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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營中大多都是老將,便是那最面嫩的少年兵都已經隨軍兩年以上,無論是作戰經驗還是反擊經驗定海營的士兵們都是不缺的。 只是昨夜定海營被偷襲之后因為四處起火黑煙不斷,士兵們很難馬上分清夜色中的是敵人還是同伴,一個躊躇之間往往就被蠕蠕收割了腦袋,因此損失慘重。 此時天色已亮,縱然黑煙還是熏得人流淚不止咳嗽不斷,但好歹還活著的人都目能視物了。但這不看還好,一看大部分的士兵們就絕望了——地上橫七豎八全是伙伴的尸體,有頭的沒頭的,四肢殘缺的,腸穿肚爛的……什么樣的恐怖死狀都有。 昨日還一起做飯的伙伴今日就已成殘尸斷臂,蠕蠕還在從四面八方地襲擊過來,人數多得看不到盡頭。能指揮隊伍的將軍不知道在哪里,一有想領著大伙兒突圍的百夫長、千夫長出聲呼喝,立馬就會被蠕蠕群起而攻之,最后連個全尸都不會剩下。 沒有主心骨在場,明知一旦分散就會被蠕蠕們各個擊破,士兵們還是在蠕蠕的馬蹄下四散奔逃。 煙、火,血、淚與嚎叫之中定海營的士兵們忽見一騎絕塵,馬上一個看不清眉目、唯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的少年將軍朝著蠕蠕揮槍就殺。 騎馬的蠕蠕見勢不對立刻口中唿哨轉而圍攻那少年將軍。哪知那少年將軍腰力了得,在蠕蠕持槍同時從左右沖殺而來之時竟一手持韁,人馬合一同時立起! 左右蠕蠕不及防備,擦著那長聲嘶鳴的棕馬過去,將要回頭就被那馬上的少年將軍給挑掉了腦袋。 “好……” 好俊的身法!好俊的功夫! 一臉上滿是黑灰的千夫長見到此幕,竟是差點兒忘了自己還扛著自己的伙伴。如此人馬一體的身法他只在馬大將軍單騎迎戰前來挑釁的蠕蠕將軍時見過。據傳這是馬家特有的馬上功夫,唯有從小就開始勤加練習的馬家子嗣才能使用! “難、難不成是馬大將軍回來了……?” 一個被嚇懵了的士兵回過神來,他旁邊大難不死的伙伴聞言立即道:“馬大將軍回來了???那馬老將軍一定也回來了吧!” “馬大將軍和國公老爺回來了?” 士氣低落到極致的定海營中實在太需要一記強而有力的強心劑了。有人只是聽見了只言片語,便把這只言片語當作是事實大聲告知伙伴。 “馬大將軍和國公老爺回來了??!” “回來了?。?!” “來了??!” 一聲聲吶喊化為一陣聲浪,無所謂是誰起的頭,也無所謂是不是真。相。 未涼的熱血重新滾動,乏力的雙手再度握緊手里的刀槍劍戟。哪怕刀刃已卷,哪怕槍頭已掉,大歷邊關的最后一道防線依然堅守在銅城之外,以自己的血rou之軀攔住蠕蠕們向關內侵襲的腳步。 葉棠馬不停蹄,槍頭裂開掉下干脆就用先端開了花的棍子捅穿了一個蠕蠕傳令的喉嚨。旋即她猛一拉韁,抽出腰間長劍在人立而起的馬上劍指指揮了此次偷襲行動的蠕蠕將領。 “跟著我??!殺?。?!” “跟著將軍?。?!” “殺?。。?!” 一聲爆喝,無數處響應。像是要將郁結在心中的憤怒、恐慌、動搖、悲痛、憋屈統統扔出體外,定海營中的將士們無一不爆發出自己最大的音量。 霎時間那“殺啊”的聲音猶如山崩海嘯,不光嚇得那方才還志得意滿的蠕蠕將領臉色發黑,甚至嚇得那蠕蠕人騎的戰馬都不安地踱著蹄子連連后退,就算被馬鞭抽了仍然打著響鼻不想上前。 前來偷襲的蠕蠕其實人數并不算多,只是他們占了先機,又用放火制造了大量的混亂,還將定海營中的士兵們打散后一小群一小群的逐群殲滅。 現在定海營里有了領頭羊,人心漸定,這群蠕蠕們也就威勢大減,不復先前。 定海營深處糧倉附近,一容貌秀麗宛若好女的少年士兵灰頭土臉地半跪在地,渾身汗出如漿。他早已戰到力竭,連膝蓋都在打抖??墒蔷驮诖丝?,就在這聲勢浩大的呼喝聲中,他似乎又找回了自己的力氣,又找回了自己的驕傲。 “殺??!” 見手中卷刃的匕首已然無用,少年士兵獰笑一聲,竟是棄了匕首就撲向那想要放火燒掉定海營糧草的蠕蠕,硬生生用牙齒咬開了那蠕蠕的喉嚨。 “將軍、回來了……?” 另幾個于其他位置堅守糧倉的青年們亦是滿身血污。聽見外面的吶喊,幾人紛紛發抖,卻是激動的。 “……將軍果然不會背叛大歷!將軍,果然沒有戰死!” 淚水在青年們的臉上沖開幾道白痕,粗魯地拿手背揩了一把挖煤臉,青年們眼中銳光閃閃,即便再對上人數多于他們好幾倍的蠕蠕也不曾怯懦。 他們已然確信:今日定海營不會失陷。大歷的最后一根脊梁不會被踏碎! 望著葉棠不管不顧直接單騎殺入定海營中,馬劍第一時間只覺得自己要被meimei的亂來嚇禿頭。待見殺了一個折返回來的葉棠神色不善地對他命令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將殘兵匯聚起來???”馬劍這才回過了神。 他感覺自己的頭皮有點兒發麻。不是怕的,也不是被嚇的,他是…… 興奮的。 于是聽見有人問:“馬大將軍回來了?那馬老將軍——”的當兒,他立刻命令馬家的門客分散并高聲吶喊:“馬大將軍和國公老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