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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變得混亂起來,兩防隊員都上了頭,互相推搡著,余浮站不穩,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身體不受控制地后倒,正打算咬牙忍一忍二次傷害,背后就被人托了一把。 他回頭對面無表情的許銘侑道了聲謝,球場上兩班的人也注意到了不對勁,紛紛圍了過來。 “怎么回事?”裁判老師看人都聚在了一起,就知道肯定又是兩班鬧矛盾了,現在的孩子氣性都大,打個球也能打起架來,他也習慣了,走過來笑呵呵地道:“打個球而已,重在參與,兩班都打得挺好,互相握個手,有什么好氣的?” 他看了一圈,目光在掃到萬新燭的時候頓住了,音量提高了些:“這是怎么了?” 萬新燭從過來后就一直沒怎么說話,大家忙著吵架也沒注意他,現在才發現這人鼻梁青了一大塊,臉上還有些血。 他見眾人看了過來,抬起手背擦了下鼻子里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瞇了瞇眼睛,說話聲音有些奇怪,道:“沒事,剛才磕了一下?!?/br> 裁判金有點驚訝:“磕得那么嚴重?去醫院看看?!?/br> 萬新燭笑了一下:“好?!?/br> 老師走的時候招呼著大家散了,場上就只剩兩方的隊員,萬新燭皮笑rou不笑:“好,很好?!?/br> 其他人不服,還待再說,萬新燭攔住他們,湊近余浮幾人,嘴角扯起一個笑,眼神讓人非常不舒服:“走著瞧?!?/br> 余浮被張偉行他們架著去了趟校醫院,腦子里一直在想,萬新燭那傷是許銘侑弄出來的吧,他居然沒看到他是什么時候動的手,唔…這算不算給自己報仇? 他不耐地撓了撓頭,怎么又想到那邊去了,最近的思維有點發散啊。 腿上的傷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好,最近是不能四處蹦跶了,可是想起許銘侑在球場上虐十班的情景,就莫名的爽。 下午閉幕式后運動會就結束了,余浮他們班拿到了高二年級組的籃球賽冠軍,當廣播播到的那一刻,他腦子里系統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完成支線任務二,任務點 10?!?/br> 離世界任務完成又近了一步。 一場籃球賽下來,大家都可以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了,散場后大家約著一起去吃個飯。 余浮被鄭遠當殘障人士般攙著,就差把他扛起來走了,忍不住道:“差不多得了啊,夸張不夸張!” 鄭遠的嘴唇還沒完全消腫,尤其是上嘴唇還有些翹,看起來莫名的可愛,他斜了他一眼,道:“老子扶你他他媽不感恩戴德跪下說謝謝就算了,還挑三揀四的,有本事自己走!” 余浮驚了,看來二傻子今天的火氣還沒消啊,居然這么兇!他委屈地扁了扁嘴,鄭遠看見后一下子笑出了聲來,道:“你的車怎么辦,要不要我給你送回家?” 余?。骸皼]事,就放學校車棚好了,我一會兒打車回去?!?/br> 鄭遠點頭:“行,”旋即又想起什么,問:“怎么沒見許銘侑?” 前面的姚浩回過頭來,“球賽散了之后就沒見過他了?!?/br> 張偉行也插話道:“運動會這三天他都沒怎么來,反正大佬都是能不來學校就不來的,之前他在實驗班的時候就是特例,別人住校他都不住?!?/br> 李東雷一秒變迷弟:“哇,這么任性!不過他打球真的,賊他媽帥,老子佩服!” 幾人坐進了一家串串店里,有什么能比一起大口擼串更痛快的呢? 大家吃得酣暢淋漓,一通胡吹海侃下來,天也黑了,余浮被他們塞上了一輛出租車,回家的路上有些昏昏欲睡。 到了家里,他撐著去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的時候眼睛睜都睜不開了,瞇著眼睛翻了下手機,班群里正在為拿了個冠軍而沸騰著。 他想起今天的事,覺得應該跟許銘侑道個謝,翻了半天通訊錄,才發現居然一個聯系方式都沒有。 周一課間,許銘侑正低頭做卷子,一個手機被遞了過來,他本來想無視,但那人簡直不知道什么叫看人臉色,直接把凳子搬過來坐到了他旁邊。 余浮低頭看他的卷子,嘖,物理競賽題啊,他把臉湊過去看題目,念道:“一列簡諧橫波在均勻的……” 他還沒念完題目就立刻拍板,斬釘截鐵:“這題選C,C最順眼?!?/br> 許銘侑深吸口氣把筆放下,忍著耐心:“你想干嘛?” 余浮十分友好地笑起來,少年的笑容干凈而溫暖,把手機點開,點開了聊天交友軟件的分類夾,“咱們關系都那么熟了,留個聯系方式吧,留什么你自己選,怎么樣?” 許銘侑知道他是個難纏的,嘆口氣把手機接過來,直接存了個電話號碼,抬頭看他:“行了吧,沒事別來煩我?!?/br> 余浮這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管不住嘴,他嘻嘻哈哈地坐了回去,嘴賤道:“哈哈哈哈可算是幫妹子要到了,這下我有免費的午餐吃了?!?/br> 許銘侑一下子把筆拍在桌子上,直接一步跨了過來,就要去搶他的手機,余浮把手高高舉起,邊躲邊笑:“誒誒誒,別搶啊,你不要害羞嘛,你知不知道有好幾個女孩子來我們班門口看你了?你怎么這么不解風情!” 許銘侑更加不耐煩了,一只手按著他肩膀一只手搶,余浮坐著不好反抗,眼看手機就要被拿過去了,一急便快速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速度太快,他只覺腦門一痛,骨傳聲傳來清脆的一道“咔噠”聲,許銘侑立馬捂著嘴巴轉過了頭,旋即又滿眼怒火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