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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鶴卿目光落在船身上,嘴角難得掛了笑。 她曾說過,等一切了了,想去看看這四方天地。 船走水路,馬車走陸路。 這世間無論她想去哪,不顧風雨,他都會帶她走。 一邊的鳴金心下滋味難以言說。 他也是蓬萊人,自然知道奚氏與蓬萊皇族的淵源。 亙古至今,女人在蓬萊的地位遠遠超過男人,奚氏先祖被蓬萊女皇所救后便立誓,后代以蓬萊一族為信仰,永世不叛。 蓬萊人重諾,千百年來,有無數奚家人為守這一諾而丟了命。 女皇為感念奚氏,所嫁之人多為奚氏之人,是以蓬萊皇室中人,至多至少都帶著奚氏的血脈。 奚鶴卿是奚氏嫡脈,當年若無變故,他便該是卷耳的夫君。 可為復國仇,奚鶴卿什么都不要了。 用尊嚴換來了一切。 而如今的奚鶴卿,自然沒有資格做卷耳的夫婿。 一身黑袍,頭戴玉冠的人站在港口,許久未發一言。 “主,主上!主上??!” 奚鶴卿蹙眉偏回頭。 鳴金也跟著轉身,看著跑來的鳴銅道,“出什么事兒了?” 從偃月樓跑到港口,鳴銅的肺簡直要炸開,他說話斷斷續續,指著來的方向,“夫……夫人,夫人她……” “她怎么了?”奚鶴卿眉目一厲,猛地提高聲音。 “她醒了?。?!” 奚鶴卿一僵,臉上神色怔然,恍惚片刻回神,竟也忘了牽馬,只顧自向來時的方向而去。 鳴金看著那道衣袂颯然的身影,又撇到明銅不太好的面色,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這什么眼神了?” 鳴銅撫著胸口,氣喘吁吁地說完,“人醒是醒了,就是有點……不太對勁?!?/br> 鳴金皺眉。 偃月樓內,蘭壺剛要給妝臺前的人挽發,便被卷耳攔住了手。 她眸光在那玉簪上停了一瞬,想了想說,“換個銀釵吧?!彼ひ魷厝釈轨o,只是許久不說話,還是帶了些微的啞。 蘭壺一愣,手腳有些不知道放在哪,只有些忙亂的福了福身,“是?!?/br> “我從前可是很兇?”卷耳看著銅鏡里的蘭壺,有些奇道。 “沒,沒有?!碧m壺撓了撓頭,囁嚅道:“只是您之前一直愛戴玉簪的?!?/br> “是么?!本矶肓讼?,須臾,有些無奈的道:“沒印象了?!?/br> 身后樓梯傳來聲音,卷耳回眸,對上那人蘊著無限情緒的雙眼。 卷耳有些猶疑地看著奚鶴卿。 那人面上絲毫情緒于奚鶴卿而言都是寶貝,奚鶴卿注視著她明麗雙眼,腳步僵硬地釘在地上,再不能進一步。 此刻他胸膛里心臟跳動猛烈,奚鶴卿負在身后的手輕顫著。張口卻是啞聲,未能發出一言。 他再裝不出一絲的豁達。 奚鶴卿踟躕半晌,過去幾月一直躺在他懷里的人婷婷站在他面前。 可他卻不敢像往日一樣,抱一抱她。 那姑娘從妝臺前起身,緩步向他走來,眸光和緩疏落。 奚鶴卿扯了個僵硬的笑,”你......” 卷耳蹙眉,“你是,奚......鶴卿?” 她話音一落,奚鶴卿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 第55章 奚鶴卿(8) 初春溫柔,奚鶴卿卻仿若墜進皚皚風雪里,沉沉浮浮觸不到邊。 一路跑來,他呼吸沉痛,如今只能嘶啞著開口,“你......不認得我?” 他眉間霧靄成煙,卷耳瞧他半晌,無奈道:“抱歉?!?/br> 她是真的不記得。 奚鶴卿這名字,還是方才蘭壺與她說的。 他啞然。 卷耳復又前行幾步,停在奚鶴卿面前,斟酌開口,“我的侍女同我說,我們是夫妻?” 奚鶴卿攥緊袖袍,忽而慘笑,“不是?!?/br> 他抬起右手覆于左胸,修長身形躬身彎腰。 他踩下自己的沉沉傲骨,向她低頭。 一旁的鳴金一驚。 這是......蓬萊家奴對主人行的禮數。 千萬思緒叩入心扉,奚鶴卿最后只是輕聲說,“我只是,您的護衛?!?/br> 他身子緊繃,沒再敢抬頭。 滔天崩潰埋在他心里與眼底,奚鶴卿死咬口腔軟rou,沒讓自己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卷耳還要再問幾句,奚鶴卿卻霍然轉身下樓,只留給她一個孤冷的背影。 卷耳蹙眉,冥冥察覺,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她忘了。 卷耳未醒時,鳴金幾人膽戰心驚,如今她醒了,大家伙兒的日子好像更是如墜冰窖。 偃月樓一角,蘭壺給泥爐底下填著火,一邊小聲說,“主上為何不讓我們告訴姑娘實情?” 甚至連夫人都不讓喚了。 經歷了那么多,這兩人該好好在一起才是啊。 鳴金看火候差不多了,按下蘭壺手中的扇子,“主上定是不愿讓姑娘想起以前不開心的事來?!?/br> 國仇家恨,從皇室公主到這般境地,卷耳忘了一切,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這一切都要奚鶴卿一人扛著,未免太過可憐。 “咱們便聽主上的,別告訴姑娘這些糟心的事了?!?/br> “唉?!?/br> 鳴金摸了摸蘭壺的頭,“這鍋里煮著什么呢?好香?!?/br> 頭上的力道溫柔,蘭壺的臉紅了紅,“這是主上給姑娘尋來的方子,聽說是對身體有好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