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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與兵印靜靜躺在平南王手里,他上托著遞給皇帝,“還望陛下可以說到做到,放過明慎和臣的女兒?!?/br> “值得嗎?”皇帝瞇了瞇眼,心思翻滾。 平南王笑了笑,卻是如釋負重,“陛下覺得,什么才是最珍貴的?” 眼前晃然掠過明忻的臉,皇帝沉沉目光投向他,“你什么意思?” 平南王道:“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望陛下明白,這世間珍貴的東西有許多,但其中之最,絕不是這高高在上的權力?!?/br> 于他而言,沒有比卷耳更重要的人和事。 有宮人取走他手里的東西,平南王沒有絲毫留戀的放手。 和女兒相比,這些實在是微不足道。 “此去,可還會回來?” 平南王躬身叩首,“此去一別,還望陛下珍重?!?/br> 這地方,就留給他們這些舍不開放不掉的人吧。 平南王前腳出宮,后腳消息就傳遍了帝京。 手握重兵的平南王將兵權交還給了皇帝,這無疑是一道驚雷炸開了鍋。 梁國有兵權的王爺并不多,平南王是皇上的親兄弟,如今連他都避退鋒芒交出兵權,一時間讓人膽顫心驚。 卷耳聽聞消息,急匆匆趕到書房,有些焦急地問道:“可是陛下逼迫爹爹?” 平南王笑容慈愛,“自然不是?!?/br> 卷耳不明,卻在見到父親手里那個小瓷瓶的時候,微微一怔。 “給明慎的解藥?!逼侥贤踔苯亓水?,把那小瓷瓶放入卷耳手里,拍了拍她的頭,“去給他用了吧?!?/br> 他動作灑脫,似乎還有點自豪。 “爹爹?”卷耳怔然。 他往日,不是不喜自己對明慎的心思的么。 平南王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感慨萬千,“這么多年,爹爹沒能陪著你長大,是爹對不起你?!?/br> “爹爹老了,也不能去帶兵打仗,用兵權換我女兒下半輩子的平安,是值得的?!?/br> 只有平南王沒了兵權,皇帝才會真的放心卷耳和明慎在一起。 這解藥,平南王自覺賺了。 卷耳咬唇。 母親走的早,爹爹不善言辭,可卷耳從來沒質疑過他對自己的疼愛。 征戰沙場的男人聲音低沉,愧疚如海潮,“以前是爹爹不好,沒能陪著你,你別怪爹爹,好不好?” 卷耳點了點頭,悶悶道:“我從來沒怪過爹爹?!?/br> 她相比明慎幼時已經幸運很多了,盡管爹爹事務繁忙,可他畢竟還在,而且卷耳身邊也一直有明慎小心護著陪著,足夠幸福。 窗格疏影橫斜,卷耳攥緊手中瓷瓶,心中漸漸明朗。 這段日子在黑暗里走久了,隱隱的,仿佛可以窺見未來亮光。 …… 長亭外,有風十里,不問歸期。 “不回來了?” 明慎的眼睛用了藥,此刻還未完全恢復,是以眼前綢布未摘,他聞言笑了笑,“不回來了?!?/br> 陳柯眼睛有些紅,但還是朗聲笑道:“那便保重?!?/br> 明慎緩緩點頭。 …… 十月初五,平南王上奏,自稱年邁多病,自請離京修養,帝不允,平南王再三而奏,帝無奈,終應之。 * “啪——”的一聲,那臺上說書先生順了順自己的美鬢,“今日故事就到這了,各位客官明日再來吧?!?/br> 臺下一陣嘩然,“您別走啊,再給我們講講明先生之前的故事唄?!?/br> “是啊是啊,如今太子復位已經一年多,時間過了這么久了,不知那明先生和小郡主去了江南之后的故事是何種模樣?” 那說書先生搖了搖頭,“再往后可不能說了,如今明先生乃當世難得之儒者,你們若想知道他的故事,不如親去江南看看?!?/br> 在一片不滿聲中,說書先生拎著自己的小茶壺,搖了搖頭,晃悠悠的離開。 年年復年年,此時陽春三月,道是江南好時節。 屋檐下的晚風與星子織成柔軟的一曲,月亮偷懶地藏在云里,卷耳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閉著眼睛,等著下學回來的人。 腳步聲響起時,卷耳輕輕回頭,看著明慎笑道,“今日怎么這樣晚?!?/br> 此夜風吹處,帶過他身上幽幽松香。 她坐在秋千上,長發挽成婦人髻,卻依舊少女模樣。 明慎站在她身后,給她輕輕推了推秋千,“父親拉著我下了許久的棋?!?/br> 平南王雖自請來江南‘養老’,但他畢竟沒真的年老到那個地步,是以他一時接受不了明慎喚他父親,只在私下卷耳面前,明慎才這樣稱呼。 “你可讓著他了?”卷耳回頭,笑盈盈地看著他。 “我自是讓著他?!泵魃鲝澭?,鼻尖輕輕蹭了蹭卷耳的額頭。 他呼吸輕輕灑在她的臉上,卷耳湊過去親了親他,柔聲細語,“先生,我冷了?!?/br> 明慎眼底緩緩流淌的光亮,啞聲道:“那就,回房暖暖?!?/br> 第38章 明慎(終章) 明慎彎腰,把秋千上的姑娘抱起來,“我陪卷卷暖一暖?!?/br> 錦被柔軟,和肌膚相觸,仿佛身臨云端。 云端之上,兩道柔軟清風相織相纏,明慎輕輕撥開卷耳臉上汗濕的發,“累嗎?” 這世間有許多甜蜜的束縛與禁錮,她給他的,他又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