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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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阮皙近凌晨十點才被隔壁放回來。 她擰開公寓的門,連燈都沒開就跑到洗手間里,捧了一把涼水給自己洗臉清醒。 鏡中,阮皙臉蛋的紅暈還沒褪去,眼睫下帶著還有些不在狀態。 等冷靜一會,她又貼著墻脫衣服,簡單的洗完澡,換了身睡裙走出來,回到臥室去。 窗簾是緊閉著,外面也沒半點聲響。 阮皙拿著雪白枕頭,半趴在上面,任由烏黑長卷發披散下,襯得臉蛋極小,被手機屏幕亮起的光照著。 她手指秀氣輕點,將段易言的微信點開。 想發點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 這樣復雜的少女心事磨得阮皙深夜也毫無困意,把額頭抵在枕頭上,滿腦子想的都是今晚竟然就這樣跟他確定關系了。 明明和段易言才認識一個月不到,這段暫時可以稱得上是一段感情的關系發展迅速到讓人想起來,就覺得不太真實。 偏偏全程都是她被引導著主動,自信點說,就是她主動的! 阮皙胡思亂想了一陣,最終放棄給段易言深夜發消息,隨手點開了朋友圈。 下一秒,白細的指尖還沒下滑就僵住。 她漆黑的眼睛倒映著屏幕界面上的朋友圈動態,是段易言發的。 十分鐘前。 他在朋友圈發了一張拍她坐在沙發偷喝酒的正面照,附上簡潔的文字:【正主?!?/br> 深夜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最熱鬧的時候,阮皙不知道段易言這條朋友圈下會有多少人留言點贊,不過才一分鐘的功夫,她就看見重新加回微信好友的喻銀情出現了。 他點了贊,又留言說:“幫你轉發了?!?/br> “……” 阮皙手指僵硬的點著屏幕退出,等回到聊天界面上,發現通訊錄不斷在提示有好友申請。應該是段易言那個圈的,一個個主動加她,留言都是同句話:【段小太太,求通過!】 這刻。 阮皙清晰意識到,她好像拿到了通行牌,正式的開始進入了段易言真正的世界。 而她和他的關系,經過今晚,整個圈內都會人盡皆知了。 第19章 隔天一早,阮皙在窗外天蒙蒙亮的時候就爬起床。 她沒怎么睡,趿拉著拖鞋走到廚房給自己煮了一壺熱咖啡提神,又回到客廳的沙發上,抱膝坐著,邊喝咖啡邊拿出手機。 昨晚加好友就鬧騰到了后半夜,也不知段易言圈內哪來的這么多朋友。 與她十根手指頭都數得過的交際圈比起來,簡直是兩個反差。 阮皙將杯中的咖啡了一半,刷了會朋友圈后,門鈴聲被按響。 現在才早上七點不到,也不知道是誰。她放下杯子,起身走到公寓門前,拉開的剎那間,要不是看到首富爸爸那張熟悉的小白臉,還以為是哪家黑澀會找上門來要債了。 居民樓道里,阮正午筆挺純黑色西裝,與往常無異,而他身后,還帶了一幫子身形矯健的黑衣保鏢,也是不知情的人圍觀到這場面,還以為公寓里的人是得罪了哪路大佬。 阮皙也是這樣想的,卷翹的眼睫下帶著茫然:“爸?” 她想先確定一下,外面這個男人是不是貨真價實的首富爸爸。 而阮正午沒給她緩沖的機會,就這么帶一幫子保鏢登堂入室,進了門,先分工合作,很有豐富經驗的把衛生間窗簾這些地方都搜了一遍。 仔細到連沙發底下都沒有放過,地毯式搜索得透透的。 “阮總,沒人?!?/br> “衛生間也沒有?!?/br> “廚房和窗戶外都看了,沒人?!?/br> “……” 這不打招呼上門一通查崗下來,連影子都沒逮到。 阮正午心情很復雜,也不知道是慶幸女兒沒被外面的臭小子占便宜好,還是惱羞成怒把陣仗搞的這么大,結果空忙活一場。 不過再怎么尷尬,也架不住他那山崩地裂的父愛,猛地轉過身,故意板起嚴肅的臉龐,對準了還站在客廳俏生生的女兒:“那小子呢?” 阮皙沒想到首富爸爸會這么快聽到風聲,漆黑的眼眨眨,想要裝傻。 阮正午讓保鏢把手機拿來,指著上面的聊天記錄翻出來。 這下就算阮皙想要抵賴都沒有證據,因為手機界面上,蘇沂也不知從朋友圈哪兒拿來的截圖,很狗的將段易言與她公布的關系都發給了阮首富告密,可謂是字字誅心之言。 阮正午痛心疾首:“皙皙!那小子是不是花言巧語把你騙了???你別怕,勇敢的跟爸爸告狀,爸爸去打斷他的腿!” 阮皙:“不是爸爸……” 她要解釋。結果阮正午不想聽不要聽,還陷入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里,斬釘截鐵的說:“是他騙了你,欺負你一個小姑娘家家單純又天真,還沒有談過戀愛,肯定是這樣!” “爸,其實是我先看上了段易言?!?