,當然,距離真正開啟靈智還要些年月。 路邊塵土飛揚,卻在靠近她身體的一剎忽的失了力道,毫無征兆地落下。 夜色漸深,旁人可能還要顧忌一下黑暗,穆清卻是不怕的,但也沒有強行要求馬兒趕路,只是放緩速度,隨它心意。 月上中天,溫度有些寒涼,穆清忽然神色微凝,拍了拍馬兒的腦袋,馬兒會意停下,穆清掐指起決,一股玄妙的力量將一人一馬的氣息壓制到極致,一人一馬仿佛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一道白色曼妙的身影飛躍而來,懷中半攬著一名身著紅色衣衫的女子,女子氣息奄奄,血腥氣濃郁。 穆清挑了挑眉,紅衣的那位她不認識,但白衣的卻正是她見過的萱娘。 萱娘本就修為不高,還抱著一個累贅,兩人似乎在黑夜中飛躍了許久,就在這時,身后忽然有一道符箓急掠而來,萱娘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急忙變換身形,欲要躲開這道符。 最終符箓雖然成功避開了,她也因為法力不繼而不得不停下。 萱娘怒而轉身,聲音凄厲:“我姐妹二人未曾害人性命,你為何非要緊追不放?!難道非要致我們于死地不可?” 遠處人影顯現,來人的確是道士,一身破破爛爛的道袍,離披頭散發還有些距離,但也相差不遠,看著頗為不修邊幅,只是一手長劍,眼神銳利,方讓人看出他的不好惹。 岳章落在萱娘兩人幾步遠的地方,也不靠近,隨手挽了個劍花,輕咳一聲,好整以暇道:“你說的沒錯?!?/br> 萱娘憤恨不已,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但技不如人,不得不服軟:“阿錦與那書生在一處,還未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你們人類不是說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沒有做惡事,為何不放我們一條生路?” 岳章眨了眨眼,“你這小妖知道的還不少,”他哼一聲,“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佛門的說法,我們道家不信這個?!本退愕兰乙仓v究這個,他也不在乎,反正他又不是正經的道家弟子,一身道袍只是為方便。 萱娘臉一白,幾乎要與她雪白的衣衫有的一拼。 阿錦腦袋昏昏沉沉,卻還有一絲清明在,一只手緊緊抓住萱娘的衣袖,用微不可查的聲音道:“快走,別再管我……” 一滴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本就是她連累萱娘,她不聽勸告,執意入城,引來了殺身之禍,她死了無妨,不能讓萱娘也送了性命。 有修為在身的人五感靈敏,萱娘將阿錦攬緊了些,“別怕,再堅持一會兒?!?/br> 她咬住唇,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入了城,去找那位大人,這道士絕對不是那位大人的對手。 岳章摸摸下巴,“怎么?你們還有法子逃跑?”他望著兩妖,長劍吞吐寒芒,猜測道:“是有幫手還是什么?” 不管了,是什么都得先把人抓住,曲家可是出了一百兩銀子的,岳章手持長劍向兩妖刺去。 萱娘臉色又白了一分,抱著阿錦,腳尖點地,一躍而起,往城中的方向遁逃而去。 “竟然還有力氣?”岳章眼中閃過一絲新奇,將遮住眼睛的頭發隨手往后面一捋,興奮地追了上去。 穆清信手一劈,岳章正追得興起,巨大的危機感襲上心頭,急急停住腳步,望著面前焦黑的大樹一臉愕然。 半晌,他懵逼地抬頭望天,天際明月皎皎,群星閃爍,分明是再好不過的夜色,哪里像是半點打雷的樣子。 既然不是天意,那就只能是人為了,雷法難學,但又不是沒有人會,在追上去還是留下來查看兩個選擇中,岳章沒有絲毫猶豫的就選擇了后者。 反正那兩只小妖修為低下,明日再抓也一樣。 岳章折返回來,沿途查看,鼻子不停聳動捕捉氣息。 穆清哪里會留下來被人捉個正著,不是害怕,是不想摻和,幫兩只小妖一把阻了那個道士的路就是看在同族的份了。 岳章在出事的地方前前后后找了大半夜,差點懷疑人生,到底是他判斷錯了還是怎么著,總不能是他修為太差,找不著人吧,要是那樣的話,那大妖得多厲害?為什么不干脆一道雷劈死他? 他根本想不到是因為穆清來歷不同,做不到隨手殺一個人。 這個世界人妖兩族隔閡深重,要是有大妖看到道士欺負小妖,隨手殺了道士再正常不過,而道士見妖必殺,也是常情。 岳章摸不著頭腦,又見啟明星升起,天光乍破,他抱著劍頗為深沉的嘆了口氣,萬分不情愿地回了城。 …… 長林郡多山,是與南郡不同的風貌,更為大氣巍峨。 穆清最初的落腳點就在長林郡,出來一趟又折返回來,發覺自己還是有幾分想念這里的。 她此刻站在一座高山腳下,山高難望其頂,半山腰往下郁郁蔥蔥,另一半隱于云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