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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見你出事了,”女孩哭得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可憐極了,“我真的好難過啊嗚嗚嗚……” “……傻丫頭?!苯鸸馊諊@了口氣,伸手敲了下漣漪的腦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哪出事了?!?/br> 他微微俯下身,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漣漪的額頭,神情溫柔的不像話 “所以別再哭了,恩?” 作者有話要說: 漣漪(猙獰臉):何美蘭沃日你祖宗! 何美蘭(微笑臉):金光日是我兒子。 漣漪:…… 第47章 有爹任性權二代(七) 一個人對痛苦的承受程度是有限的。 漣漪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叉子戳著碟子里的面包片,金光日坐在她對面,安靜的喝著牛奶,他眉頭微微皺起,看起來好像有些不舒服,可是在察覺到漣漪望過去的目光后,臉上就立馬露出了笑容。 一個人對痛苦的承受程度是有限的,就像皮球充多了氣會爆,木板壓多了東西會斷,在原本的劇情里,金光日是個典型的反社會人格,所謂的反社會人格,套用弗洛伊德的說法,他們沒有“超我”?!俺摇奔次覀儍刃膬然纳鐣巹t和道德規范,假若一個人從小沒有形成穩定的“超我”,就不具備正常的共情能力。 事實上,設法轉嫁自己的痛苦才是反社會人格者真正的核心。 在原故事里,金光日不斷殘害女性,還喜歡聽女性痛苦地□□,很明顯就是在轉嫁自己成長過程中經歷的那些不為人知的苦痛,所以受害者越痛苦,金光日就越開心。 他的心理已經扭曲了,他無視法律,更不尊重生命,他內心陰暗,變態到可以把殺人當成自己的樂趣。 可是,可是啊,人跟機器人是不一樣的,也沒有人生來就是魔鬼,她認識的金光日,她眼里的這個金光日現在還只是個溫柔的,偶爾有點傲嬌的小男生,他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卻知道把他人對自己的關心牢牢記在心里。 他執拗且一心一意的愛著自己的母親,無論受到多大委屈,多少折磨都沒有改變。 他還是個孩子,是個渴求父母關心,渴望有一個完整又幸福的家的孩子。 漣漪站在大門口,看著何美蘭牽著金光日的小手坐上了車,小男孩的身上還留著昨天晚上被燙傷的疤痕,雖然那些傷口都被很好的藏在了光鮮的衣服下面。 “漣漪,我走了?!?/br> 金光日笑著對她揮了揮手,于是漣漪也笑著回應了對方。 何美蘭默默搖上車窗,將漣漪關心的視線阻隔在外,漣漪站在原地目視著車子遠去,直到車子的蹤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女孩也沒挪動自己的腳步。 她眼里看見的這個金光日,是個很好很好的人,而日后那個總是笑得一臉張狂,借著自己的權力地位去肆意傷害別人,蔑視生命的殺人犯,不是她認識的金光日。 那不是她的金光日。 …… 金模術作為平安道黨書記,職務繁忙,這個忙是真的忙,不管是作為原配的何美蘭還是外邊那些小野花在他忙于工作的時候基本都是見不到對方一面的。 所以,他這次突然回家,何美蘭意外之余,還是產生了不少驚喜,可惜,人家是跑來興師問罪的。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后,金光日焉巴巴的回了家,昨天晚上雖然及時涂了藥,但身上很多地方還是火辣辣的疼,不過他早就習慣了這種感覺,所以也沒到什么不能忍受的地步。 今天家里的氛圍好像有些不一樣,金光日剛一踏進客廳就產生了這種感覺,只是這種不一樣又跟父母前幾次吵架不同,他們發生矛盾的時候總是表現的非常明顯,怒火跟不滿都毫不顧忌的往外發散,幾乎整棟宅子里都能聽見兩個人的怒吼。 可現在,屋子里安靜的好像都能聽見針落的聲音,傭人們諱莫如深的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整棟宅子安靜得詭異。 金光日皺了皺眉,背著書包走上了二樓。 自從金模術回來后,漣漪就一直安靜的待在自己的房間里,眼瞅著金光日也快下課了,她干脆把陽臺上的一壇天堂鳥搬了進來,一邊弄弄花草一邊等著對方過來。 大概半小時后,漣漪聽見了房門從外打開的聲音,她站起來轉過身,正好看見皺眉站在她面前的金光日。 “是你說的嗎?” 漣漪自然明白他在問什么。 “是?!?/br> “為什么?”金光日的神色一下就冷了下來,“我可沒說要你把那件事告訴我父親?!?/br> “恩,你確實沒說,我也只是讓金叔叔知道了一個事實?!睗i漪抬頭直視著對方,一點都沒心虛,“你受傷了,這是事實,那些傷拜你母親所賜,這也是事實?!?/br> 在這棟房子里能夠傷到金光日,有這個膽子去傷害金光日的人也就是何美蘭了,漣漪能猜到這點,金光日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但他確實很生氣,生氣漣漪的自作主張。 “漣漪,你不該這么做,這本來就是我和我母親兩個人的事?!?/br> “我可不覺得,那個女人配得上母親兩個字?!?/br> 漣漪當然知道該說什么才能最好的平息金光日的怒火,畢竟這個人是真的太愛他的母親了,可是她現在想要的不是粉飾太平,她就要直接戳破那層窗戶紙,用最尖銳最真實的語言去刺激金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