/br> 阮皙倒是真的鼓起勇氣坦白,卻是阮首富一個字都不想聽的。 “……” 場面變得極為的修羅場,連數名保鏢都不敢吭聲。 阮正午感覺自己眼前有點黑,一下子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美男般,都要靠保鏢扶才能站穩,言語間帶著不甘心的問:“寶貝,你看上他什么?” 阮皙想了想,找不到詞匯來形容這種本能心動的理由。認識不久,還沒超過一個月,要說了解段易言這個人也沒多了解,就是冥冥之中有緣分遇上了,相處幾次后,好感自然而然就這樣上來。 要實在得找個理由的話,她很坦誠的說出真實想法:“他長得好看吧?!?/br> ——可能段易言真的長著一副讓她三觀跟著他五官走的臉了。 阮正午聞言又想暈了,誰會想到自己女兒是個重度顏控,那么多出身好且能力出色的公子哥都勾搭不走,就被段家那個小子一張小白臉給騙走了。 想到這,阮正午感覺自己都要心絞痛,演著演著就戲上頭了,驀地虛弱的咳了兩聲:“不行了……快給你老子叫救護車?!?/br> 阮皙漆黑的雙眼驚訝睜大,實實被嚇了一跳:“爸爸,你怎么了爸爸!” 阮正午:“……” 還怎么了? 老子要進手術室搶救一下自己! —— 市中心,醫院。 這一天對醫生護士來說,絕對是個特殊的日子。 因為沒想到堂堂的榕城首富會住進來,連院長都親自現身服務,病房內熱鬧了一陣后,最終由保鏢看守在門外,再來人就謝絕見客了。 阮皙還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她沒進去,先跟院長再三確定首富爸爸身體沒多大礙,只是年過五十,壯年身軀不復從前,有點體虛。 作為爬上首富這種尊貴社會地位的男人,就算一丁點兒小感冒都足以引起整個家庭醫生團隊的重視,所以現在鬧著要住院不走,也是情有可原。 她松了口氣,靠在墻壁前,雙唇緊緊抿了下。 人沒事就好。 不過一想到首富爸爸情緒激動成這個程度,阮皙心里還是有點亂的,等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腦子能空出來冷靜會,她拿出手機,指尖翻出了段易言的微信。 之前顧著把首富爸爸送到醫院,似乎也忘記要和段易言告知一聲。她此刻正猶豫的時候,想什么來什么,微信上先冒出一條消息,是他發來的:【你父親住院了?】 “……”他怎么知道的? 阮皙愣了兩秒,以為是早上動靜鬧得大,被他在隔壁聽見了。 結果,段易言又發了條新消息進來:【我和院長有幾分交情,聽說的?!?/br> 很明顯他只是聽說了阮家首富住院,疑似身體沒毛病,卻賴在醫院不走。 并不知是什么內情。 阮皙指尖停在屏幕上方,頓了好一會。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和段易言說,昨晚還說有需要再讓他配合陪自己回阮家,結果第二天就要跟他面臨父母的修羅場了。 畢竟是花了錢的關系,阮皙忍著尷尬,選擇坦誠的把事實真相告訴他:【你要來醫院嗎?冒著被打斷腿風險的那種?!?/br> 為了表示她不想坑段易言,指尖敲敲打打編輯了一段話,善良的提醒道:【我爸爸身邊有十二個保鏢,一個個都是高大威猛很能打的,你來了可能會受傷?!?/br> 她應該自信點,把可能兩個字去掉! 段易言那邊沉默了。 直到阮皙覺得他可能再三權衡之下,決定保下自己一條腿的時候,手機屏幕提示音響起,他發了條語音過來,時長兩秒,低淡的嗓音穩得沒有半點起伏:“我在電梯里?!?/br> 電梯里??? 那個電梯,是公寓還是醫院? 阮皙下意識地朝左側看去,只見前方男人白襯衫黑褲的出現在視線里,步伐不緊不慢地,還提著保溫桶,這副姿態就跟路過醫院來看看的一樣,是半點兒都沒意識到有斷腿的危機感。 段易言就跟從天而降一樣,意外到阮皙都顧不得跟他尷尬,甚至沒注意到他身上那件襯衣是昨晚隨便送的,就一路小跑著過去,忙聲說:“你怎么自己來了呀,我爸爸早上就沒逮到你,要是見著了會讓保鏢揍你的?!?/br> 段易言傾聽她的話,極好看的臉上帶了點笑意:“別怕,我跟你爸熟?!?/br> “……”熟個鬼,他坑過阮家生意的行為就叫熟了? 阮皙覺得段易言可能是不清楚她爸爸的為人處世。 半路出家的富商,不像祖上好幾代都是傳統富豪的家族講究體面和道理。 自己爸爸什么性格,身為女兒還是了解一點的。 而她不知的是,段易言在幾年前生意上和阮家交鋒前,早就調查出了一份阮正午的發家史的,包括他有沒有家族遺傳病,血型等都倒背如流。 所以,段易言口中的熟,和阮皙理解的完全不一樣。 他手掌拍拍女孩兒削瘦的肩膀,語調自信的不行:“放心,你爸爸會很喜歡我?!?/br> “可是……”阮皙還想說什么。