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漣城的聲音微不可聞地顫抖著，“你明明很討厭我，看到我過得不好，你才開心——不是嗎？”

    陸衡興趣更濃，“你說對了，我不希望你過得很好?！?/br>
    “……”郁漣城的心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真是嘴賤，已經知道的事情為什么還要問。

    “但也不希望你過得太差?！?/br>
    郁漣城睜大眼睛，他試著理解陸衡的話，卻怎么也理解不了。

    “為什么？”他問。

    陸衡悠悠道：“是啊，為什么?！?/br>
    郁漣城有些頭疼，到底是誰在問誰？

    陸衡又道：“既然你問了我問題，我也有兩個問題想要問你?！?/br>
    郁漣城強打起精神，“你說?！?/br>
    陸衡掐滅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香煙，“身體怎么樣了？”

    陸衡問得很隨意，郁漣城卻覺得有些羞恥。自己身上所有的不適，都是這個男人給的。他結合熱一停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助理照顧他，現在還好意思問？

    等不到答案的陸衡朝郁漣城抬手招了招，“過來?！?/br>
    郁漣城身體一僵，還是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陸衡用手背感受了一下郁漣城額頭的溫度，“燒已經退了?！彼柚砀叩膬瀯菥痈吲R下地打量著郁漣城片刻，而后俯身，在他耳邊戲謔道：“看來，這種工作的強度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是不是？”

    郁漣城愣了愣，猛地甩開陸衡的手，后退了幾步，“你什么意思？”

    陸衡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笑了起來，“沒什么意思?！?/br>
    郁漣城冷冷地轉過頭，“你還想問什么?！?/br>
    陸衡緩緩道，“你和程灝，敘舊敘得開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