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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禮抬眸,等著她下文。 卷耳應該是知道他的身世的。 可卷耳像是不想再說下去,夏風卷起股燥熱,卷耳抬頭看著這顆梨樹,笑意淺淺,“這梨花釀酒倒是風雅,沈公子可有興趣?” 她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仿佛帶著期待。 卷耳看人的時候認真且專注,皇家的公主,從小錦衣玉食教養的極好,這幾年手里又手掌大權,她高貴又驕傲,讓人忍不住想,她跌落明臺那一刻,會是如何。 “殿下說好便好?!彼麄€人像是塊溫潤的美玉,唇線微微勾著,溫和極了。 卷耳便招人過來,讓他們去取釀酒需要的東西。 沈知禮月白的廣袖蓋住輪椅扶手,卷耳兩條手臂放在扶手上,剛好壓到沈知禮袖子。 “沈公子可有妻室家眷?”梨香纏繞,風吹過的時候紛紛落了滿園,趴在扶手上的人明眸皓齒,臉頰上帶個小小的靨,綿綿淺淺。 日光下,那雙瞳孔是淺淡的褐色,仿佛讓人沉迷,沈知禮和她對視一瞬,移開視線,笑道:“沈某孤家寡人,哪有什么妻室?!?/br> 卷耳瞇眼,“那本宮就放心了?!?/br> 她放心什么,沈知禮識趣的沒問。 兩個人都笑著,可真真假假,沒人能說得清。 一盞茶的功夫,卷耳要的釀酒工具就被送了過來,她揮退了下人,打算自己親自動手。 沈知禮不方便,卷耳便一個人踩著個小凳子去折梨花,她站在樹下,抖落的花滿落了她滿身,也落了沈知禮滿懷。 沈知禮微微仰著頭,“殿下小心些?!?/br> “嗯?!?/br> 卷耳背對著他,沈知禮看不見她面上的平靜無波,卷耳也看不到沈知禮眼里的一片薄涼。 梨花折好,卷耳整齊的碼放在樹下,“我去打點水過來?!?/br> “好?!?/br> 沈知禮看著腳步輕盈的姑娘,眼眸漆黑,再沒有云端清遠之姿。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做出這幅溫潤如玉的樣子,可只有這樣才能和攝國殿下相處。 他接近卷耳是為了更好接近柔嘉。 可卷耳呢? 她又是為了什么。 卷耳端著個木盆回來的時候,沈知禮空洞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又是不變的輕柔。 卷耳袖口沾了水,輕紗貼在她雪白皓腕上,看得清衣下柔白肌膚。嫩生生的可愛。 她把水盆放在樹下,又把摘下來的梨花放進去清洗干凈,一邊道:“粟荷曾和我說過,梨花酒釀的時間越久越好,等到以后想喝了,我們再一起把它挖出來?!?/br> 卷耳一邊說著,一邊把清洗好的梨花倒入酒壇里。 沈知禮挑眉,“這酒跟我好像沒什么關系,都是殿下一人釀的?!?/br> 他試探著也不再用尊稱,卷耳像是無所覺,她聞言笑得開心,“沈公子莫不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br> 她嘴里說著,卻把那個白瓷酒壇端起來放到沈知禮懷里,看他疑惑地看著自己,卷耳道:“你來封口,完成最后一步,這酒也就算我們一起釀的了?!?/br> 她忙了一通,細膩的臉上滲出淺淺的汗,沈知禮看了眼她仿佛不設防備的臉,視線落到懷里的酒壇上,“好?!?/br> 待到把那壇酒埋好,卷耳擦了擦頭上的汗,沒什么形象的蹲在他面前,“沈公子可莫忘了,我們是要一起挖出這壇子酒的?!?/br> 沈知禮清潤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自然?!?/br> “對了?!本矶逊夂玫木茐裨跇湎?,轉身跟他道:“明日宮宴,知禮可要與我同去?” 她淺淺笑著,喚他知禮,溫聲邀請。 沈知禮廣袖下的手握成拳,面色卻有些蒼白,“怕是不妥?!?/br> 去了可以見到柔嘉,沈知禮自然是想的。 可他如今的身份只是個青樓樂師,是真正的下九流?;蕦m那種地方他根本不配進去。 他不再是以前的沈公子。 他在樹下坐了許久,連著身上都染上了梨花香,沈知禮聽身旁的女子道。 “你站在我身邊,這天下間便沒人敢說你一句不堪之語?!?/br> 山河遠闊,在這萬萬人之上。 到我身邊來。 沈知禮豁然抬眸,就這樣撞進她仿佛盛滿溫柔與包容的雙眼里。 “相信我,嗯?” 鬼使神差的,沈知禮輕輕點頭。 * 高臺玉柱,雕梁畫棟。 說是宮宴,不過是上位者敲打下面的人,順便給點甜頭,說點激勵話的地方。 小皇帝穿著一身明黃龍袍,不哭不的坐在攝國殿下懷里,乖巧可愛的緊。 阿炎還小,這樣的宴會并不適合他久呆,卷耳喂他吃了點東西,讓他露了個面,就讓人把他抱下去了。 沈知禮坐在卷耳右手邊,跟她共用一張桌案,許多目光落在他無波的臉上,若有所思。 攝國殿下今年已經雙十年華,可并未聽說有她中意的駙馬。 如今身邊突然出現了個這樣的人,一些大臣心底轉了幾個彎,又覺得不可能。 他們可都看到了,那人是坐著輪椅的。 數不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端詳,有仇視,沈知禮面上無波,只穩穩地坐在卷耳身旁。 “嘗嘗這個?!彼霉鐘A了塊山藥,親自放入沈知禮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