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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昊真君溫柔地笑著走過來:“有為師在,怎么會讓徒弟去掉半條命?” 他慈愛地摸摸云月璽的頭:“你放心去應戰,修為并不代表戰力?!?/br> “這點,渡寒真君也知道吧?”齊昊真君抬頭,渡寒真君恢復了面無表情,齊昊真君同樣是元嬰巔峰,但是戰力比他要差。 渡寒真君天縱奇才,原本不會將齊昊真君看在眼里,但此刻,齊昊真君卻同他看中的真傳弟子有了師徒之緣。 明明云月璽是他的弟子。 渡寒真君再不多說,帶著云月璽他們前往比試臺,同那位假丹巔峰的弟子比試。 假丹巔峰的弟子乃攻擊力最強的金水靈根,他手握赤金長劍,根本不留情,直接朝云月璽刺去。 假丹巔峰的靈力對如今筑基中期的云月璽來說非??膳?,她幾個月重塑修為,已經算進步神速,但是這位弟子在外歷練多時,一招一式絕不出錯。 云月璽起初幾乎被壓著打,不過,漸漸的鮫綃紗的威力便顯示出來。 鮫綃紗極柔,起初防守嚴密,慢慢地摸清楚長劍的攻擊方式后,便開始應對反攻,鮫綃紗柔和的打法十分刁鉆,那弟子根本不知道鮫綃紗下一刻會從什么地方冒出來。 這場戰斗持續整整一個上午,最終,還是云月璽贏得了勝利。 比賽中場時,善于戰斗的渡寒真君就看出自己的弟子會輸,他更加后悔,云月璽是當初他看中的真傳弟子,他并未走眼,卻因云如煙,一切都毀了。 不只是怪云如煙,云如煙有害人之心,卻無害人之能。 他自己才是那把害人害己的刀。 渡寒真君索性回了主峰,他凝心靜氣,開始推算天機。 天道五十,殺機四十九,留一線生機。 總有一線機會能讓云月璽原諒他。 渡寒真君進入天機之中,他乃元嬰巔峰,卻能推斷天機,完全是修真天才。但也正因此,他的執念越深時,反噬才越大。 渡寒真君在天機之中,看見了曾經救她的云月璽。 云月璽小心翼翼地給他熬粥,費力地把他搬到床上,她做完這一切,擦擦汗,重新給他的屋子點上香,確認他安全后才離開。 第二天,云月璽看見醒來的他,也沒有邀功,她怕他不好意思,對他笑了笑,繼續為他泡茶。 緊接著,畫面一轉,渡寒真君開始對云如煙噓寒問暖,云如煙討厭云月璽,他便讓云月璽少出現在他和云如煙面前。 云月璽被宗門里的修士打得奄奄一息,流著血和淚去找他求庇護,他冷漠地讓她少出門。 夠了,渡寒真君再也不想看到云月璽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欺負的場景,他快速略過,以極快的速度見證著云月璽越來越沉默,越來越怯弱。 她變得任何事都不敢說不,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饒是如此,她的不幸也沒能停止。她進入秘境之中,被妖獸抓住,當時,他和凌云望以及云家父母全護著云如煙,沒有一個人分心救她。 她被妖獸分食,死無全尸。 渡寒真君心中一痛,天象還沒推演完,這時天象中又回到了云月璽死之前,她仍然被欺負,但是根本不逆來順受,別人打她,她就打別人,像一只閃閃發光的小狼。 她狠狠地拒絕了自己和凌云望的求和,哪怕前路是懸崖,也從不向他們尋求幫助。 天象就此完畢。 “噗”的一聲,渡寒真君嘴里噴出一大口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妄窺天象,必受懲罰。渡寒真君頗有修道的悟性,他從未觀察過那么清晰的天象,這個天象卻告訴他:的確,會有一種云月璽愿意原諒她的可能,但是那樣的云月璽性子柔和,根本撐不過凌云宗內的欺凌,她會被毀了修習的可能,直到死無全尸。 而能夠活下來的云月璽,性子倔強,什么都好,唯獨有一點:不會原諒他。 渡寒真君喉嚨里如塞著血,在這一刻,后悔和自責達到巔峰。 他強窺天象,天象結局如此諷刺,渡寒真君連日來心生抑郁,急怒攻心之下,修為接連下降,直至元嬰初期。 面對這樣的結局,渡寒真君并不意外。 他想窺得天機,天便徹底懲罰他,將他過去的因果給算得干干凈凈。他恩將仇報,如今惡果已至。 渡寒真君再吐出一口血,心中無限悲涼。 說起來,還是他賺了,若非云月璽救他,他早已墮魔,哪里還有元嬰初期的修為。 然而,因果遠不止于此。 渡寒真君因悟性而為修道天才,如今,也同樣栽在悟性上。他想到那個天象,云月璽從來無錯,為何反而下場凄涼?他犯了這么大錯,還妄窺天機,也只墮到元嬰初期修為? 天道為何如此不公?世間人汲汲追求的道,如此善惡不分? 渡寒真君堪不破這道理,必定會影響修習。除非他看破,才能恢復曾經的榮光。否則,這位曾經的修真天才,便要自此隕落。 青山隱隱,綠水迢迢,山巒間充斥著風的低吟,本是空靈之聲,聽在云如煙的耳邊,如同怨靈索命。 她終于從凌云望手里逃出來了,她要回家,讓云父云母給她丹藥療傷。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云宅,云母正哭哭啼啼抹淚,她今日出關就聽人說了云如煙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